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她拒絕,但我還是在她身后大喊了一句:「試一試呢,萬一是真的呢。」
本以為,她聽到我的建議會迫不及待地拿錢給我,怎麼今天看來,也真是小氣,一百五十兩都舍不得出,還想嫁給裴今,活該她單身。
如果她這條路斷了,我又該如何籌錢呢。
5
不經意間,我看到屋子里的首飾,一個想法油然而生。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這些首飾都賣了,換成銀兩,反正都是我的,賣了也無妨。
于是我喊來婢女蘭花,將所有首飾打包遞給她,叮囑道:「幫我拿出去賣了,記住,別讓人瞧見。」
蘭花雖不解,但畢竟我還算是主子,只好答應下來。
我大概算了算,這些首飾就算賤賣,也能值個二三十兩,以后,我再向裴今索要,只要他送我首飾,我都拿去賣,十天左右也差不多湊齊了。
所謂人被逼到絕路,總會想到辦法的。
當晚,我正翹首以盼地指著蘭花帶著銀兩回來,卻等來了裴今身邊的管家裴易要懲戒婢女的消息。
等我趕過去的時候,才發現蘭花已經被人綁住雙手,就要刑罰。
顧不得旁人,我一下沖到蘭花面前,擋住了她受的第一棍。
裴易一見到是我,立刻示意手下停住:「夫人,此婢女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您這樣做,實在讓小的很為難啊。」
背后的疼痛感越來越強,這些人下手當真沒個輕重,好在我常年跟在爹身邊闖東闖西,身子骨還算能撐住,要是落到這丫頭身上,大概是皮都要開了花了。
我扶住腰,質問裴易:「她到底犯了什麼錯,以至于你們下如此重的手。
」
「此人行為不端,意圖偷竊主人家財物變賣,好在被人當場捉住,人證物證俱在,望夫人不要插手為好。」
裴易說著將今天扣下的首飾扔在地上。
這正是我今天托蘭花拿出去變賣的首飾,說到底還是我害了蘭花。
我扶起蘭花,將她擋在身后:「如果你們真要追究的話,抓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這話說完,在場的都驚了。
我又接著說道:「這些首飾都是我讓蘭花拿出去賣的,她沒有偷。」
聽到我幫著蘭花說話,裴易根本不相信,命人將我拉開:「我勸夫人還是少管閑事,免得誤傷了夫人。」
看來這裴易性子挺倔啊,好歹我還算是裴今的夫人呢,就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
蘭花的確冤枉,今天這事我管定了。
眼看棍子就要落下,一只大手擋在我的后背上。
轉身一看,是裴今。
他怎麼也來了。
裴易見打傷了裴今,三步并兩步地跑過來查看傷勢:「公子沒事吧。」
裴今直接略過他走到我面前,拉著我就要回屋子。
可這里,如果我一走,他們又開始打蘭花怎麼辦,看來只有讓裴今主持公道了。
我停在那里,將今天我交代給蘭花的事又跟裴今說了一遍。
接著在他耳邊輕聲提醒了一句:「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籌到銀兩,你就放我走,這就是我這樣做的原因。」
聽我說完,裴今示意裴易放了蘭花,起初裴易還不肯,但見裴今執意不再追究,只好不服氣地命人放開蘭花。
裴今拉我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他剛擋的一棍,那里的皮肉已經紅得發紫,可他卻還在詢問我的傷勢。
「衣服脫了,給我看看傷口有沒有破皮。」
他關心的語氣沒有夾帶任何感情。
一聽到要我脫衣服,我的臉不自覺便開始泛紅。
這幾天雖然都睡在一張床上,可我都是捂得嚴嚴實實的,想占我便宜,門都沒有。
他怎麼說這話臉不紅心不跳的,我趕緊雙手捂住心口,退后兩步:「干什麼,想趁機占我便宜。」
可我這嬌小的身軀在他面前還不任由他擺布。
他一只手便能拿下我:「你自己不脫,我就要幫夫人脫了。」
說話間,他好像就要開始下手,隱約間,我這后背傳來一陣刺痛,好像剛有點愈合的傷口被撕開。
他見我臉色難看,顧不上其他,直接撥開我的衣服:「果然破了。」
隨后,又從抽屜里拿來一木盒子,打開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
想不到,他的房里竟然隨時備著傷藥。
「忍著點,剛開始,會有點刺痛。」
剛說完,那鉆心的疼就來了。
我疼得整個人都縮起來,想忍著,可嘴里還是不自覺地叫了一聲:「疼。」
他不顧我喊疼,又問道:「想要銀子,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忍著疼回道:「你知道我要銀子是作何用的,找你你肯給嗎?」
他用低沉的聲音回了句。
「你不要,我怎麼給。」
6
「我要,我要,我肯定要啊。」
一激動,忘記了我的衣服還沒穿好,一整個人已經拽住他手臂,用極其渴望得到的眼神看著他。
他半天沒說話,拉絲的眼神,越看越不對勁,他在往哪看呢。
剛想一巴掌呼上去,人已經被他壓倒。
壓著嗓子回我:「這可是你說要的,可不得反悔了。」
絲絲清涼回蕩在嘴邊,他竟然吻了我,我一邊掙脫一邊罵起來:「裴今你個流氓,無恥之徒,快放開我。
」
剎那間我的腦海里如走馬觀燈一般閃過一些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