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了神,竟然都沒發現。
朕道:「沒事。」
不就是來癸水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丞相可真是的。
一點都不像朕這般鎮定。
朕扶額苦笑,露出精致完美的下頜線。
太醫還是來了。
確診了,不是癸水。
然后,皇宮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所有人都知道——
朕,堂堂皇上,痔瘡崩了!
16
可惡!
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朕縮在被子里,皇姐真情實感安慰朕。
「不礙事,十男九痔,十女十痔,沒什麼大不了的。」
朕默默露出個腦袋:「皇姐你也有痔瘡嗎?」
皇姐:「沒有。」
她才反應過來,剛想找補。
朕點點頭,附和她:「的確沒關系,朕馬上就去死,嘻嘻~」
皇姐:……
17
攝政王回來了。
當時丞相正在喂朕喝藥。
朕別過腦袋,一臉抗拒:「朕不要!」
攝政王雙眼猩紅,身上風塵仆仆。
他這些天外出,一直沒回來,朕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縮到哪個角落里意圖謀反。
他沖上來,一把拉開丞相。
拳頭不由分說揍向丞相,帶著勁風。
神情冷戾,沒了平日里笑面虎處變不驚的模樣。
他咬牙切齒:「皇上體弱你不是不知道!不是答應了本王不會在她十八歲前碰她?!你碰她甚至都不做好措施,把她弄流血了!」
朕聽完一臉蒙。
等會?
朕不是痔瘡崩了嗎?
跟丞相有什麼關系?
他倆到底背著朕達成了什麼骯臟的交易!!!
丞相不緊不慢擦拭嘴角溢出的血,唇角輕翹。
剎那間天地黯然失色。
朕才發現,丞相笑起來比任何時候都好看。
丞相緩緩道:「王爺其實已經輸了。」
攝政王不甘示弱:「丞相也不曾贏。」
感覺氣氛不對。
朕伸出爾康手,弱弱插話:「等會,有沒有一種可能,朕即便十八歲,也不讓你們碰?」
那一瞬,朕感覺,朕的頭,稍微動一下都會掉。
后來攝政王知道不是他想的那樣后。
連夜爬上朕的床。
向朕哭訴。
朕冷著臉把他推開。
下一瞬,攝政王拿出一罐膏藥。
一臉正色:「皇上,臣有藥,臣幫皇上看看痔瘡好沒好。」
朕黑臉收下膏藥,把他推出去。
「禮物朕收下了,心意皇叔收回去。」
18
朕是真窮。
坑起錢來,六親不認。
就連丞相也難以幸免。
不知是第幾次望著他清雋的面孔嘆息,他忽而回望朕。
「皇上有事?」
朕連忙嘆了聲氣,握住他的手:「丞相,你還年輕,還有大把時間,不如你把錢給朕,你再去賺,如何?」
丞相:……
19
朕是傀儡皇帝。
上輩子朕只會偷雞摸狗,這輩子朕會好色和 how are you。
朕知道朕始終是要跑的,但朕不能偷國庫的錢財。
朕打算自己動手發家致富。
于是乎,朕自己偷摸弄了點生意。
是的,在皇宮里。
朕命鐵匠弄了一塊牌子,插在御花園里。
上面題字:
想你的風還是吹到了皇宮。
又找了個畫家來,專門給人畫畫像。
記錄客戶站在牌子下的美景。
物美價廉,來打卡的人絡繹不絕。
后來,朕想了個妙招。
在朕的寢宮、攝政王的寢殿、丞相的府邸都弄了一個牌子。
把牌子上的地點換了一下。
繼續圈錢。
可惡,怎麼來朕這打卡的人沒幾個!
攝政王和丞相府上都被人踏破門檻了!
參觀的人絡繹不絕。
攝政王黑著臉找上門。
「皇上利用臣賺錢,臣收點好處,不過分吧?」
朕一臉肉疼地把上次他送來的藥膏遞出去。
「皇叔也有痔瘡?那便拿去吧!」
攝政王臉更黑了。
咬牙切齒逼問朕,為何回不到從前?
「還有什麼為什麼?」
跟上次他脫褲子沒什麼關系。
因為朕前不久發現——
攝政王并非皇家人。
真正的攝政王早已在幼時死了。
現如今這個,只是頂替攝政王身份入宮,企圖覆滅我國的凌樓閣主。
一個殺手組織。
至于他為什麼還沒殺了朕。
朕覺得他是認為朕太蠢了,不足為懼。
所以丞相說得對,他早就輸了。
朕,絕不會喜歡他。
20
朕沒有露出蛛絲馬跡。
依舊鐵了心地要把丞相撩到手。
出了那事后,丞相并未來找朕。
瞧瞧,人家這才叫格局。
沒多久朕才知道。
丞相之所以沒來找朕,是因為他提前堵了朕的路子,將客戶的錢全收了去。
可惡!
朕更要把他撩到手!
于是朕天天對丞相土味情話。
「對丞相的愛就像在褲子里尿尿,暖暖的,卻只有朕知道。」
「朕要外貌有外套,要長相有洋相,要學歷有病歷,要談吐會吐痰,你憑什麼看不朕!!!」
丞相已經習以為常。
淡定在御書房替朕分憂解難。
朕默默趴到他跟前的書案上:
「既然丞相看書如此認真,那麼朕來考考你的識字水平。如果你 18 到 23 歲,你身邊最帥的朋友跟你差不多大,那麼他的家庭地址在哪?寫下來朕看看。」
丞相:……
他鼻尖微頓。
緩緩側眸,目光依舊如朗月,只是眸底隱隱有暗色翻涌。
「皇上還想要誰?」
朕頓感不妙,正要逃跑。
丞相那只如冷玉般細膩的手捏住朕的下頜。
「皇上近日批奏折獨愛蓋章,臣也學了三分像。」
與話音一起落下的,是丞相的唇。
嘴對嘴的蓋章。
啊啊啊啊啊啊!
21
朕逃了。
一整天沒出去。
丞相找不到朕,最后在朕宮殿的門口上看到了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