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的辰時、午時都會拿出來曬一個時辰太陽,
曬足七七四十九天,這些糯米,也就成了驅邪滅鬼的利器。
不認識宋菲菲之前,我們收集糯米挺累的,
要挨家挨戶去討要,費時費力。
認識宋菲菲以后,這家伙一聲令下,直接從公司員工家就拿到了上千份糯米。
現在我們院子里存著一屋子桃木罐,
以往舍不得用的東西如今簡直可以扔著玩也不心疼。
我也算是見識到了,
什麼才叫作真正的,人民幣玩家。
17.
「噼里啪啦~」
隨著糯米的揮出,墻面頓時恢復了平靜。
連原本翻騰著黑氣的走廊,看著都亮堂了幾分。
我埋著頭一頓狂奔,
剛剛為了嚇唬唐梨她們已經花了不少時間了,現在得搞快點。
走廊的盡頭是一道樓梯,比起陰森的走廊,
樓梯那頭的黑氣濃得簡直可以滴下墨了。
看樣子那些女鬼平常都在 2 樓,她們生前應該都是在 2 樓出的事情。
我停在樓梯口,道:
「你們是自己下來,還是我上來?」
什麼聲音也沒有,周遭的環境安靜得有些滲人。
行吧,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活動了一下手腕,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啪~」
隨著一張鎮鬼符甩出,空氣都清新了。
我慢悠悠地走到二樓,果然,幾道黑影正排行在前側。
我走上前一看,8202。
見我走過來,幾道影子一哄而散,
我站在門口,門「嘎吱」一聲打開了,眼前驀然大亮。
18.
這是一間裝修挺高檔的足浴間,包房內放著兩張寬敞的躺椅。
兩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正愜意地躺在上面等人來洗腳,
外側站著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看樣子也就十八九歲。
她顯然有點緊張,雙手不停地絞著自己的衣角。
躺在她前面的胖男人細小的眼睛瞇成一條縫,當中透露著淫邪的光芒。
「新來的啊?之前沒見過你。」
見小姑娘蹲下身想幫他按腳,男人坐起來將身體靠近了幾分。
年輕女孩被嚇得往后退了一步,男人立馬不高興了。
他站起身一把拉住女孩的手,眼露兇光:
「怎麼,你這是嫌棄我?」
坐他邊上的男人開始火上澆油:
「哎呀老劉,你看你,長這副樣子,別把人家嚇著了。」
胖男人惡狠狠一擰頭,呼出的氣里都是酒味:
「你個給人洗腳的賤女人,也敢嫌棄我!」
「該死,你們都該死!」
說話間他轉過身抄起剛煮開的菊花茶兜頭就朝女孩臉上澆下。
「啊~」
凄厲的慘叫聲響起,女孩的半張臉很快就紅腫并起了一圈密密麻麻的大水泡。
很快,醫生警察蜂擁而至,男人被抓了起來,女孩也被人送進了醫院。
19.
畫面一轉,男人因為認罪態度好,又加上他賠償了 20 萬,獲得了女孩家里人的諒解。
所以他只判了 3 年,而賠償的錢,都被女孩爸媽收起來了。
她哥哥要結婚,這錢剛好可以拿來當彩禮。
女孩想回足浴店繼續工作,但是她頂著張似人似鬼的臉,被老板趕了出來。
老板不但沒同情她,還嫌棄她在店里惹事情,連拖欠的一個月工資都不愿意給她。
那些曾經關系要好的同事也沒人幫她說話,
甚至有閑言碎語說她和那男的在談對象,因為她出軌,才被那男的找上門來報復。
絕望中,女孩偷偷溜進店里,然后在晚上關門時,自殺在了她曾經出事情的包房里。
再后來,女孩化身厲鬼,害死了那些說過她壞話的曾經的同事。
我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也是個可憐人。
既然這樣,就超度了你們吧。
當然,超度之前,得先打服她們。
一頓符紙甩出,屋內不時傳來陣陣慘叫聲,
聲音凄厲,冰涼刺耳。
隨手拖過張桌子擺好祭臺,燃上供香,我雙眼緊閉,開始念誦送魂咒。
隨著最后一句敕令念完,屋內的氣溫明顯高了幾度。
我睜開眼,看到幾個年輕的女孩正揮手向我告別。
20.
慢悠悠的踱步下樓時,宋菲菲正坐在那手舞足蹈的和謝宴誠幾人講故事。
鐵男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起來,
努力將自己寬厚的肩膀縮成一團,和唐梨兩人擠在一起活似兩只小雞崽子。
「臥槽,那大巴車里的人都站了起來,靈珠說,整個小鎮,只有我們三個是活人,其余全是鬼!」
「眼看著一車人都朝我們圍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靈珠一把甩出手中的飛刀。」
「你們猜怎麼著?」
謝宴誠激動得臉都紅了:
「怎麼了?」
「咻的一聲,飛刀刺中了大巴司機的手,司機被迫一個急剎車,清玄師侄飛快地打開窗,」
「我一個鯉魚擺尾跳下窗,」
「行了行了,啥時候了還在這吹牛!」
我一巴掌拍上宋菲菲的頭:
「趕緊的,我們還要去找鬼將呢。」
「嗚嗚嗚靈珠你終于回來了~」
唐梨蹦起來一頭扎進我懷里,哭得梨花帶雨。
我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剛過去半小時,才 23:35。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身上的紅衣服趕緊都換下來,那個手串你們先拿著,等解決了這個案子再還我。
」
鐵男飛快地脫下身上的紅色短袖扔在地上,露出一身結實的腱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