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解釋清楚的只有如今的風平浪靜都是假象,紀辭一定在悄悄憋個大的。
我左等右等沒等來紀辭放大。
等到了他接受采訪的消息。
鏡頭里的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俊美妖異,他坐在中間,狹長的眼眸淡淡抬起看著鏡頭,那雙眼睛仿佛能看進人心里,我心漏掉了一拍。
怎麼有種被抓住心虛的感覺。
另一邊,采訪已經開始,經驗豐富的主持人向紀辭提出問題。
「紀總您這麼成功還會有煩心事嗎?」
紀辭雙腿交疊,薄唇微啟。
「有,最近我丟了只貓,我本來想她出去玩兩天就會自己回家,結果兩天了還沒回來。」
主持人:「有可能是小貓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不如紀總你把小貓的照片發到網上,讓網友們幫你找找。」
紀辭:「沒有照片。」
主持人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
「那不如紀總你口頭描述一下這只貓的大概樣子呢。」
紀辭想了想:「脾氣大,說不得罵不得,一言不合就離家出走,嬌氣,什麼都要用最好的,愛美,要穿最漂亮的小裙子……」
主持人:「聽紀總這麼說,這是一只在溫室里待慣了的小貓,不如在它經常去的地方放上它喜歡的東西哄它回來,相信紀總你這麼愛你的小貓,它很快就會自己回來的。」
紀辭若有所思。
只有我一臉迷惑,紀辭什麼時候養貓了,他那人那麼龜毛,任何要掉毛的動物都別想踏進他的家門一步。
奇怪,真奇怪。
更奇怪的是沉寂了幾天的好友圈突然活躍了起來。
只見過一面的海歸珠寶設計師。
【親愛的,上次你送來的粉鉆我已經幫你設計成了你喜歡的成品,什麼時候有空過來取。】
眼高于頂向來看不上我這個腦袋空空的人的頂級音樂豪門世家千金大小姐。
【親愛的,我在山水市有場巡演,想請你來捧場。】
我最喜歡的小眾服飾設計師。
【寶寶,最新的一款已經上了,什麼時候來店里試試。】
……
一連串的邀約看得我應接不暇,雖然這對于之前的我來說不過是生活中最平常的一部分。
但發生在我已經離開紀辭,紀辭也知道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是誰之后是不是有點不對。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按照劇情,我這時候應該在被圈子里的人冷嘲熱諷,所有人都在看笑話。
甚至被人捅到了網上去,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友直接叫我小偷,說我偷了白槿的恩情。
我活得像只過街老鼠,也是因為前后落差太大,我才會做出那麼多作死的事。
而不是現在這樣,什麼都沒發生,我仿佛還是那個背靠紀辭好乘涼的沈家大小姐。
7
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我搞錯了。
其實那些突然涌進我腦海的劇情只是我做的一場夢。
要不然怎麼會完全不一樣。
但我又確切地知道我確實不是紀辭的恩人。
當年沈家還未破產,我又是家中唯一的閨女,被家里人當成眼珠子疼,要什麼給什麼。
每回出門都會隨手救助幾個人。
剛開始我還記得他們的模樣和名字,后面救助的人太多了,根本記不清楚。
以至于紀辭出現說我救了他一命,要好好報答我,我想都沒想就把他當成了我曾經救助過的人。
那時我還竊喜,幸好我人美心善,才能得到這樣的福報。
這些年指使捉弄紀辭也是毫無愧疚之心,也就導致知道自己不是紀辭的恩人之后,我會這麼心虛。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這心比沒離開山水市之前還慌。
8
到了新家后,我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熱心的鄰居以為我出了什麼事,找了物業來看。
結果發現我好好地躺在家里,鬧了一場烏龍。
我不好意思地把鄰居和物業送走,當即痛定思痛不再頹廢下去。
每天去樓下的花店坐坐。
花店的老板娘和我一樣,在這個城市都是孤身一人。
我有事沒事去她店里坐一會,一來二去竟然和她成了朋友。
胡晚推來一盤甜品。
「我新研發的,你嘗嘗。」
我環視她這店一圈,發自內心地問:
「你這店賺錢嗎?」
她在我旁邊坐下,掀起一抹香風。
「我又不缺錢,管它賺不賺。」
我點點頭,也是,可能就是開起來打發時間。
一時相顧無言,各自吃各自的甜品,看著各自的手機。
突然,她支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碰了碰我的肩膀。
「真沒想到,紀氏竟然和白氏合作了。」
看著她遞過來的手機頁面,仿佛塵埃落定般,我的心反而落在了實處。
紀氏這幾年在山水市幾乎是一家獨大,不知道有多少公司求著和紀氏合作,紀氏有自己穩定的合作方,本來其他公司也沒抱希望,結果紀氏突然宣布和白家這個小公司合作。
一下就在圈子里引起了眾議。
「誒,你說現在網上傳的紀辭和白家小姐那事是真的假的。
」
「我怎麼知道。」
胡完不滿:「你不是從山水市來的嗎?這點小道消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