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渣男總是有種莫名自信,覺得浪子回頭金不換。
笑死,誰稀罕?
以前是因為覺得嫁誰不是嫁,豪門聯姻只講究利益的。
但現在這種草包,誰愛要誰要!
我把錄音打包發給薛芊,讓她好好欣賞心上人的風姿。
薛芊一聽,又吵又跳。
甚至大半夜跑到高家別墅門口蹲守高卓。
管家出面驅逐了好幾次,薛芊就是不肯離開。
無奈,管家只好采取強硬手段,讓保安強行驅逐。
薛芊身邊的保鏢早被高母撤回去,形單影只的女人哪里是高家的對手。
爭執間,她摔在臺階上,立刻見了紅。
9
救護車呼嘯而至,拉走了兩個人——流產的薛芊和突發心臟病的高母。
對于薛芊懷有身孕,我毫不意外。
在高卓出事前,他們兩個天天高強度黏在一起,干柴烈火走火擦槍,遲早會出事。
至于高母嘛,大概是舍不得薛芊肚子里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一下被氣暈了。
手下向我匯報消息時,我漫不經心地翻閱照相機的相冊,隨便挑了兩張照片,開口:「告訴報社,用這兩張照片做配圖,找個文筆好點的記者寫,今年下半年的贊助費沈家全包。」
手下的人很快按照我說的做了。
我開車趕往醫院,推開高級病房的房門。
高卓滿懷希冀:「令月,你來……」
「我來探望伯母,至于你,不去看看孩子他媽?」我找了把干凈椅子坐下,表情盡是玩味。
高卓故作痛苦:「我不知道她懷孕了。」
「你不知道?別把原因全推到女人頭上。」我嗤笑一聲,「穿上褲子不認人,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高卓沉默了十分鐘。
我看高母始終沒醒,懶得花費時間做面子工程,拎起手提包準備離開。
高卓終于打破沉默,訥訥開口:
「令月,難道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我后悔了,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對你,以前是我不懂事,可以重新給我一次機會嗎?」
「機會?不是給浪費機會的人的。」
我頭都沒回,徑直走出病房。
車撞到南墻知道拐彎了,孩子死了終于知道奶了。
早干嗎去了?
再說半個高家已由我控制,企業里半數高管棄暗投明投入我麾下。
不用跟高卓結婚,我照樣能拿下高家。
電梯忽然停住。
薛芊穿著病號服,臉頰瘦削,沒有半點血色。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她滿是怨毒的罵聲:
「沈令月,又是你,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我抬眼看了看樓層層數,三樓,普通病房,心中頓時了然:
「猜中了,我就是來看笑話的。你不是高卓的心頭肉嗎?怎麼?他只把你安排到普通病房?」
餓死的駱駝比馬大,盡管高家深陷債務危機,但也不至于連一間高級病房的費用都掏不起。
高卓特意把薛芊安排在這里,除了想讓她離高母遠一些,估計還抱著一刀兩斷的心理。
顯然,薛芊被我戳中了痛處,尖叫著向我撲來。
電梯空間很大,我往角落躲了一下。
她直接摔在冷硬的地板上,放聲尖叫。
護士聞風而動,停住開開合合的電梯門:「出什麼事了?」
「薛小姐思夫心切,不小心摔倒了,請你們把十樓的高卓叫下來吧。畢竟,愛能止痛。」我笑道。
10
醫院大廳擺上了當天的報紙,我拿起一張,心中郁悶之情一掃而空。
標題赫然寫著:
【第三者懷孕意欲逼宮,反被高家毆打至流產?】
這還只是最傳統的紙質新聞,網絡上更是傳言滿天飛。
廣大網友本來對一個多月前發生的事情快忘得差不多了,看到這則消息重新想起有關堵車的記憶:
【呵呵,有錢人就這個德行?我還以為這對狗男女是真愛,原來一個是有未婚妻還出軌的渣男,一個是知三當三的第三者。】
【你以為一個為了一己私欲對社會造成惡劣影響的人能有多高的道德底線?如果繼續讓這種人當總裁,高氏遲早要完。】
【已經完得差不多了,還好我在沈家宣布撤資時就把股票賣出手了,否則不知道要虧多少。】
輿論一片嘩然。
高卓不得不站出來向大家道歉,聲稱自己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接著他就被董事會聯手逼下了臺。
是我指示的。
一個聲名狼藉的總裁對于走下坡路的公司來說沒有半點好處。
誰愿意花大價錢養一個沒用的廢物?
同時,有人把矛頭對準了薛芊。
而她的反應卻很迅速,開啟網絡直播「澄清」自己的清白:
「大家誤會我了,我是某大學的大二學生,品學兼優,從來沒有做小三的想法。」
「是我母親生了重病,家中經濟狀況不足支撐住院費用,所以,我不得不去夜總會兼職掙醫藥費。就在那里我遇見了高卓,他說他沒有愛人,我才信以為真,被他騙身騙心。」
「實際上,這都是高卓和他的未婚妻沈令月的陰謀!他們生不出孩子,所以才想借我代孕。」
「我發現他們的盤算后上門盤問,高家人惱羞成怒,對我痛下殺手。
清者自清,我不會再解釋第二遍。」
薛芊自己出鏡,將凄慘的身世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