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在我們幾個的群里瘋狂艾特我。
話里話外都是在催我趕緊打錢。
好像我晚了一天生活費,他們就要活不下去了一樣。
當時我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在給他們家打工。
好在王越很懂事也很爭氣,我沒有計較太多。
到高三那一年,王越考上了 A 市的大學。
我很替他開心,準備再替他交一個學期的學費,這次資助就到此為止了。
結果來上大學的不止王越一人,他還帶著他的父母跟弟弟。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上了我家。
王越母親說:「俺是農村人,沒見過世面,讓你見笑了。」
王父撓撓頭,還算憨厚:「你放心,俺們住幾天就走。」
我給他們訂了三天酒店的。
結果王父王母非要住我家,幾次回家都發現他們蹲在家門口。
兩人再三保證就住三天,一天也不多待。
12
結果這一家子進了我家后,跟在自己家一樣隨便。
三天我也不是不能忍受,反正不出意外這輩子也見不上幾面的。
可是偏偏在第三天,恰巧我回家。
聽到王越的母親說:「王越,你等會先躲到那小妮子的房間里,等她半夜睡著了再出來。
「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個女人,你得手后我們就可以賴在這了,必須讓她當上我們王家的媳婦。」
這些話聽得我胃里一陣犯惡心。
當即打包了他們的東西,讓他們滾出去。
王越母親直接坐在地上一頓撒潑,說什麼也不走。
沒關系,她不走我走,我已經打了報警電話了,等會他們就得因為非法闖入被趕出去。
我在小區門口等了好一會,等來了警察。
押著王家眾人帶走了。
王越父親被帶走前還問我:「你看我們王越大學的學費跟生活費……」
我忍不住冷哼出聲,一家子臉比城墻拐角都厚。
「沒了,王越有手有腳能自己勤工儉學,我們到此為止。」
王越母親扯著個嗓子,跟潑婦一樣。
「我說你這小妮子,怎麼這麼沒良心呢?好好地憑什麼讓王越自己去打工,俺們村可就這麼一個大學生!」
跟這種人實在沒什麼好說的:「合同就三年,早知道當初應該一分都不給的。」
說完我再也沒見過王家幾人。
當時我跟時景初還在一起,他得知這件事后,我搬去了他那邊住。
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對的,王家后來又鬧到了我原來的住處。
我已經賣了那邊的房子。
據說被當時房子的主人再一次送去了警局。
13
時景初替我倒了杯熱水。
「當年這些事都是有跡可循的,等我們找到證據錘死他們。」
我抿了一口水,點頭:「我讓張姐先回去了,替我把之前的手機拿去修好,把當時的聊天記錄導出來。」
沒過多久,時景初那邊找到了蛛絲馬跡。
這種低劣的手段并不難查。
所有的箭頭都隱約指向了一個人,顧冉。
我說她今天怎麼一直這麼安靜,原來是在這等我呢。
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又和時景初在這待了兩天才回的 A 市。
回去后,我憑借著以前的手機號,聯系了王越。
他居然同意見我。
如今的他跟以前大有不同,眉眼之間多了幾分從前沒有的戾氣。
我開門見山:「你賬戶上,兩天前有一份二十萬的高額轉賬,你懂我什麼意思嗎?」
王越回我:「林姐,我媽病了,我已經沒辦法了。」
我決定先穩住他:「我不跟你計較這些事,你只要告訴我是誰做的就行。」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顧冉?」
這個名字一出口,王越握著水杯的手緊了緊。
「王越你知道的。」我替他夾了一筷子菜,「我本來就是黑紅出名的,也無所謂這一次兩次,我只是想知道是誰做的,我不是來追究你的。」
他點頭,但我需要他開口承認。
「是誰?」
「是顧冉。」
我跟他這頓飯吃得各有心思。
吃到一半他說道:「林姐你能跟我出來一下嗎?我有個東西想交給你,是對你有用的。」
我同意了,但是我注意到,他起身后右手一直放在口袋里。
他約我出來應該是別有目的。
14
一直跟他走到了拐角處的監控死角。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看我。
突然抬起右手:「對不起了林姐,我真的很需要錢,你是不會懂的。」
王越手里握著一把匕首,直直朝我而來。
我雖早有防備,但是到底比不過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
還好留了一手,一直跟在身后的時景初上前。
打掉了王越手里的匕首,反手按住了他。
「王越是吧,你知道你在干什麼嗎?」
王越被時景初制止住,綁住帶上了車。
時景初問王越:「你大二的時候讓班里一個女孩子懷孕了,據說那個女孩子被你家逼得跳了樓。」
王越一直低著的頭抬了起來,警惕地看著時景初。
時景初又晃了晃手機:「我這次也錄像了,如果我想,你可能就要進去勞改了。」
「不!」王越情緒有點激動,「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
我接了話:「明天我開發布會,你把顧冉讓你做的經過說清楚。」
「好!」他毫不猶豫地點頭。
我們將王越安置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