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心不在我這，我也不想在朝堂之上看你和那狗東西卿卿我我。」

朕沉默許久。

他轉身，腳步要邁不邁的。

朕：「你怎麼不走？」

他惱羞成怒：「為何不挽留我？你若想挽留，我便不走了。」

「……要給你買飛機票嗎？」

這次他真的走了。

朕便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

一道黑影擋在我前方，擋得嚴嚴實實。

那人淡淡道：「看得有些久了。」

朕揉揉他的臉：「知道了知道了，丞相你怎麼這麼愛吃醋？這麼喜歡朕啊？」

他靜默半晌。

朕正想怎麼緩解氣氛時。

他輕輕應了一聲。

「喜歡。」

31

回京后。

丞相告訴朕，以后可以用朕最真實的身份當皇上。

不會有人阻攔。

就算真的有，他也都會一一擺平。

「嗐，早說嘛！朕其實是沃爾瑪購物袋。」

丞相沒說話。

「哈哈哈……不好笑嗎？」

好吧好像真不好笑。

半晌丞相才緩緩問：「沃爾瑪購物袋是什麼？」

好嘛，他剛剛是在思考……

32

再次上早朝。

朕在朝堂之上沉聲宣布一件大事。

眾臣認真聽著。

朕：「其實，朕——是女子。」

大臣一臉淡定。

朕：「你們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大臣：「還能死還是咋的？是個人就不錯了，沒搞 np 也沒搞男生子，我們就已經偷著樂了。」

？？

顧裴到底給他們看了什麼？

沒多久，朕才知道。

原來朕回來前，丞相找人編纂了一堆話本。

并給每位大臣及其夫人都發下去，讓他們好好賞析。

故事主角無一例外都是女扮男裝的皇帝。

就差報朕身份證了。

其中有個故事是女主因為大臣反對她喜歡男人，抑郁而終，泱泱大國走向衰微。

大臣后來說：「可惜了一段佳話，那些大臣為何不讓他們在一起？」

還有好幾位男子爭搶皇上一人，本來幸福生活在一起，后來被大臣阻撓。

大國衰亡。

甚至還有個男生子的話本，大臣硬是讓他打胎。

朕：……

沒瘋已經是他們心理素質過硬了。

33

就這樣，朕和朝臣以一種詭異的平和的氛圍繼續相處。

好像之前朕離開都不算什麼。

他們甚至贊同朕多收幾個。

直到對上丞相駭人的視線，才歇下這個想法。

某位大臣說：「可是話本里女扮男裝的皇帝有好幾個官配真的很酷哎。」

知己啊！！

丞相視線淡淡掃過來。

朕跟大臣同時噤聲。

他們現在的精神狀態可以㧿飛全世界。

34

朕又開始忙碌批奏折。

深夜批奏折：朕了不起！

凌晨上早朝：朕起不了！

起不了一點。

真的。

凌晨上早朝讓朕想到了當年在大草原做牛馬的日子。

真的很累，如果沒有歷史記載。

朕還以為金字塔是朕昨晚蓋起來的。

朕哀號出聲。

丞相忽而問：「金字塔是何物？」

朕：「是咱倆的墳墓，你愿意死后讓下屬把朕們兩人的尸體一起運到非洲不？千年后朕們就出息了。」

丞相：「如何出息？」

朕：「死后取出尸體的內臟和骨髓，制成干尸。把尸體浸在一種鹽水里，溶去油脂，洗掉表皮。40 天后，把尸體取出晾干。在腔內填入香料，外面涂上樹膠，以免尸體接觸空氣和細菌，然后用布把尸體嚴密包裹起來。」

丞相沉默許久，真誠發問：「皇上乃是典獄投生？」

朕露齒一笑：「不，朕是撒旦。」

丞相：「傻蛋？」

朕：「不與煞筆論長短，唉，國民教育任重而道遠吶。」

丞相：「撒幣是什麼幣種？」

幣種不一樣，但是傻 der 都一樣。

35

我們在樓閣里看書，丞相沉得住氣。

朕不行。

于是朕主動找話：「丞相，你像朕這般大時，賺了多少錢？」

丞相秉公講述他以前的輝煌事跡。

講他三歲賦詩，五歲畫字畫便已經能賣個好價錢。

十歲時曾跟父親做了些生意，賺了百兩，比有些當官的一年賺的都多。

朕趕緊叫停，默默看向窗外。

「朕尸體有點難受，不說了，準備出去散散心，不走樓梯也不用武功。」

丞相：「……」

他捏捏朕的臉。

可惡，朕是什麼軟包子嗎？

「現如今皇上想要多少銀錢，臣都給得起。」

朕還真就是軟包子哎嘿嘿嘿嘿。

36

朕無聊。

不久后，朕搶眾大臣私下傳閱的小人書。

一時之間朝，廷上哀聲怨道。

眾愛卿：「這可是我們私藏的絕版，市面上根本買不到！」

朕邪魅狂狷一笑。

主打憂國憂民，為民排憂解難。

隨即下令：「今日起，開始掃黃打非，這些讀物怎可流傳在外，讓他國如何看待朕泱泱大國？」

眾愛卿踢到鐵板，個個面色大變。

死氣沉沉。

求朕收回成命。

大家都一樣。

上朝已經夠累的了，大家沒點別的愛好，好點色還要被朕嚴打。

朕嚴肅：「朕一言九鼎，怎可將旨意當作兒戲？」

眾愛卿面面相覷：「這……」

朕又道：「得加錢。」

朕朝他們丟一個麻袋，第一次如此豪氣：「裝滿。」

「丞相，你看——」

丞相淡淡道：「聽皇上的。」

大臣：……

大臣裝滿了，朕轉頭通知他們夫人。

「尊夫似乎存了不少私房錢。」

哥們兒，汗流浹背了吧哥們？

37

大臣說朕胖了。

可惡，一定是在報復朕之前的所作所為！

當一個人說朕胖了，朕以為是在開玩笑，直到后來身邊的人都說朕胖了。

朕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開玩笑的人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