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三個反派的惡毒后娘。第一天就是修羅場。
幼年反派:「趁她暈了,咱們勒死她吧?」
「算了,還是一刀刀割下她的肉,這樣比較痛苦。」
我:!
別啊!
我覺得,這段母子關系能再搶救一下!
1
我也沒想到,熬夜看個文還能猝死。
更沒想到,死后看見的不是牛頭馬面。
而是三個臉上青紫交加,瘦得跟竹竿似的小豆丁。
我的脖子上纏著一根草繩。
十歲左右的男豆丁和五六歲模樣的女豆丁,一人拽著繩子的一頭。
他們腳底下,還扒著一個哭到打嗝,連站都站不穩的小豆丁。
畫風清奇。
我一時不能適應。
「這是什麼新的拘魂方式?你們……」
一開口,話還沒說完。
對面的女娃的尖叫便破了音。
「哥哥!老妖婆醒了!」
個子最高的男孩看似冷靜,聲音發狠。
但臉色卻堪比白無常。
「梔梔別怕!快用力勒死她!」
女孩兒聞言,立即和他反方向用力。
纏在我脖子上的草繩瞬間勒緊。
我的呼吸一滯,下意識去扯。
然而,手還沒碰到脖子上的草繩。
面前的兩個小豆丁忽然慣性往前,摔了一個大馬趴。
那草編的繩子,就這麼……斷了。
我:……
他們:……
三人面面相覷,氣氛有些凝滯。
只有還不會說話的小豆丁停下哭泣,不明所以:「呱?」
2
被迫聽了一頓咒罵后。
我終于明白,我穿書了。
穿的是我昨晚熬夜猝死都沒看完結局的那本瑪麗蘇甜爽文。
文里的女主從一個小小醫女,一路逆襲成為一代賢后。
可惜,這三個豆丁,既不是女主,也不是男主。
而是日后令人聞風喪膽的反派攝政王——夏聞疾。
和動不動就活剝人皮的惡毒女配——夏聞梔。
甚至還有因對女主愛而不得黑化的年下男四號,夏聞淵。
而原主,一個炮灰到原著里只出現過三段。
有兩段都在寫她那被剝皮放血,做成人彘的惡毒后娘。
我穿過來的時機不太巧。
正是這后娘餓了幼年反派三天,毒打夏聞疾、差點溺死夏聞梔之后。
他們本來想趁著原主睡著,用繩子勒死她。
但沒料到,一向覺香的后娘會提前醒。
三天沒吃飯,加上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一通掙扎被我綁起來后,兩個孩子早已沒了力氣。
只能靠在墻角喘著粗氣。
「老妖婆,你要是敢賣我們,總有一天我會剝你的皮、砍你的四肢,然后把你扔進糞坑里活活疼死!」
聞言。
我猛地瞪大眼睛,頭搖成撥浪鼓。
「怎麼可能?買賣兒童犯法的。」
3
原著里,他們的養父死后,惡毒后娘毒打虐待了他們三個多月。
為了榨干他們的價值,她將三個娃都賣進了鎮上的員外家。
這一段,書中沒有細寫。
只說那員外有些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
但什麼癖好?
用腳指頭猜都能猜到。
他們本來就恨這個惡毒后娘。
長期遭受變態折磨后,更是將所有痛苦不幸歸咎于她。
兩年后,他們一把火燒了那員外府成功逃出來。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里,將惡毒后娘綁了。
然后日夜折磨半個月,最終將她做成了人彘,扔進豬圈,活活疼死。
現在,我穿成了「惡毒后娘」。
但就算不是為了活命,這娃也不可能賣啊。
然而仿佛趕巧似的。
我剛否認完,房門「嘭」
的一聲被人推開。
下一刻,身材魁梧的女人破門而入。
「秀娘啊,那三個小崽子你搞定沒,牙子來接人了。」
看清屋內情形,她臉上一喜。
「喲呵,還是你想得周到,都綁起來了。」
我:……
「如果我說,我沒想過賣你們,你們信嗎?」
夏聞疾和夏聞梔目光兇狠,仿佛如臨大敵的獸。
明顯不信。
只有還不會說話的夏聞淵懵懂無辜:「唧?」
4
雞鳴剛起,天還未大亮。
沈家大嬸的聲音就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什麼?不賣?價錢談得好好的,怎麼就突然不賣了?」
她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置信。
「那可是三兩銀子,你三年都賺不了三兩銀子!」
「咱們說得好好的,你又不喜歡他們,賣了就是賺,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怎麼突然就犯軸呢?」
見我不為所動,她又苦口婆心地勸:
「你嫁進咱們沈家才三個月,就克死了我那小叔子。你還年輕,克夫的名頭本就不好聽,以后帶著三個拖油瓶,還怎麼嫁人?」
這番話,讓看個拐賣兒童新聞都要大罵兩句的我實名震驚。
「怎麼說,他們也是你侄兒侄女吧?」
她翻了個白眼:「這三個娃是小叔從外頭帶回來的,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我沈家的種?」
當然不是。
但不是沈家人,她就能賣?
什麼歪理?
「我看你那兒子長得也不像大伯,你怎麼不先賣你家的呢?」
我指了指她身后那個滿臉橫肉,啃著大豬蹄看熱鬧的小壯丁。
「長得那麼好,有好幾十斤了吧?肯定比我家這仨加起來賣得多。」
話音剛落,我的鞋面就被吐了一口唾沫。
「呸!我好心幫你,你卻反過來打我兒子的主意!沒心肝!喪良心……」
她罵得起勁。
罵人的話從三字經上升到人身攻擊。
我心中怒火「噌噌」直冒。
可那些帶爹帶娘的話,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我實在罵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