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校草,白熾燈照射下正常人都陰森可怖,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帥。
我也對他笑了笑,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串五帝銅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塞進江浩言嘴里。
江浩言頓時捂住脖子,發出了一聲絕不屬于人類的慘叫。他轉過身想跑,我追上去飛起一腳,江浩言被我踢飛在地,我單腿跪著壓住他的背,拿出一卷紅繩麻利的把他五花大綁起來。
「來個人幫我把他抬到樓梯那個圓臺上去。」
江家人已經被眼前這一幕嚇傻了,只見江浩言被紅繩子綁著,繩子跟皮膚接觸的地方冒出一團一團黑氣。江浩言面容扭曲,猙獰地嘶吼著。
「愣著干什麼,快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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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眾人合力把江浩言抬到圓臺上,我跪坐在他背上,念了一遍除煞咒,又布了個去煞的陣法。過了一會,江浩言身上的煞氣逐漸消失,我連其他備著的法寶都沒用上。
奇怪,兩個絕煞,不應該就這點威力。
屋子里應該還有一個。
可是我等了一晚上,也不見另一個絕煞的蹤跡,等到天色大亮,我拿著羅盤在屋子里轉了一圈,發現煞氣已經散了大半。
我囑咐江家人,要徹底破陣,就要把之前留下的那些硬幣全部找到。還有十六枚,柱子里砌進了八枚,剩下的我也一一給他們點明位置,還得把那個樓梯圓臺拆掉。
「這屋子里摔死過兩個人,申月死的,死者生肖屬猴,你們去查一查。等查明身份,去人家墳前上炷香,送點東西。」
我收拾東西準備走,江總看我的眼神已經敬若神明。
「大師,你看,那八卦鏡被我兒子摔壞了,那個鏡子要多少錢?」
我伸出兩個手指,二十塊,拼夕夕買的。
「好,兩百萬,再加上大師這一趟的辛苦費,到時候五百萬我一起打你卡上。」
江家人千恩萬謝地送我出門,我腦子里卻一直在想那個失蹤的絕煞。
絕煞困于封魂陣,是不可能離開江家的,除非有人身上另有邪器,讓它鉆了空子。可那天來參加宴會的同學那麼多,要怎麼找呢?
我滿懷心事,晚上連飯都少吃一碗。
第二天收到江家的五百萬,照例捐掉四百九十九萬五千,留個五千塊錢,奢侈一把,給自己買了雙 108 元的回力鞋。
回到學校以后,發現校內風言風語,我從食堂走到寢室的路上,最起碼聽到八個版本。
有說我為了接近江浩言偽裝算命大師,被江總識破,趕了出來。也有說我其實真的有點水平,但是算命其次,我是那種厲害的掮客,游走在富商之間拉皮條,類似王林大師。
想也知道,源頭應該就是樓倩倩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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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笑死人了,算命?風水?哈哈哈,怎麼被她想出來的啊。」
樓倩倩坐在椅子上,一邊吃蛋糕一邊跟室友聊天。
凌玲擔心地看了她一眼。
「倩倩,你沒事吧,你吃了整整一個六寸蛋糕哎——別吃了——」
樓倩倩很瘦,平常非常克制飲食,連一個蘋果都要分一半給別人吃,自己只吃一半,像今天這樣大口吃蛋糕,實在是匪夷所思。
我走到她身后,摸了一把她的后頸,果然,觸手冰涼,肌膚下有黑氣游動,一閃而逝。
找到絕煞了。
樓倩倩惱怒地拍了我一下。
「喬墨雨,你干什麼!」
被絕煞附體之后,身體虛弱,需要進補大量食物才能恢復。樓倩倩身上應該有邪器,昨天絕煞通過她離開江家,現在到了其他地方。
兩煞并修,相生相伴,我把江家的絕煞收了,現在這個應該受了不小的傷害,短時間內沒法再害人命,但是搞出點事情還是完全可以的。
「樓倩倩,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同學一場,你要是求我一下,我可以考慮去你家做個法。」
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樓倩倩夸張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喬墨雨,你想錢想瘋了吧,扮大師扮上癮了?」
說完嫌棄地撇撇嘴,扭著腰把我擠開。
「怎麼,在江家身上賺不到錢,打我的主意?我就知道,江叔叔怎麼可能看上你這種貨色。」
樓倩倩又陰陽怪氣地嘲諷了我一通,凌玲在旁邊跟著附和。
我沒搭理他們,江浩言給我打了個電話,約我去外面吃飯。
江家不愧是本地首富,調查事情速度一流。
江浩言告訴我,原來當初蓋房子時候,兩個工人發生爭吵,從腳手架上摔下來了。這一片主導的是豪宅,死過人肯定賣不出去,開發商就想辦法把事情掩蓋下來,草草賠錢了事。
一人賠了八十萬,也不算少,但是跟十幾萬一平的房價比起來,就顯得很寒酸。其中一個工人家里人一直接受不了這個價格,對開發商心懷怨憤。
他們祖上是正經魯班師,會一些陣法,聽說這套房子是開發商留著給自己住的,就特意布置了鎮魂陣,想害他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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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和開發商是朋友,他后面資金出了點問題,就把這套房子賣給我們家了。哎,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一段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