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不能再等了，一會韓桉就該找過來了。」

「有什麼話，等手術后再說好嗎？」

我笑著看她：「白素素，你現在很害怕吧。」

「怕自己冒牌貨的身份被揭穿？」

白素素身形狠狠一顫：「我怕什麼，是你想擾亂夜哥哥心神。」

「那我問你，」我語速極快，「你不會游泳，是怎麼救下失足落水的他？」

「當時你救他的時候，在水里你跟他說了什麼？」

「上岸后，他昏迷之前，你們做了什麼約定？」

白素素嘴唇囁嚅，神態慌張：「這是我跟夜哥哥的事，為什麼要告訴你。」

蕭夜深深凝我，一字一句：「回答她。」

「夜哥哥……」

蕭夜眸底起了紅血絲：「回答這些問題！」

「如果你是那個救我的人，你應該都能回答上來。」

白素素唇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凈凈：「時間太久了，我……我都忘了。」

「可我記得。」

我淺笑著看向蕭夜：「那天在水里，你死死箍住我脖子，我說我們要是一起死了也挺好的，黃泉路上有個伴。」

蕭夜握住我的手猛地用力。

「我把你拖上岸后，河對岸的鐘撞了七下。我說要是再不回去，我媽得把我的腿打斷了。」

蕭夜的眼眶紅了，渾身微微發抖。

「我還說……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等十年后，你要來娶我的。」

我抬眸，看向臉色煞白一片的蕭夜，輕輕笑了笑：「十年之期已經到了，小胖子，你怎麼就認錯人了呢？」

蕭夜將我的手握緊，放在自己眉心。

我的指尖感受到了一團溫熱。

是他的眼淚。

他哽咽開口：「對不起，橋下的光線太暗，我一醒來就是素素陪在我身邊，所以我以為……」

白素素此刻也反應過來了。

她楚楚可憐輕輕晃動著蕭夜的胳膊：「夜哥哥，就是我，就是我救了你。我想起來了，我當初跟你說的，就是剛才那些話。」

「你不要被騙了，是她想冒名頂替我。」

11.

蕭夜自我掌心抬起臉看白素素，眸底通紅一片。

目光如同注視一個死人。

霸總嘛，總是討厭欺騙和背叛的。

白素素駭然，下意識想要松開。

然而已經遲了。

蕭夜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一個旱地拔蔥，直接將她舉起在半空中。

「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

白素素呼吸困難，臉色漲紅，拼命拍打蕭夜的手背。

蕭夜咆哮：「回答我，為什麼？」

我看不下去了，翻著白眼提醒：「你把她脖子掐住了，你讓人怎麼回答你？」

簡直智障。

蕭夜一怔，松了力道。

白素素跌落在地，劇烈地咳嗽。

她膝行著抱住蕭夜的大腿：「夜哥哥，我就是太愛你了。」

「這些年來，你對我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嗎？」

這戲我都看笑了。

「你這麼愛他，當初蕭家遭逢大變，你怎麼出國了？」

「后來他坐穩了總裁的位置，你又帶著患病的腎臟可憐兮兮地歸國。」

「嘖嘖，真是巧！」

白素素訥訥解釋：「都是家人逼我的，我當時也很想留下來……」

蕭夜眸底全是厭惡，用力一抬腳。

白素素畢竟是個病人，哪里受得住這樣的力道。

直接滾飛三米遠，后背撞在醫療器械上，痛得整個人都彎成一道蝦米。

你看。

暴力男的秉性，從不改變。

珍愛生命，遠離家暴男！

蕭夜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松開了我的手銬腳銬，深情告白：「小蕓，是我一直以來受她蒙蔽。」

「她會付出相應代價的。

」

「好在一切還來得及，從今往后，我一定會全心全意愛你，我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吩咐門口的秘書：「去，把民政局給我搬過來。」

「我要跟小蕓原地結婚！」

12.

我真的笑死。

「蕭夜，你沒毛病吧？」

「白素素是綠茶，你就是腦殘！她那點拙劣的手段，你就跟眼瞎了似的壓根看不清。」

「這也就算了，畢竟是初始設定。」

「現在一切都水落石出，對于過去我所受的傷害，你一句道歉的話也沒有，就想跟我結婚？」

「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蕭夜像是愣住了：「你這麼愛我，還會拒絕嗎？整個海城，只有我能給你幸福！」

我呸！

「你這輩子沒刷過牙吧，好大的口氣！」

「我的幸福，從來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嗤笑看他：「我想要什麼可以自己去爭取，而不是靠一個男人的施舍！」

「我想要的愛情，是勢均力敵，是旗鼓相當。而不是現在，你高高在上地說我們結婚。」

作為叱咤風云、被無數女人崇拜愛慕的霸總，蕭夜還從未被這麼拒絕過。

這一瞬，他的臉色紅紅又白白，拳頭捏了又松，松了又捏。

大約一分鐘后，他做了個深呼吸。

「我知道你現在還在氣頭上。」

「結婚是件大事，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

他還挺自信的：「想要嫁給我的女人成千上萬，三天，過時不候！」

算了。

不跟傻缺爭長短。

還好挑的車安全性能好。

我除了頭暈之外，身體其他地方沒有大礙。

我扶著床沿慢慢站起來，起身往外走。

蕭夜在背后淡淡道：「你身體還需要休息，這幾天就在這想清楚吧。」

嗯？

我轉身，與他對視：「你想囚禁我，逼我就范？」

他款款深情：「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我想一輩子保護你報答你。」

「這是我的私人醫院，你好好在這里休息，我會一直陪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