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讓朕好找。」他幾乎咬牙切齒地說出。

25

雙手被他發間的絲帶死死捆住，而我則被閆湛扛在肩上大步踏向了馬車里。

身后的阿黃追著他直叫，我怕他生氣之后會踹它幾腳，連忙開口勸道：

「別追了，阿黃，我沒事，過幾日就回來了。」

「過幾日回來？還想跑？」結果閆湛更生氣了。

馬車旁的侍衛掀開簾子，他毫不留情地將我丟在榻上。

轉身拎起地上的小土狗的后頸也丟了進來。

「這麼喜歡就一起帶回去，省的天天往外跑。」

我抱著阿黃的脖子，瑟瑟發抖，再不敢言語。

他一路上都黑著臉, 馬車內寂靜到只能聽見阿黃的呼嚕聲。

「那個，皇上……」

「別喊我皇上, 你根本就沒把我這個皇上放在眼里。」

我閉嘴了, 但馬車顛簸了幾下，我又開口。

「閆湛，我……」

「我想……」

「閉嘴, 我不想聽見解……」

「嘔——」

我想吐。

而且已經吐了, 吐了閆湛一身。

他的臉色更陰沉了。

26

時隔數天, 我再次回到了宮內, 當初替我診脈的太醫又拖著藥箱來了。

我不好意思地抬手拒絕：「不用再麻煩了，我只是暈馬車而已。」

但老頭卻大驚失色。

「哎喲喂, 娘娘您懷孕了。」

哎喲喂我的天爺啊，我這下徹底回不去家了。

「哎喲喂，皇上咱后繼有人了。」一旁的太監卻興奮地發出了一聲嚎叫。

在場的所有人的面露喜色，只有我如晴天霹靂。

閆湛原本由陰轉晴的臉色，又變了回去。

他遣散了所有人, 包括我懷里的阿黃。

「你跟我說說，我哪里對你不好了？我又嚇著你了？」

「還是, 你只喜歡辦成女子的我？」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閆湛，你真的喜歡我嗎？」我有自知之明, 本來世間專一之人少之又少，更何況他還是最為尊貴的帝王。

讓一國之君, 此生只娶一人，還是一個村姑的要求。

說出來怕是遭人笑話。

「你能做到一生只愛我一人嗎？」

我還是說出了口。

「我自知以自己的身份, 頂多只能當一個后宮里的洗腳婢, 但我不求榮華富貴，我只想有個全心全意對我的夫君。」

閆湛揉著鬢角, 緩了半天才開口。

「后宮早遣散了。」

「你跑之前就不能先問我一句, 再跑嗎？」

27

呵，這狗男人嘴里沒一句實話。

「我出宮那日，可剛好遇見太傅之女進門。」

「不到一個時辰, 我就讓他爹給她送回去了, 春花可以作證。」

「春花, 進來。」閆湛沖窺在門外的人喊道。

「哎，我親愛的皇后娘娘, 可算回來了。」少女一如既往的活潑。

「奴婢作證，那天奴婢睡醒后，就護送她回去了。」

而我面色逐漸尷尬。

「您可不知道，為此皇上差點就和朝中大臣打起來了。」

28

立后當天，我說自己要再回去一趟。

他警覺地看著我，似乎生怕我又一去不復返。

「你和我一起去，去和我娘燒一炷香，告訴她，我嫁人了。」

閆湛這才喜笑顏開，扣住我的手腕, 喊人備馬。

29

后來，民間流傳了這樣一個傳說。

若是哪天在街上看見了一對相貌姣好的夫妻，一定要多加留意，沒準是遇見了貴人。

我坐在街邊的餃子鋪里, 聽著旁人夸張的敘述，抿唇一笑。

只有坐在對面的閆湛悶悶不樂道：

「下次出街，我能不辦成芍藥嗎？」

- 完 -

一事無陳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