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花:「其他喪尸不敢靠近,那喪尸王豈不是聞著味就過來了?」
小孩哥看著我:「不會,他認得你。」
不遠處黑壓壓的一片,是喪尸聚攏過來了。
我問了他最后一個問題:「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他:「003。」
說完,他轉身毫不猶豫拿起雙槍,走進夜色之中。
我們也不再耽擱,立馬開車北上。
車上孫曉慧吐槽小孩哥的名字:「這小孩好中二啊……」
寢室長:「別小看他,這小孩估計不簡單。」
我們仨豎起了耳朵:「怎麼不簡單?室長,你發現了啥?快,細說。」
寢室長搖頭:「我也不清楚,反正第六感。」
「你以為,他一個小孩哪來的麻醉劑?」
「還有模型槍怎麼會被他改造得那麼像真槍……」
開了一天一夜,遠離城中心后,喪尸就少了很多。
越往北越荒涼,如果小孩哥所說的都是真的,那此處確實是那些人控制薄弱的地方。
還有半天的路程,我們就能到省界。
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要順利,直到最后過省界關卡的時候。
我們要經過一個小鎮,小鎮邊上有一個門,過了才算出省。
喪尸還沒打到這邊來,這里早市一片祥和,熱熱鬧鬧,很難想象城中心發生了那麼慘烈的事故。
以防萬一,我們下車在早市買了幾十斤的豬肉和糧食扛車上,還置辦了一身行頭。
6
面包車開到關卡那里的時候,一群人圍在那里,不準我們過。
我跟劉大花兩個下車。
守關卡的人:「上級有令,車輛和行人禁止出省。」
劉大花瞪著眼睛,揚手就要扇對方巴掌,方言一出,氣勢凌人:「上級?你龜兒聽的那個上級?」
「老子都在這,我看你龜兒是打起燈籠找死,盯不到遭頭!」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我拿著小本本,一臉淡然地站在劉大花旁邊,跟電視劇里那些行政秘書一樣,領導打人,我給領導擦手。
我秘書上身,諂媚討好:「領導,底下的人不懂事,您不必動怒,氣壞身體。」
我對著那群小嘍啰:「我們是市里頭來的領導,特殊情況,要緊急運貨出城。」
「我們領導都親自出面了,我們領導的時間可不是你能耽誤得起的。」
劉大花:「日麻還要老子親自運貨,搞快點開門,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
對方看樣子信了大半,但架不住是個木腦殼,轉不過彎,非要去請示他們的狗屁領導。
他們領導長得狗模狗樣,中分頭,八字胡,說話帶著很濃重的島國口音。
劉大花入戲很深,叉著腰,似笑非笑,不輕不重地拍他臉:「也,老輩子,我上面來的,你都敢攔我啊?」
對面領導被這氣勢一整就慫:「敢問是哪位領導?」
劉大花:「最高機密領導,我說得,你怕是聽不得喲。」
我:「我們領導性格就是這樣,所以難得請她出面一趟。」
對面幾個人面面相覷。
劉大花:「老子的時間你們這些哈批耽擱不起哈,快點給老子開門,我要是不好交代,你們也脫不到爪爪哈。」
我做作地挽了耳邊的碎發,嬌笑了兩聲:「我們領導幽默得很,你們別生氣哈。」
中分頭看到我手上的配飾,眼里瞬間多了幾分恭敬:「這個……」
劉大花:「哦,喪尸王的鐲子個嘛。」
「莫說一個鐲子,我侄女想要喪尸的頭,我都能給她弄下來當皮球。
」
中分頭拿不定主意,想要聯系人。
劉大花猛拍他肩膀:「等你龜兒聯系到人了瑟,黃花菜都涼完求了。」
「楞個,你個人去看一眼貨。」
車上除了幾十斤欲蓋彌彰的糧食豬肉,還綁著一個「喪尸」。
也就是剛剛我們在早市化了喪尸妝的孫曉慧。
寢室長身上搜出來大量的麻醉劑。
顯而易見,前后聯系起來,我們就是把喪尸運出城的,路上為了自身安全,帶了麻醉劑,又戴了喪尸王的血鐲。
這一看就說得通了,但還有一點,就是為什麼要提前送喪尸出去。
劉大花:「上頭計劃有變,我跟你也不好說的,你腦殼挨聽從安排就是了。」
「看也看完了,老輩子一句話讓不讓過。我等哈發起瘋來會亂覺人的哈。」
我:「我們也是臨時接到任務,聰明點的早就巴結我們,我們領導到時候提一兩句您的名字,說不定您就升官了,何苦還守在邊城……」
中分頭沉思兩秒,最后揮一揮手:「過過過!」
我和劉大花剛要上車,就被這個中分頭攔了下來,他別的不行,語言倒是學得快:「老輩子,難得出任務,一起喝一杯。」
「剩下的交給下面的人去辦……」
此時再不給面子就不好收場了,于是我們四人兵分兩路,室長和孫曉慧出去找援兵,我和劉大花留下來周旋。
酒過三巡后,中分頭居然聯系到了上頭的人。
沒想到他們切斷了整個省的通信,但他們彼此內部人員可以通話。
中分頭得知上頭根本沒有派人運貨,但他放了人的事情根本不敢說,只能牙掉了往肚子里吞,只說抓到兩個要出省的,被他給攔了下來。
「他奶奶滴,居然敢騙我,八嘎呀路!」
我和劉大花暴露了,但我手上有他們想要的血鐲,這群畜生原本想砍了我的手把鐲子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