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清識微微一笑:「我的孩子不能喊別的男人做爹。」
我氣得咬牙:「這孩子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卿卿舍得嗎?」
他不緊不慢道:「他好不容易投胎到卿卿肚子里,你打掉他就又會變成孤魂野鬼,孤零零地在這世間游蕩。」
「孩子既然來了便是和你我有緣,他想做卿卿的孩子,卿卿若不要,他該有多難過。」
「卿卿不會如此狠心吧……」
我:「……」
你休想 PUA 我!
11
我被囚禁了。
其實并不意外。
病嬌嘛,強制愛,囚禁,都是常見元素了。
不過還好他沒拿金鏈子銀鏈子之類的給我鎖屋里。
王府里我可以隨意走。
出府,一個月也可出去一兩次。
不過身邊總有侍從寸步不離跟著。
起初我生氣質問他:「你發過誓,不會殺我也不會虐待我的,囚禁也算是虐待!」
沈清識十分風輕云淡:「那就讓我下無間地獄好了。」
先不說這世上有沒有地獄,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有,那又怎樣?
在沈清識的世界里,就算下地獄他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做他想做的事。
我:「……」
12
冬去春來,積雪開始消融,河堤岸的柳樹悄然發出嫩芽,一派萬物復蘇的景象。
宣王府。
玄衣青年晃著手中折扇,玩世不恭笑道:「沈兄可還記得三年前說過什麼?」
他清了清嗓子,仿著沈清識當時的語氣,淡聲說:「你喜歡便拿去,只要她愿意。」
「可如今姜姑娘肚子里孩子都好幾個月了。」
魏子越哀怨:「沈兄,你這可不厚道。」
沈清識擦拭著手中軟劍,動作緩慢而認真,劍身折射幽冷的光,倏然抬眸看魏子越一眼,仿佛在說:「你再說一次。
」
魏子越被這危險幽深的目光看得一激靈,立馬汗流浹背。
「說笑說笑。」
「姜姑娘這樣的美人就該配沈兄這樣的豪杰英雄。」
嬉笑過后談起正事,魏子越收起吊兒郎當的笑臉,正色道:「大理寺那邊打過招呼了,證據確鑿,張郊的狗腿子就算求到圣上那也沒用,這回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等出來,兵部早就沒他位置了。」
「現在就看阿春那邊順不順利,若是順利,那就能……」
「世子。」侍從匆匆扣門,稟報世子妃出事了。
魏子越愣神片刻,再一看沈清識已經沒影了。
「卿卿。」
沈清識握著我的手,眉頭微蹙。
我沖他柔柔一笑:「大夫說沒什麼事,氣血不足而已,你別擔心。」
沈清識沒說什麼,晚上親自熬藥送來,一口一口喂我喝下去。
喝完后我把他拉到身邊躺下。
夜深人靜。
我枕在沈清識懷里,手剝開他的褻衣,探進去。
身旁的青年悶哼一聲,抓住我作亂的手,嗓音低啞:「乖,等你生完孩子。」
我悶笑。
也許是因為喝了太多避子湯的緣故,這胎不太順,之前還有小產的跡象。
所以無論是因為要給洛無憂守身如玉,還是怕傷到孩子,沈清識都不能對我做什麼。
反正現在也出不去,我就放開了作。
可勁點火撩撥。
「還要等多久?」我半是惱怒半是委屈。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也對,我現在懷了孩子腰粗了一圈,你嫌棄我也正常。」
可能是孕期容易多愁善感,演著演著竟真的落下淚來。
沈清識抱著我哄。
「怎會,卿卿纖細時似弱柳扶風,豐腴時若艷美牡丹,怎樣都是極美的。
」
我推他:「可我喜歡不喜歡牡丹,我喜歡蓮花。」
「我想看蓮花。」
我眼巴巴地瞧著他,又重復一遍:「我想看蓮花。」
沈清識默不作聲。
蓮花開在夏季。
如今不過初春。
他上哪去搞開了花的蓮花。
沈清識按了按額穴,想起太醫的囑咐。
「許多女子有孕后情緒不穩,身為丈夫要多多關心,盡量滿足孕婦的要求。」
他親了下我的眉心,柔聲道:「現下不是蓮花開的時節,等七月我帶你去看,好不好?」
「不好。」
我抬眼看他,十分委屈地說:「世子好沒用。」
沈清識:「……」
不等他再說什麼,我蓋過被子:「我困了。」
然后一秒入睡。
徒留沈清識一人望著窗外的彎月氣得發笑。
13
三月初一,是洛無憂最后一次施針的日子。
這次后沈清識便可清除體內余毒。
但小說嘛,必定不會一帆風順,適當的一些挫折會更增進男女主感情。
在今天會有宣王府的仇家來刺殺,洛無憂施針時被打斷,導致沈清識陷入昏迷,有性命之憂。
洛無憂這才意識沈清識對自己的重要性,兩人感情有了質的飛躍。
所以我挑了今天跑路。
我在房中收拾細軟,翡翠發簪,寶石耳鐺,純金鐲子,還有案幾上,沈清識給腹中孩兒親自打的長命鎖。
上面還刻著孩子的字。
——唯。
無論男孩還是女孩,都叫沈唯。
我怔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平靜,將長命鎖放進懷里。
收拾完后,我等了一會,那邊的院落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有人大喊:「保護世子。」
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14
六年后。
「沒事的阿唯,娘就愛吃魚頭。」
「可,可是,阿唯不想吃剁椒。
」
女童奶聲奶氣地喊娘,小嘴委屈癟著。
「可是娘也愛吃,這些還不夠娘吃的。」
我也可憐巴巴地和女兒對視。
最終小姑娘敗下陣來,伸出小胖手把剁椒魚頭推到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