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
「宋昭昭,我會去給你求個平妻的位分。」
我還是搖了搖頭。
江淮不該來的。
他也曾說過八抬大轎娶我進門,但說到做到的是蕭然。
平妻對我而言,始終還是妾。
何況,即便如今江淮以正妻之位娶我,我也不會答應了。
我看著身邊的蕭然,手握得更緊了。
江淮眼睛狠狠刮著我和蕭然十指相扣的手。
「宋昭昭,你說過會等我的。」
「江淮,我真的說過嗎?」
江淮閉了閉眼。
「宋昭昭,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江淮是個聰明人。
「是,所以江淮,你走吧。」
我不欲再與他糾纏。
但他面露殘忍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下一驚。
他已然對賓客們開口:
「不知蕭公子是否清楚他娶的妻子是外室之女?」
江淮為了讓我離開,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果然,賓客議論紛紛。有些面露輕視,有些低頭交耳。
如此不光明磊落的做派,我真沒想到他真能做出來。
可惜,我宋昭昭如今可不怕。
蕭然捏了捏我的手指表示安慰。
我回捏他的手指,板直了腰肢,目光不懼。
「我是外室之女又如何?」
「我與夫君相親相愛,可是吃了在座各位的大米?」
我只在意我夫君的看法。
旁人,算得了什麼。
蕭然面向賓客。
「蕭某早就知道了,吾心悅之,并不在意這些,況且,這并非昭昭的錯。」
「諸位若并非真心想為我二人添喜,離去便是。」
一時間,滿堂鴉雀無聲。
江淮怒極反笑。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宋昭昭,你們居然是兩情相悅!」
江淮猩紅的眼睛緊緊盯著我,質問:
「那我算什麼?宋昭昭,那我算什麼?」
「江淮,我說過,我要嫁人的。
」
我語氣平淡,并不覺得殘忍。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只是江淮永遠都要裝聽不懂。
「宋昭昭,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江淮毫不留情地一腳把蕭然踹倒在地,然后把我困在他懷里。
「蕭然!蕭然!」
「江淮,你放開我!」
看到蕭然吐了血,我對著江淮又打又踢。
但還是無濟于事。
12.
江淮把我帶回了冰冷的將軍府。
「宋昭昭,睜開眼睛看著我。」
我閉著眼睛不看他。
「宋昭昭,你知道我聽到你成親的消息跑斷了十匹馬趕回來的嗎?」
「宋昭昭,你有沒有心?」
我睜開眼睛,嗤笑。
「怎麼沒有?我的心在蕭然那里。」
江淮咬上我的肩膀,宣泄自己的不滿。
「江淮,你太惡心,放開我!」
「宋昭昭,你穿嫁衣的樣子真美。」
「但我還是喜歡你為我穿。」
江淮動作殘忍。
想要撕碎我身上的嫁衣。
我趁機拔出頭上的金簪,貼住江淮的胸膛。
「宋昭昭,你想殺我嗎?」
江淮笑著往前傾,金簪就這樣插入。
噗哧,鮮血涌出。
濺了我一手。
「江淮,你真是瘋了。」
江淮握住我手中的金簪,手一收,折彎了金簪。
「宋昭昭,你可真是狠心。」
我依舊緊緊握著彎掉的金簪。
輕笑了起來。
「江淮,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宋昭昭,如果你想,我們就一起死。」
可是我不想啊,江淮。
我還要回去當我的蕭夫人。
我猛地用腦袋把他一撞。
獲得了空隙。
用盡全力往外跑。
嘭!腳似乎被絆倒了。
真痛。
13.
「我是誰?你又是誰?」我一臉迷茫地看著江淮。
我捂著頭醒來的時候,什麼也不記得了。
江淮說,我是他最愛的小夫人。
「是嗎?最愛是多愛?」
「命都給你的那種。
」
「那為什麼別個是大夫人,我卻是小夫人?」
「因為做大夫人要打理家事,我舍不得昭昭太累了。」
江淮很黏我,什麼都聽我的。
我過得很舒心。
除了江淮大婚那日。
「將軍,你娶了大夫人會不會忘記小夫人?」
「不會。」
「可是話本子里都說,男人都是只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
我叉腰,學著話本子里的潑婦樣式。
「小夫人哭一個給我看看,我就留下了。」
怎麼和話本里寫的不一樣?不應該是說我無理取鬧嗎?
可恨的江淮,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哭了會變丑的,我才不要。」
「我要好好護著這張閉月羞花的臉。」
「等你膩煩我了,我就再找一個去。」
「你敢?」江淮語氣夾著一絲慌張。
往日里倒不見他為其他事情慌張,我覺得他應該沒有騙我。
他應該真的愛我吧。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得勁。
就是想要鬧他。
我好像喜歡把我的喜歡建立在他的痛苦上。
「你看我敢不敢?」
「我還要讓你的孩子叫別人爹!」
「宋昭昭,你可真是個黑心腸的小婦人。」
「知道我黑心腸,你不怕死在我床上?」
「我樂意。」
大夫人白煙然的確是個賢淑端莊的。
由著我到處作威作福。
為了找些樂趣,我總喜歡到白煙然處。
「將軍讓我多睡一會,這才起來晚了,大夫人你不會怪我吧?。」
我甩了下手帕嬌笑道。
「是麼?昭昭辛苦了,來,吃桃花酥。」
白煙然語氣中帶有一絲憐惜。
???怎麼和想的不一樣?
我歪著腰靠近她。
「大夫人,不如我叫你姐姐吧,這樣親切,你不會看不起我這樣卑微的身份吧?」
「昭昭,你怎麼能這樣想,想叫姐姐直接叫就好了。
」白煙然眼中似乎閃過開心。
?是我看錯了嗎?
挑釁無果,我噘著嘴吃上了桃花酥。
但是不得不說,白煙然這里的桃花酥和城北的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