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這麼嚇人嗎?
我有點慫,立馬雙手合十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私密馬賽叔叔醬瓦達西不是故意的思密達。
喪尸大哥翻白的眼球看了我一眼,然后把人遞給了我。
我趕緊擺手搖頭,禮貌地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有尿騷味,我不要。」
喪尸大哥就比我敬業多了,一點也看不出嫌棄的樣子,死死抓著那個嚇尿的人。
一直到這兒,我都挺佩服他的,群眾演員入戲很深,不像我,就是個來湊數的。
然而下一秒,喪尸大哥猛地低頭,直接生啃那人的脖子。
場面炸裂,血濺三尺。
我一整個左半身都是新鮮滾燙的血。
我原地愣了三秒,再三確認場面是真實的之后,我內心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清澈愚蠢的眼神逐漸透露出驚恐,后退半步:「Vocal!哥們,你真咬啊?」
與此同時,三米遠的地方,我看到有好些個喪尸群演直接把人徒手撕成了兩半,屎腸子都流出來了!
我嘞個豆!
麻麻,我見著《手撕活人》了!
他們是真的在啃人,場面一度混亂,我趁亂套著麻袋溜了出去。
2
我沖回宿舍,打開門,看到三個跟影視城那群喪尸一樣破破爛爛的室友。
我「砰」的一聲關上門,站在走廊發出開水壺一般的驚叫聲。
下一秒,門打開,伸出來三只手,把忘了逃跑的我一把給拉了進去。
「張翠翠,叫什麼叫?你殺豬啊!」
5 分鐘后,我們四個「破爛」圍坐在一起。
我也終于清楚了,指著她們三個,手發出爾康式顫抖:「你,劉大花,不是說出去做美甲了嗎?你,孫曉慧,不是說跟男神出去約會了嗎?還有你,寢室長!你不是說學長狗生孩子你去接生了嗎?結果都背著我出來接喪尸群演了是吧?」
孫曉慧指著我身上還沒換下來的破爛:「你不也一樣,不是說出門買衣服去了嗎?」
一個寢室四個人,八百個心眼子。
寢室長出來控制場面:「哎呀,我們都覺得出去群演當喪尸有點苕皮,就沒好意思講,大家也是回來才發現都去掙那 500 塊的窩囊費了。」
說起窩囊費,我問她們:「對了,你們拿到 500 塊了嗎?」
劉大花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她急得方言都飆出來了:「還 500 塊,命都差點給老娘出脫咯!」
「你不曉得,當時我換了衣服,看到那些人斷手斷腳地站在那里,把我黑慘了!然后我就回來了。」
孫曉慧:「我當時是換完衣服看他們講話才發現不對的,然后我就跑回來了。」
寢室長:「我當時是看他們收到指令一窩蜂跑出去的時候察覺不對,我就趕緊回來了。」
所以,我們四個其實是在一場群演里面!只是可能空間位置不同,加上化了喪尸妝,互相沒認出來???
說完,她們三個齊刷刷地盯著我:「你呢?」
我啊——
「我是親眼看到那個喪尸啃人了才跑的……」我繪聲繪色。
她們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你說你親眼目睹了喪尸吃人還一點傷沒有,完好無損地跑回來了?」
我點點頭:「是啊。」
以前覺得老天爺拿我當孫子,現在發現它對我這個孫子還是挺厚道的。
她們三個突然站了起來,異口同聲:「不信。」
「我聽到那個場控說粉塵是藥物,有抑制作用,要是待在那個棚棚下面我還信,你都跑出去了。而且你個缺心眼的這麼笨,怎麼可能沒事?」
我急得拍桌,像大猩猩那樣捶胸:「真的,真的,你看我口齒清晰,眼神清澈愚蠢!我可能也是走了狗屎運,一點沒被傷到!」
別說,那位喪尸大哥還挺照顧我的。
室友劉大花保持懷疑:「說不定你有小傷,延遲變異。」
寢室長出面主持大局:「那這樣,你脫光,我們檢查檢查。」
我拗不過她們,5 分鐘后,她們在寢室中央鋪了一層被子,我躺在上面,呈大字型,雙手雙腳被她們捆上。
我:「……」
好好好,這麼檢查是吧?
我就跟個洋蔥似的,被她們一層一層地剝開。
有點緊張,有點羞恥,還有點 po 文女主的感覺。
脫到還只剩內衣的時候,我急了:「喂,你們適可而止啊!」
三個如狼似虎的女人,眼神饑渴地在我身上掃,突然覺得我真的蠢到上了她們的當了!
還記得之前被她們夸過,我的三圍是她們見過最正點的。
室友孫曉慧:「好像是沒有受傷的痕跡的哈……」
我酮體白嫩,甚至渾身散發著奶香。
「小翠,你用的什麼身體乳啊?」
我剛要回答她,就見寢室長蹲下身,朝我伸出邪惡之手。
「寢室長,你!」沒想到平日里看起來最老實的寢室長居然、居然……
3
寢室長抓住我的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這個血玉鐲子哪來的?」
我里里外外被她們檢查了好幾遍,確實沒有受傷的痕跡,身上也沒有奇怪的地方,只是手上多了這麼個血玉鐲子。
我穿好衣服被她們圍在一起。
室友劉大花:「以前怎麼沒看你戴什麼飾品……」
「好像是,今天才出現的。」我盯著鐲子,突然寒毛倒立,「那個今天、今天,我被喪尸大哥拉了一下手。」
難不成是他把鐲子給我戴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