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立了牌坊。
月華拉了拉我的手,略有所感。
「夫子課上說姐姐這樣的人是有高雅風骨的, 月華也要向她學習,寧死不屈也要留著清白之身。」
我一時間來了氣,朝著她小腦瓜上給了一巴掌。
月華吃著痛, 眼里有著疑惑。
「我問你, 城北鋪子的櫻桃煎可好吃?」
「好吃。」
「樂坊的皮影戲可好玩?」
「好玩。」
「郊外漫野的油菜花可好看?」
「好看。」
「你要是死了,這些好吃的,好玩的, 好看的可都沒有了。」
月華皺著眉頭,有些苦惱:「那月華不要風骨了。」
我揉了揉她的腦袋:「你要記得,只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完-
番外:母妃常說:「為君者,當愛護兄弟,仁義治國。」
皇后娘娘也會這樣對我說,哪怕我不是她的兒子,哪怕我不是父皇嫡子。
外祖與陳相做了一輩子的死對頭,人們自然的認為,母妃和皇后娘娘也必然是水火不容。
其實不是的,母妃同皇后娘娘說話時,甚至連父皇也要冷落三分。
我同容奕一同長大,他苦著臉說我母妃搶了他的母后。
五歲的時候,母妃去世了,她在生我時落了傷,五年已經是強撐,父皇也不愿來看我了。
只有皇后娘娘對我依然很好,她會抱著我睡覺,會給我只有母妃才會的歌謠,她也會在想起母妃時悄悄流淚。
我不再任性,越來越乖巧,也不會在同容奕再搶桃木劍,因為他們說沒娘的孩子不懂事結局會很可憐。
皇后娘娘看出了我的不開心,開始抽出更多的時間陪我,容奕又苦著臉說我也和他搶母后。
其實我知道他是口是心非,因為那把我喜歡的桃木劍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我的床頭。
外祖死了,小太監們說外祖私自養兵意圖謀反,我不信的,外祖雖然是個將軍,但他最怕寫字,他不會想批那些無聊的奏折。
可沒人信我的,父皇越來越不像從前的父皇了,皇后娘娘求父皇留了舅舅一命。
她說:「那是蓉兒唯一的哥哥,煊兒最后的親人了。」
舅舅走之前摸著我的頭說:「煊兒要聽皇后娘娘的話,她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母后了。」
大人的世界太復雜了,我搞不懂,我漸漸的只跟在皇后娘娘身后,不再開口說話。
父皇新封了個貴妃,我見過,和母妃有些像,可我不喜歡她。
再后來皇后娘娘也不喜歡說話了,她喜歡躺在屋里的椅子上,望著外面忙碌的宮人走來走去。
皇后娘娘病了,咳得越來越嚴重,我和容奕每天都守著她。
某天容奕不在,她強撐著拉起我的手:「如果以后煊兒當了皇上,可不可以保奕兒一命?」
我不知道什麼意思,可我是不會害容奕的,于是我點了點頭,說「好」
皇后娘娘也走了,不是因為生病,我宮里的丫鬟給她下了毒,他們都相信是八歲的我指示的,就連容奕也哭著讓我還她母妃。
朝臣們進諫要重罰我,父皇只能將我送到了邊疆,我知道他是想保護我。
春去秋來,我在邊疆呆七年,終于找到了外祖被陷害的證據。
我一連遞了幾封折子入京,可都石沉大海,我套了馬進京,想親口對父皇說明真相。
可半路遇到了刺客,身受重傷時,容奕救了我。
他說:「別白費力氣了,你外祖功高蓋世,父皇早就心有顧忌,就算沒有外祖,宋家也時日無多。
」
父皇的影衛出自宋家,是母妃與舅舅的心血,父皇靠此才在一眾皇子中脫穎而出,可他為了籠絡文臣,只能娶了陳相的女兒為妻,令母后為妃。
「你母妃留下的人害了母后一命,你也知道這些刺客出自我外祖,傷你至此,我們之間算扯平了。」
容奕留下這句話就回京了,可有些事是扯不平的,我沒再回京,而是去了揚州養傷。
2
那是我第一次見槐安,在大雪中起舞,宛如雪地中綻放的一朵紅梅,為蕭瑟的寒冬添加了一絲生機。
許媽媽是母妃家中的老仆,她利用那些樓里的女孩織成了廣闊的情報網,她說那些女孩都是被家中拋棄的可憐人。
晨起的露水最適合入藥,等我病痊愈時,陳相同容奕在京城已經一手遮天。
我又回到了邊塞開始韜光養晦,十七歲生辰時,我帶領將士們奪回了本屬于我們的城池。
父皇大喜,召我回京,我也終于還了外祖清白,事實是陳相一黨的誣陷,陳相找了替死鬼,自己全身而退。
兩年未見,容奕的野心越來越大了,心思竟然動到了鹽務上。
七中旬的時候,各地頻降大雨,他借口體察民情去了揚州,我讓許媽媽趁機安插人進太子府。
可許媽媽一心為宋家報仇,她瞞著我尋了槐安,但沒有告訴她來的人是太子。
我在揚州城外遇到了青青,她識破了我的身份,她說我會成為未來的天子。
我有些擔心她,因為認為我能登上那個位置上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青青說,槐安會被容奕選走,容奕越發狠戾,并非良人,青青主動去頂替她,也愿意替我周旋于那些鹽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