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花姑涼,手砍了砍了滴……」
我強裝鎮定,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謅:「砍吧,喪尸王的血鐲,說不定砍下來染了我的血,我就變成新的喪尸王了,到時候我先把你肚子啃破吃內臟呢,還是把你腦袋掰下來啃腦花呢……」
他們到底還是怕,不敢動手,我和劉大花原封不動被他們加急送回了城。
城中心一片廢墟,喪尸比我們離開的時候多了十幾倍。
我們被送去了他們的實驗基地,我和劉大花被關在兩個不同的地方,劉大花罵罵咧咧:「你們敢動她,老子扒了你們的皮!」
「給我放開她,一群龜兒子,敢在你爹我腦殼上動土,你爺爺的棺材板都壓不住嘮……」
7
罵聲漸漸遠去,我被帶到一個鐵屋子。
我看到里面一個被鐵鏈拴著渾身是血的……喪尸!
有人在給他打針,打完后他發狂抬頭的瞬間我看到了他左下顎的疤痕,這是——喪尸王!
「咔,啊,哈,嗯……」
他青筋暴起,整個尸處在癲狂狀態,所有人都趕緊退出屋子,只有我這個小可憐,被一腳踹了進去。
最大 BOSS 站在門外,陰惻惻地開口:「偷你鐲子的人我給你帶來了,003,你自己拿回去。」
我心里一驚:「003……」
「你是 003?」
小孩哥?
喪尸王沒說話,飛撲過來把我撲倒在地。
他的鐵鏈長五米,足以讓他在這個屋子里自由行動。
我還以為我死到臨頭了,但他只是趴在我身上把我給舔了個遍,就是沒下口咬。
喪尸王:「嘶、咔咔呲……銀,嗎嘍銀。」
我從他貧瘠的人類發音中識別出了兩個詞,人,嗎嘍……
他認出我來了,憑借當初我給他唱跳的那段印象深刻的嗎嘍舞。
不錯,好舞,賞!
我脖子上全是這個喪尸王的口水,他埋在我脖子處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牙齒明明都咯咯作響了,卻還是忍住沒咬。
003 是個很有意志力的喪尸,怪不得是喪尸王。
我緩過勁來,開始反擊。
鐵鏈接觸到地面,叮當作響,他臉上表情痛苦,眼球翻白,脖子上手上胸上全是凸起的青筋。
我假裝被他的手治住,趴在他耳朵邊上,這里應該實時被監控著,我只能用氣音問他:「我要怎麼做?」
那晚他清醒狀態下變成小孩哥跑出來,因為手鐲的關系,聞著味找到了我們,讓我們去找外援,那接下來呢,我猜應該是里應外合要干點什麼大事吧?
但是他現在是喪尸狀態,不太好溝通:「怎麼讓你變回小孩哥?」
他沒法回應我,持續發狂中。
我看了眼我手上的血鐲,那個大 BOSS 想讓他拿回去,難不成能讓普通喪尸敬而遠之的血鐲也能讓喪尸王感到害怕嗎?
我們僵持了一會兒,突然燈滅了。
刺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
我聽到外面「咚咚咚」的聲音,不同于喪尸的撞擊,更像是什麼鐵棍工具之類的撞擊聲。
那聲音離得近了,還伴隨著一股熟悉的罵聲。
不是室友劉大花又是誰?
劉大花一路錘過來,陽光穿過鐵窗滲透進來,她看到屋內的場景,我坐在 003 身上。
劉大花:「也,你還有興致,玩得花誒。」
「耍嘛,老子把監控室電源室都給他砸了。」
川渝女人就是彪啊,劉大花拿著鐵榔頭一路披荊斬棘,說實話,她要是變成喪尸了,一定是喪尸中的戰斗機。
劉大花走了進來:「這就是喪尸王?要不我一榔頭捶死,這一切不就結束了?」
我一邊按住她,一邊按住喪尸王:「我覺得不行……大花,他是 003,小孩哥。」
「小孩哥?」劉大花發出感嘆,「青春沒有售價,小孩哥爆改喪尸王。」
好好的高端小別墅該成老舊廢墟了啊!
我:「你怎麼出來的?」
劉大花:「他們要把我帶去喂喪尸,然后我就用剛才你偷偷塞給我的麻醉劑,給他們打了。」
「混亂之中,我順手撿了個稱手的玩意兒,一路打了過來。」
「不過這里面好像沒什麼人,他們應該是出去了吧。」
「現在我們怎麼辦?」
我:「麻醉劑還有嗎?」
劉大花:「還有一點點。」
我又問身下的喪尸王:「麻醉劑能給你打嗎?」
喪尸王聽懂了,艱難地發出「嗯」的聲音。
我給他打了一點點,之后他慢慢平靜下來,然后用喪尸不怕死的蠻力掙開了鐵鏈。
他的手腕頓時鮮血淋漓,我手挨得近,手腕上的血鐲顏色又變得鮮艷。
反光的紅色刺激到他,他又開始抓狂,想要攻擊人,劉大花拿著榔頭隨時準備著。
他只認得我,于是我藏起那只戴血鐲的手,另一只手死死地控住他:「003,我是嗎嘍。」
劉大花:「??」
嗎什麼嘍?
8
他情緒穩定下來,漸漸地身體變異,又變成了小孩模樣。
劉大花:「嚯!還真是小孩哥!!」
「你到底怎麼回事?」
小孩哥一邊把我們往出口帶,一邊解釋:「我身體因為長期被他們試藥,所以變成了這樣,大多數是以喪尸的形態,少數清醒的時候會恢復成十二三歲的模樣。」
我:「那你為什麼叫 003?你沒自己的名字嗎?」
小孩哥沉默了一會兒:「我爸是 001,我媽是 002……」
他爸媽是一級生化研究員,因為早年間被騙去參加海外生物研究實驗,被種了喪尸病毒,成了他們的活體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