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綁我?沒有人綁我,學弟,你是不是搞錯了?」
林昭放開了我,不過現在的我,問號估計都快長滿腦袋了。
有人綁我?
可我剛才明明一直在景舟笠辦公室睡覺啊。
難不成,綁我的人是景舟笠?
開什麼玩笑。
他閑得沒事綁我干嘛。
我還想追問,可面前的學弟步伐有些快。
我只得先跟上他的步伐,走進了熙攘的食堂。
5
正是飯點,食堂里嘈嘈雜雜的學生很多。
我和林昭在排隊,排隊的時候,我訪問了下暗網。
一天過去了,No name 沒有任何消息。
不過,joker 給我留了言。
「姐姐,你更喜歡紅色,還是粉紅色呢?」
我回他。
「粉色。問這個干什麼?」
他給我發了一個瞇眼笑的顏文字。
回我:
「選麻袋。」
「選麻袋?你已經找到那個人的真實身份了嗎?」
沒想到他進度那麼快,都已經準備好殺人拋尸的麻袋了。
還用我喜歡的顏色。
他好用心,我哭死。
我低頭看著手機,可 joker 沒有再回我。
正當我有些疑惑時,站在我身后的林昭,忽地說話了。
「找到了。」
……和剛剛我問 joker 的話,完全對上了。
我回頭,卻發現他站在我身后,離我特別近。
偏淺色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望著我。
正當我怔愣時,他伸手,從我領口那拿走了一支筆。
「找到我的筆啦。」
「剛剛上課的時候,偷偷別你領口的。」
他朝我眨眨眼。
……所以你上課的時候,為什麼要把筆別在我的領口……
我正想吐槽,前面打菜的阿姨就說到我了。
打完飯,我回頭看林昭,他正俯身,笑著向阿姨指他要吃的東西。
不愧是好學生,連阿姨打菜都給他多加半勺。
我只能先舉著餐盤朝食堂用餐區望去,找找空位。
我個人不高,前面排隊的人又多,只能踮起腳看。
一名女生從我的后面撞過來,然后,我手里的餐盤沒拿穩。
悲劇,就發生了。
叮呤咣啷的響動后,我手上的飯菜,撒了她一身。
我第一時間道歉了,并且想回身找餐巾紙。
可她忽然提高音調。
「你有沒有素質啊?你知道我的衣服多貴嗎?」
……我,一向不是什麼能忍的性格。
于是,我把遞過去紙巾的手,又收了回去。
「同學,剛剛,好像是你先撞到我身上的。」
見我準備跟她剛的態度,她火氣也上來了。
說實話,我不討厭吵架,吵架不僅是一種宣泄情緒的方式,還可以鍛煉口才。
正當我擼起袖子準備跟她好好爭辯一下時,一個男人的手,正好搭在了她肩上。
……
跆拳道社的社長,體育學院的那個大塊頭。
見到那個大塊頭,對面的女生立馬轉換成一副嬌滴滴的樣子。
「她弄臟了我的裙子還不道歉!」
「你幫我們評評理嘛。」
我不討厭吵架。
但我討厭打架。
我迅速評估了一下雙方的戰斗力。
而且因為鬧得動靜不算小,我們這里已經有不少學生圍觀。
隔著不少人,我看見遠處端著餐盤的林昭,也在看著我的方向。
一點要來幫助的意思都沒有。
……他是好學生,不趟這口渾水的選擇是最好的。
大塊頭上前一步,而且也有好事的人前來勸架。
最終這件事情,以我道歉收尾。
……
晚飯沒了,還被那個女生逮著要求賠了八百塊錢。
她說她的裙子是大牌。
而且不能放洗衣機洗的。
所以我走向林昭時,有些愁眉苦臉。
「怎麼了?生氣了?」
他依舊是笑著的,抬手揉我的頭,把自己的餐盤推到我面前。
「晚飯吃我的吧?」
我點點頭,沒跟他客氣,他撐著下巴,看著我吃了一會。
然后站起,說他要去趟洗手間。
開始,我沒在意。
直到,他去了半個小時都沒回來。
給他發消息他也不回,誰去廁所能去半個小時都不回來。
然后,我猛地推開餐盤站了起來。
林昭有個秘密,很少人知道。
我知道。
6
我找到林昭的時候,他的鞋底都是血。
是在學校外的小巷子里,他幸好沒在學校里鬧事。
我找到他時,他還在插著口袋踹那個人的臉。
剛剛,跆拳道的那個大塊頭,幾乎已經被他踹得奄奄一息。
他的女朋友也在,蹲在一邊嗚嗚地哭。
林昭邊踹,邊笑著罵。
我都分不清他到底是生氣,還是開心了。
「你媽的你以為你剛剛要求道歉的人是誰啊?」
「你知道她是老子的什麼人嗎?」
「她都不開心了你知道嗎?」
「她不開心了老子也不開心,所以你給老子去死,好不好?」
被踹的那個人不斷地呻吟,從喉嚨里哽咽出幾個詞。
「瘋……瘋子。」
「……」
林昭有躁狂癥。
很嚴重的躁狂癥。
并且在我曾經給他做過的調查問卷里,推測出他有暴力和反社會人格傾向。
通常情況下,他都偽裝得很好。
而且,就憑他突出的學習成績和學術研究上的表現,學校里沒人會懷疑,這麼優秀的人,會有這麼嚴重的心理病癥。
我感覺他要再踹一腳,大塊頭可能真要咽氣了,立馬沖到他身邊拉住了他。
「林昭,你躁狂發作了。」
被我拉著手腕的人,猛地怔了一下。
他慢慢地,移開了踹在那人臉上的腳。
地上的人呻吟著,臉上全是血鞋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