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夏炘眸光一深,唇角勾起了淺淺的笑意,像是醞釀著什麼計謀。
17
我被夏炘軟禁了。
他將我軟禁在寢宮,雖還是讓丫鬟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卻限制了我的自由,不許我踏出寢宮半步。
被軟禁的第二日,我又見到了蘭姝。
她這一次以太子侍妾的身份被夏炘迎娶進東宮。
她穿著大紅嫁衣,朝我走進:「姐姐,我們又見面了,你去蠱惑我的主人,我蠱惑你的太子,剛好以牙還牙。」
「不過說來你可能不信,是太子殿下主動地去找我的。」蘭姝嘆氣,「哎,若是我家主人像他一樣貪圖我的美色就好了。」
由此可以印證,就算夏炘沒有被蘭姝蠱惑,他也還是會被她的美色所誘惑。
至于蘭姝,從她的話里行間不難聽出,她對他的主人,有著不一般的情愫。
那就好辦了。
我勾唇一笑,反問道:「蘭姝,你知道上回玄翊送我出谷時,對我說了什麼嗎?」
「你不要命了?叫我主人叫得這麼親密?」蘭姝咬牙切齒。
她的好奇心被我勾起,追問:「他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他說,他對我一見傾心,問我可愿意當幽蘭谷的女主人。」
我說完語氣一頓,得意洋洋地看著蘭姝,挑釁道:「你說,若是我成了他的娘子,是不是也算你半個主人?」
蘭姝氣炸了,她捏住我的下頜:「賤人!你若是敢打我主人的主意,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真是只容易被激怒的妖,很好,我就怕她不怒。
「你可能搞錯了,不是我打他的主意,是他在打我的主意啊。你沒發現,玄翊他對我很特殊嗎?」
蘭姝被我的話徹底地激怒,她掐住我的脖頸,鼻尖湊上來,低嗅著。
露出著迷之色:「你的鮮血聞起來很美味,我已經許久未曾吸食過人血,我不會給你再看見我家主人的機會。」
我瞪著她,將囂張跋扈演得入木三分:「你敢吸我的血試試?等我當了你的女主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呵。」蘭姝冷笑一聲,取下我發間的簪子,惡狠狠地插進我的鎖骨半寸,鮮血流下來,被她卷進嘴里。
她舔著嘴唇,邪笑出聲:「真是很鮮美呢,真想一次吃飽喝足,不過,我要留著慢慢地折磨你,每日喝上一些,直至你血脈枯竭死去。」
蘭姝臨走前丟下一句:「你不是想當我的女主人嗎?最多七日,我讓你去地獄繼續做你的美夢!」
我望著她的背影,壓下唇角勾起的弧度。
無須七日,我三日就讓你在這世間灰飛煙滅!
脖頸處的傷口很疼,可眼下的疼,一定會疼得有價值。
18
夜幕降臨,夏炘來看我。
他看著我脖頸處的血痕,眉眼染上怒色:「是蘭姝刺傷你的?」
我冷漠道:「明知故問。」
我的冷漠刺痛了夏炘,他勾起我的下巴,充滿了病態的占有欲:「求孤,孤就保護你,不許她傷害你。」
我冷哼:「我求你,去死。」
「嘴真硬。」夏炘俯身吻下來,末了,他打量著我問,「現在還嘴硬嗎?」
「滾!」我踢他。
夏炘意味深長地望著我:「今夜原本是孤和蘭姝的新婚夜,不過好像你更欠收拾。」
夏炘正要扒我的衣衫,蘭姝走過來,她臉上掛著嫉妒之色:「殿下,適可而止,今夜是我們的新婚夜。」
夏炘一頓,我趁他愣怔的間隙,將香囊里的護身符塞進夏炘的腰帶里。
上回我回宮前,將香囊里的護身符從香囊里拿出來了。
此刻剛好能派得上用場。
夏炘覺得我說得在理,他松開我,牽著蘭姝的手去了隔壁喜房。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隔壁傳來蘭姝的尖叫聲。
我知道是她在給夏炘解腰帶的時候,手碰到了護身符。
她怎麼也沒想到,夏炘的腰帶里會有護身符,是她大意了。
那枚護身符隔著香囊觸碰都能將她打回原形。
若是她的肌膚直接碰到護身符,不僅會將她打回原形,還會傷到她。
片刻后,夏炘拿著護身符來找我,凝眉問:「她被打回原形了,是你干的?」
我承認:「誰叫她今日刺傷我,我不過是給她點教訓。」
其實我并非為了給蘭姝一個教訓,我只是想要徹底地激怒她。
只有她足夠憤怒,才會犯戒。
夏炘唇角微揚:「輕瀾,你這麼做,孤會以為你在吃醋。」
我凝眉,露出嫌棄之色:「少惡心人。」
19
第三日中午,我對送午膳的紅錦說:「去請太子殿下來,就說我不舒服。」
「是。」紅錦退下后,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工夫,夏炘便來了。
他看見桌上未動的膳食,問我:「身子哪里不適?」
我神色懨懨:「沒胃口,我想吃東籬居的梨花糕,你可否派人去買來給我吃?」
「沐輕瀾,今時不同往日,你以為孤還會像往常一樣寵著你,你想吃什麼,孤立馬去給你買來?」夏炘話雖冷漠,可臉色明顯地松動了許多。
我故意激他:「不去買就算了,又不是讓你親自去,現在是連派人去都不愿意了是吧?也對,有了妾室忘了我這個結發妻子,以前還許諾,就算我要星星月亮,你都會給我摘來,現在倒好,連我想吃個糕點都滿足不了。
」
我對夏炘的性子極為了解,知道他吃哪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