」
李景珩在一旁面色蒼白。
我故意繞到他身前,體貼地摸了摸他的手。
「呀,王爺的手好冰呢!」
這一次,他沒有躲開我的身體接觸。
甚至在霎那間輕輕回握住了我的指尖。
卻在下一秒放開了。
「沒事,你開心就好。」
我收回手,卻一時忘了準備好的說辭。
沉默對視片刻后,眼神錯開。
我告訴他,看來反戀愛腦訓練又懈怠了。
「錯了,又錯了。」
「王爺應該說:以大局為重!」
8
我開始和李景珩的黨羽建交,為他們出力良多。
慢慢的,他們發現自己的籌謀布局離不開智乎書局了。
同時,連帶著他們夫人的宴席都開始帶我玩了。
甚至聽說為了誰能先邀請我出席,幾家夫人差點當堂扯頭花。
多張請帖擺在我的案頭。
只有那一張。
第一眼就被我相中。
到達路府時,路夫人親自攜一眾女眷在門口迎接。
鶯鶯燕燕各懷心思,表面上卻一派和氣恭敬地朝我行禮。
「王妃娘娘。」
原著中,原主也曾登門路府。
那時的路夫人面都沒露,竟然派一位提著泔水的下人為原主引路。
又「不小心」把泔水撒到了原主的衣服上。
以至于原主整場宴會羞憤欲死,被所有人恥笑躲避。
現如今路夫人卻親自挽著我的手,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入席。
我身為王妃,自然是坐在主位旁邊。
而路夫人的右側,還空了一個位置。
路夫人瞧見我的目光,巧笑道:
「今日王妃娘娘和五公主肯賞臉,真是路府莫大的榮幸。」
我勾起嘴角。
今日一個兩個全上趕著出現在我面前。
剛好一窩端了。
五公主在原著中是個惡毒女炮灰。
她看不起李景珩這個母族低賤的大哥,自然對他府上的女人也往塵埃里踐踏。
原著中,五公主因為原主將沾著泔水,沒洗凈的手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衣服上。
而命人生生碾斷了原主的小拇指。
如今五公主姍姍來遲,眾人向她行禮時,我卻上前親熱地拉住她的手。
「妹妹來的遲,可讓嫂嫂好等。」
頓時五公主的臉色像吃了蒼蠅般惡心,啪地甩開了我的手。
盛怒之下,她沒有發現自己指尖的異常。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當我嫂嫂。」
我笑了笑,并未與她置氣。
在場眾人皆是人精,長袖善舞地分開我倆。
宴席開始,卻在觥籌交錯間,突然闖進一只發了瘋的惡犬。
路夫人愛養惡犬,是京城權貴皆知的事情。
可沒想到的是,那狗竟筆直朝五公主跑去。
五公主被繁復的裙擺絆倒在地上,四周的仆人慌忙中散開。
獨留她張皇失措地后退。
她慌忙中四處打量,我站在與她最近的位置,當下也顧不得那些恩怨。
五公主出于求生本能,朝我伸出右手。
那是嫩白纖細的五根手指頭。
「你——不,皇嫂——救我!」
「啊!!」
五公主的慘叫聲響徹云霄。
同時,那五根纖纖細指也被惡犬咬下,嘎吱嘎吱碎成了肉塊。
隨即被吞下了肚子。
飛濺的鮮血染紅了我的衣裙。
我卻愉悅地勾起了嘴角。
剛剛拉她手時,我便把會讓大型犬發狂的藥汁涂抹在了她的指尖。
原著中她廢我一指。
今日便讓她用整個手掌來償還。
走出路府時,我一抬頭,就看見李景珩站在門口。
飛花落滿了他整個肩頭。
9
「怎麼不進去?」
我用今天吃了麼的語氣問他。
我設想到了他的發難和質疑,只是他比意料之中來的更快。
沒想到李景珩卻只是拉著我的衣袖,把我翻來覆去檢查了一遍。
看我沒有外傷,才松了口氣。
「你不讓我幫你,我便留在府外。」
「如今事情結束。」
「我們回家。」
我輕輕笑了笑,卻沒有觸碰他伸出想要扶我上馬車的手。
幾日后,李景珩告訴我路府全家被流放了。
而路夫人,親手被皇帝給砍了。
皇帝殘暴,五公主又是他最偏愛的嫡親妹妹。
天子一怒,當血流千里。
李景珩看起來欲言又止。
我卻咂舌:
「好一出兄妹情深的戲碼。」
正在此時,太妃娘娘派人急急忙忙地來通傳。
「不好啦!不好啦!表小姐逃學啦!」
當即李景珩表示有要事要忙,推著我的背向前,自己先溜了。
這次見到太妃,她的態度倒是比上次好了不少。
「夭夭那孩子頑劣,如今宮中來報人已消失三天,王爺事忙,你身為表嫂,理應為王府分擔一二。」
我并不答話。
太妃的語氣并不真誠,甚至帶著從上至下的指使。
我不開心,便不會如她所愿。
太妃雖舊居內宅,但也并不是完全不知官場上的事。
近日李景珩風頭正盛,其中一半是我苦苦經營的功勞。
見我久不松口,太妃終是低頭。
「惜眠,最近辛苦你了。」
「夭夭是我母族唯一的小輩,除了你,我已不知該向誰求助去。」
我不在乎太妃的想法。
卻愛極了看她這尷尬忍耐的神色。
于是我告訴她此事有些艱難:
「我能力有限,這次必要耗費很多心神,才能幫母親尋到表妹。」
太妃連連點頭,揮手給了我一眾賞賜。
我派人把她的這些陪嫁運出府,轉眼就讓阿云找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