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她自己一廂情愿,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我困得睜不開眼,只是胡亂點點頭「嗯」了一聲。
「睡吧。」徐東珵親了親我的額頭。
4
周五那晚例行公事后,徐東珵就去香港出差了。
一直到周二,都沒有半點消息。
下課后我在辦公室喝茶整理教案。
鄰桌的同事在刷微博,刷著刷著忽然尖叫了一聲:
「天啊,這是什麼小說劇情進入了現實!」
「娛樂圈最頂級的小白花,也比不過這張臉吧!」
「私人飛機追回心上人,這是哪個大佬在哄他的小嬌妻啊!」
「最重要的是這雙手,給她擦眼淚的手,怎麼可以有男人的手好看成這樣!」
「景瓷你快看,是不是跟你們家徐先生有一拼了?」
同事將手機懟到我面前,我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那雙男人的手。
修長,勁瘦,指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凈凈。
左手的無名指上戴了一枚寶格麗的婚戒。
和我手上的,正是一對。
我下意識地蜷縮了手指,握緊。
那雙手曾無數次撫摸過我,
我更是曾在他睡著后,無數次偷偷把玩過。
我熟悉它,甚至勝過我自己。
也許徐東珵自己都不知道,他左手尾指那里有一顆很小很小的褐色的痣。
我還偷偷地親過。
看著這張照片,我的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
徐東珵在給別的女人擦眼淚。
而那個女人,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他甚至,從沒有幫我擦過眼淚。
也許,他都不知道,嫁給他后,我哭過多少次。
5
徐東珵的電話打來時,我正一個人坐在咖啡廳里發呆。
那張照片好似是導火線,
從看到照片之后,就有源源不斷的訊息涌入我的腦海。
原來我所在的世界只是一本冷門 PO 文。
而我,是這本小說里的工具人女配。
我的姐姐趙景嫻,才是徐東珵的白月光,心上人。
當初他之所以娶我,也是因為姐姐突然提了分手,又絕然出國。
徐東珵盛怒之下才會沖動向我求婚。
與父母姐姐關系很淡的我,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現在,姐姐快要死了,臨終的遺愿就是想要死在徐東珵的身邊。
而死活不肯離婚的我,被逼拿掉了孩子。
徐東珵還要我捐給姐姐一個腎,給她續命。
嫁給他兩年,他從來不知道,也許是趙家基因問題,我的身體也不好。
如果失去這個孩子,我就再也不可能生育。
6
「我后天回京,有沒有想要的禮物?」
徐東珵的聲音是一貫的清淡。
我捏著手機,第一次有些驕縱地提出要求:「想吃澳門的蛋撻,最老字號那一家的。」
徐東珵仿似沉默了一秒,「好,還有沒有其他想要的?」
「還想要老公早點回來。」我第一次撒了嬌。
「后天就回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徐東珵的聲音好像突然溫柔了一些。
掛斷電話后,徐東珵吩咐助手:「明天轉道去澳門一趟。」
助手有些意外,卻還是立刻重新安排了行程。
徐東珵將手機擱在桌子上,點了一支煙。
不知想到了什麼,竟突然笑了一下。
連帶著那雙總是沉靜疏冷的眼眸,都好似藏了幾分無法遮掩的柔色。
7
回家的路上,我姐姐那一組低頭哭泣的照片,忽然上了熱搜。
有個網友的熱評被頂上了熱一。
「我好像忽然明白白月光的殺傷力了。
」
這條回復引發了好多的熱議。
「是啊,她就這樣掉幾滴眼淚,或者就這樣安靜地站在那里,就已經戰無不勝了。」
「不敢想如果我老公也有一個這樣的初戀……」
「我一個女人看了都心疼,天底下有男人扛得住嗎?」
「就我注意到了嗎?給她擦眼淚的那只手好好看。」
「那你們有沒有看到那只手上戴著婚戒?」
「他太太可真可憐。」
「但是敗給這樣的女人,好像也沒有那麼意難平了。」
「臥槽,被扒出來了,大佬派私人飛機接的人。」
「快告訴朕是那位大佬?」
「私人飛機的 LOGO 顯示是徐家的啊!」
「哪個徐家?」
「還能是哪個……」
我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進來幾條微信。
點開,是那天訂婚的那個同事發來的。
「景瓷,這是你老公嗎?」
「我看他手上的婚戒和你的是一對啊?」
「私人飛機好像也是徐家的,這女主角還是你姐姐吧?」
「別說你們倆還真的有點像,就是你姐姐比你更小白花一點。」
「唉,那天你老公來接你那麼大的派頭,我們本來都好羨慕的啊。」
「但是現在看來,豪門闊太可真不好當。」
「景瓷,你真挺可憐的。」
8
我盯著這幾行字,沒有回復。
她說的沒有錯。
婚戒是徐東珵的,和我手上的正是一對。
私人飛機也是他的,我只坐過一次。
他很低調,不喜歡張揚,如非大事,根本不會動用。
女主角確實是我異母的姐姐。
她從小身體弱,家人因此偏寵她一些。
尤其是父親。
豪門闊太也確實不好當。
但其實,嫁給徐東珵這兩年,我的日子還算舒心。
趙景瓷可憐嗎?
我很認真地想了想。
如果不那麼矯情地奢求丈夫全身心的愛的話。
趙景瓷一丁點都不可憐。
但我偏偏,只想讓他愛我。
9
徐東珵回來那天,網上的熱議已經完全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