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話音剛落,命身后隨從:「來人,將翠玉拖下去杖責五十大板。」
我護住翠玉,不許隨從將她押走。
虞清鶯冷笑:「清曇,你自身難保,還有閑情管一丫鬟?你偷偷逃婚,陷爹娘于不義,已是不孝!」
「沈家揚言要讓虞家三日內交出新娘,等本妃處置了翠玉,便將你綁回虞家,你就乖乖等著給沈家二老爺當第五房侍妾吧!」
面對虞清鶯的挑釁,我始終淡定應對。
她不知道,白棠院還有一位丫鬟竹音,早在她踏入白棠院的那一刻起,就從小院后門出去,給太子殿下報信了。
若我沒猜錯的話,楚淮璟現在正在來的路上。
果不其然,虞清鶯正命人來將我和翠玉分開時,原來傳來一道聲響:「住手!」
6
楚淮璟踏入了白棠苑。
虞清鶯迎上去,噘著嘴告狀:「殿下,沐澤真是膽大包天,不僅將清曇藏在此處,還派了翠玉來照顧她,真是一點也不把你這個主子放在眼里,該罰。」
虞清鶯還不知道,沐澤已經被楚淮璟派去鎮守邊疆了。
楚淮璟走到我身畔,牽住我的手,對虞清鶯說:「是孤帶她回東宮,與沐澤無關。怎麼?你有意見?」
虞清鶯的臉一下子就變白了,目光如刀子般望著我和太子緊牽住的手,不可置信道:「夫君,你開玩笑的是嗎?清曇是我妹妹,你怎麼可以帶她登堂入室?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楚淮璟凝眉,冷聲道:「別叫孤夫君,你不配,只有阿棠才配喚孤夫君。」
虞清鶯眼底噙著淚,將袖子卷起,露出手臂上的曇花烙印:「殿下,我就是你的阿棠啊!我手臂上這枚烙印可以證明!」
「你這枚烙印明顯就是新烙上去的,清曇手臂上的烙印,才是真的。」楚淮璟無情拆穿虞清鶯,冷哼道,「你不會以為阿棠身上只有這一枚烙印吧?」
「殿下,我真是阿棠……」虞清鶯還在狡辯。
她狠狠剜了我一眼,試圖用姐姐的身份讓我認慫:「清曇,你到底和殿下說了什麼?你怎麼能顛倒黑白?殿下是你姐夫,你這是要和姐姐搶姐夫嗎?」
「閉嘴。」楚淮璟喝止虞清鶯,「孤可沒碰過你,從現在起,清曇才是孤的太子妃,至于你——」
楚淮璟說到此處,語氣一頓,給侍衛沐風使了個眼色。
沐風立刻用劍抵住虞清鶯的脖頸。
楚淮璟下令道:「來人,將她毒啞,送去沈府給沈家二老爺當第五房侍妾!」
「什麼……」虞清鶯聞言差點兒沒氣暈過去,她哭著向太子求饒,「殿下饒命,您不等查清楚再說嗎?我真是阿棠,您別被清曇騙了。」
楚淮璟壓根不聽她解釋,虞清鶯被侍衛扣下,她惱羞成怒,對我罵道:「清曇,你這個賤人,你陷害姐姐,你不得好死!」
可很快她就罵不出來了,因為她被侍衛帶下去,強行灌了啞藥。
她和我一樣,成了不會說話的啞巴。
不過,她的報應才剛剛開始,她的好日子還在后頭。
7
是夜,太子派人將虞清送去沈府。
她想解釋自己是虞清鶯,可她發不出聲音。
她想逃跑,可沈家給了虞家那麼多聘禮,才不會讓到嘴的鴨子飛了。
虞清鶯被綁到沈家二老爺的榻上。
她嫁入東宮時,未曾和太子殿下圓房。
嫁去沈家,沈家二老爺可不會憐香惜玉。
虞清鶯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我一點兒也不同情她,善惡終有報,這是她應得的。
若不是報應在她身上,嫁給沈二老爺的人就會是我。
要怪就只能怪她和爹娘狼心狗肺。
當天晚上,楚淮璟留宿在了我房里。
白日他對虞清鶯說,阿棠身上不止一個曇花烙印。
是的,我的后腰還有一顆米粒大小的朱砂痣。
楚淮璟曾輕撫著那枚朱砂痣,與我說過許多甜言蜜語。
時隔三年,楚淮璟再度撫上我后腰的朱砂痣。
他向我許諾:「阿曇,你受苦了,往后孤不會容許任何人欺負你。」
翌日,虞府下人得知昨晚虞家二小姐被送去沈府,立刻回去將此事稟報我爹娘。
我爹娘聞言松了一口氣。
蘇蘭香說:「既然清曇那丫頭已經和沈家二老爺圓房,想必她再也生不出什麼事端了,沈家不會讓她再逃跑。」
虞峰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清曇那孩子命苦,由她去吧,我們往后有清鶯一個女兒孝敬我們就夠了,她如今可是太子妃,將來還會當皇后,我們虞家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犧牲一個清曇算什麼?」
我爹娘以為是虞清鶯派人找到我,將我送去沈家。
可他們不知道,嫁入沈家的虞家二小姐已經被掉了包。
虞清鶯在沈家忍氣吞聲,苦苦熬到第三日,她提出要回娘家。
沈家怕重金娶來的妾室借著回娘家的由頭跑了,不想放人,派人去虞家報了個信,免去了出嫁三日回門的習俗。
就這樣,虞清鶯被困在沈家后院那一方天地中。
在此期間,楚淮璟讓御醫給我治療嗓子,我每日喝金嗓草熬出來的藥。
御醫說,這個藥方喝足三個月,便可將我的嗓子養回來,重新開口說話。
楚淮璟待我溫柔有加,極盡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