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進京趕考,被長公主看中。
她強行把哥哥擄入宮中,凌辱致死。
尸骨還被她拿來做了花肥。
兩個月后,北狄國向本朝皇帝進獻了一位美人。
聽聞那女子容貌傾國傾城,眉心一顆紅痣瀲滟生輝。
比起長公主,有過之而無不及。
1
「你就是新來的蘭妃?」長公主趾高氣揚地站在我面前。
我微微一笑,腿彎了彎:「給長公主請安。」
她未說話,只低頭摩挲著自己削蔥般的手指。
一旁的宮女見狀,上前壓住了我的肩。
「長公主這是要干什麼?」我慌亂地掙扎著。
「掌嘴。」她冷聲吐出兩個字。
我素白的臉上瞬間起了幾道紅痕。
她滿意地拿起手邊的茶。
「蘭妃,本宮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自己劃破了臉繼續做我皇兄的妃子,二是喝下這杯茶,你自己選吧。」
我垂下眸,掩飾住眼底的譏諷。
「長公主是嫉妒臣妾的美貌嗎?倒也是,以后這京中第一美人的稱號長公主是稱不上了。」
她像是被我戳中了心事,站起身掐住我的下巴。
「本宮本想饒你一命,誰承想你這麼不識好歹。」
我被她硬生生地捏開嘴巴。
茶水即將倒入我口中之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住手。」
李淮言匆忙走到我面前,扶住我。
我柔弱地伏在他的肩頭:「皇上,臣妾剛才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臣妾好怕。」
長公主站在一旁,冷哼一聲:「裝什麼裝。」
「思瑤,別太過分。」李淮言面色不悅,眉頭微皺。
我忙不迭地說道:「皇上,別怪公主,是臣妾自己愚鈍,不知哪里冒犯了公主,都是臣妾的錯。」
美人落淚,梨花帶雨,李淮言心疼地撫過我的臉。
然后他冷聲沖著長公主道:「以后沒有朕的允許,你不許再踏入蘭宮。」
我余光偷偷看向長公主,她的手緊緊絞著衣袖,眼里起了殺意。
2
宮里人人都知,皇上極為疼愛長公主。
即便長公主驕縱跋扈,對皇后不敬,李淮言也不曾責怪于她。
只因他們兩人從小相依為命,互為依靠。
李淮言的生母是一個卑賤的洗腳婢,先帝一次醉酒寵幸了她。
沒承想她竟有了身孕,所以李淮言剛出生便被丟在了冷宮。
李淮言五歲時,認識了同樣不得寵的李思瑤。
京城里冷宮的冬天最難熬,他們只有抱在一起才能取暖。
長大一些后他們被接出了冷宮。
可那些生母顯赫的皇子公主們把他們當作玩物。
他們忍辱偷生,互相安慰,若是沒有彼此,早就自我了斷了。
后來,先帝駕崩,皇子們爭得頭破血流,李淮言蟄伏數年,終于成功上位。
宮道上血流成河,少年少女提著劍抱在了一起。
3
「蘭妃,你真是天生尤物。」李淮言情欲遮眼,手自我的下巴一路往下。
「皇上可喜歡?」我嬌笑著軟趴在他的懷里。
他心跳很快,呼吸都加重了起來。
「喜歡,后宮嬪妃就你花樣最多,朕如何不……」
李淮言話還未說完,門外有人低聲喊了一聲「陛下」。
「何事?」李淮言聲音不悅。
「長公主那心口痛得厲害,太醫去了也于事無補。」
聞言李淮言馬上坐起身來,眼底瞬間恢復了清明。
他甚至都沒有看我一眼,便匆匆離去。
我半躺在床上撥動著床前的穗子,嘴角生出一絲冷笑。
4
長公主一身大紅色寢袍半披在身上,酥肩露了大半。
「皇兄,你來了。」她站起身赤腳跑到李淮言身邊。
李淮言長臂一揮把她抱在了懷中:「地上涼,又耍小孩子脾氣。」
「皇兄,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她委屈得眼紅了一圈。
李淮言把她抱至榻上,她卻雙手環住了李淮言的腰。
「你就不要生氣了,思瑤的心皇兄還不明白嗎?皇兄難道沒發現嗎?那些男子都有一二分像皇兄,而且思瑤只是和他們玩玩,并沒有付諸真心,思瑤愛的只有皇兄一人,況且那些人思瑤早就讓人把他們殺了。」
李淮言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思瑤,你要記住,你是屬于朕的,不要老是用那些人來試探朕,朕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可皇兄不也是拿蘭妃來試探思瑤嗎?不然你怎麼會接連幾天都傳她侍寢,流水的賞賜也進了蘭宮,皇兄以前可從來沒這樣對待過一個嬪妃,這難道不是因為前段時間思瑤和一男子月下飲酒而懲罰思瑤嗎?」長公主嘟著小臉說道。
李淮言輕嘆了口氣,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朕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長公主勾起了嘴角,起身把李淮言壓在了身下。
「皇兄,思瑤來服侍你好不好?」
大紅的外袍掉落在榻旁,長公主的胸口處文著一朵曼珠沙華。
李淮言滿眼疼惜地看著那朵花:「還疼嗎?」
「皇兄在,思瑤就不疼。」長公主眼里帶笑,按住了李淮言的手。
李淮言初登位時,時常受到暗殺,有一次是長公主跑在了皇上面前,擋住了那幾欲致命的一刀。
自此,長公主胸口處不僅留下了疤,還留下了病根,時不時地就會心口痛。
尤其是當皇上在妃嬪宮中時。
真是可笑啊,哥哥不過是眼睛長得像李淮言,便被她擄至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