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書評可得十文代幣券」等銷售手段,成功讓我的書局在京城落下了腳跟。
等李景珩下一次問起我書局的時候。
我每個月凈賺的收入已經比他這個王爺的俸祿還高了。
李景珩這次是真心實意地認可了我的事業。
「此間書局,叫什麼名字?」
我呵呵一笑,眼神中帶著三分悵然三分釋懷三分自豪和一分懷念。
「智乎書局。」
6
阿云被我從太妃那里要來后,成為了智乎書局的掌柜。
我請她在全京城最大的酒樓吃飯時,她開心地告訴我,她是那條街上最年輕的女掌柜呢!
我笑著多給她撥了一成月底分紅。
「王妃,您知道嗎?」
小姑娘神秘兮兮地湊到我耳邊:
「當時您向太妃娘娘要我的時候,她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呢,覺得您把手都伸到了她的院里。」
「但你還是出來了。」
阿云說著,表情越發與有榮焉。
「奴婢只管為王妃收錢數錢,手都軟啦!但奴婢還知道最近王爺寵愛極了王妃,什麼都聽您的,太妃娘娘她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欺負您了!」
我搖著食指打斷她。
「你只說對了一半。」
「太妃的確因為李景珩的態度,不敢再隨意欺辱我。」
「但他與我之間,并非是寵愛這種虛無縹緲的單方面恩賜。」
我要的,是更穩妥的,利益纏繞的盟友關系!
「阿云,你記住,像表小姐那樣選擇依附男人是沒用的。」
「她再討好親姑姑,也可因為王爺的不喜歡,而被隨意拋棄。」
「只有當自己有用時,才能站穩腳跟,成為那個不可替代的人。」
阿云笑瞇瞇地點頭。
「娘娘,奴婢懂啦!」
「奴婢會更努力地為您數錢的!」
她雙眼亮得像星星。
「成為您身邊不可代替的人!」
7
李景珩對我的態度慢慢有了轉變。
甚至會主動提出可利用他的人脈,幫我繼續推動書局事業。
我拒絕了他。
「相應的,我還會像之前那樣,繼續為王爺暗中發布文章和政見。」
這些時日李景珩利用書局,吸納了一批新的有識之士。
他事業得意,連帶著不會像老鼠似的「知知知知」叫個不停了。
「既然如此,你要什麼賞賜?」
我腦袋一梗,差點想一巴掌拍碎他的腦子。
「王爺,作為結盟者,你應該把我放在平等的位置。」
「只有對待下位者時,我們才會用賞賜這種帶有高高在上語氣的詞句。」
他不說話,似乎把我的話聽了進去。
我在心底嘆了口氣。
「結盟者之間需做出利益交換,相應的,我只需要王爺同意我接觸你的幕僚和朋友。」
李景珩很快便帶我去參加了丞相陸小公子的宴席。
這位陸小公子在原著中可是個最大的人渣。
在李景珩稱帝后,多次建議男主休妻。
只因他有偏愛人妻的特殊癖好,膽大妄為到敢覬覦皇帝的發妻。
原著中,陸公子暗中綁了被休妻的原主入府,凌辱至死。
那時他對我的態度,正如現在這些男人調笑的目光。
「男人的宴席,只有舞女歌女能坐在席間吧?」
眾人還以為李景珩是故意帶我來此羞辱。
有人不加修飾地上下打量我:
「要不,王妃娘娘也脫幾件?」
「叮————」
從李景珩指尖飛出的筷子擊落那人手中的酒杯。
瓷杯在地上變得四分五裂。
「王妃乃本王妻子,若再有不敬。」
「下一次,碎的可就不只是杯子了!」
席間眾人尷尬對視,一時摸不透他的意思。
李景珩繼續道:
「大家想必好奇,為我們助力良多的智乎書局,背后推手到底是何方神圣。」
「今日,我便把她帶來了。」
眾人吃驚,見李景珩是認真地想要把我引薦給大家。
這才八面玲瓏地紛紛與我賠罪敬酒。
我平靜地拒絕了大家的酒,只是把玩著空酒杯說:
「陸公子,剛剛你說只有歌女舞女才能坐在席間,那不如喊上令王妃。」
「不然上次我怎會看見她在此與你吃酒說笑,所談甚歡呢?」
令王是在座一位異姓王爺,雖同屬李景珩麾下,但向來和陸公子有私仇。
果然此話一出,那位王爺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宴會后不過半月,我就聽說丞相家陸公子的尸體被人在城門外亂葬崗中發現了。
早就爛成了一塊塊的,連野狗都懶得啃。
聽聞這個消息時我頭也沒抬。
惡人自有他人收。
這其中的推波助燃,大家心知肚明。
但早已無人敢怪罪到我的頭上。
此時我正在挑選書局的分店地址。
生意做的實在太大,一家店已經難容我們熱情的顧客。
不過在今日,我主動叫上了李景珩陪同。
他驚訝,甚至有些欣喜從眼中流出。
畢竟在此之前,智乎書局的事情我從不讓他插手。
可到達小院時,李景珩的臉色卻變了。
因為這里。
太像當年白月光拯救他的地方了。
原著中,李景珩就買下了此處小院,懷念心中的「知知」。
被原主發現后,兩人大吵一架,李景珩因此第一次萌生了休妻的念頭。
而此時我對著一旁的工匠說:
「這這這這里,還有那里,全都推了,鏟平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