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好。
回到大鄴就不同了。
高復禮吃了這麼多苦,早就恨透了秦朗一家。
他又是皇帝,折磨人的本事大了去了。
想到這里,我立馬聯系秦朗。
熱度一直在發酵,不同于我的全網黑,秦朗倒是過得舒服。
不少自媒體上門采訪。
在鏡頭下,秦朗一把鼻涕一把淚,訴說著我對他的不公。
而我的電話撥過去只響了一聲,便被接起來。
秦朗語氣得意:「怎麼?現在聯系我,是想通了?」ўƵ
我心下一陣惡寒。
狗東西。
要不是想送你們這群奇葩滾回古代,我才懶得跟秦朗多說一句話:
「秦朗,你來我這里,我們談談吧。」
我說完便掛了電話。
沒過多久,秦朗一家便喜滋滋地上了門。
15
一進門,秦朗爸媽就開始四處打量。
而秦朗看到我隨地丟的奢侈品時,更是瞪大了眼:
「許姣!你這是干什麼呢?你一個女人,哪里用得到這麼貴的東西?」
秦朗爸媽不明所以。
他們不認識奢侈品,卻也從自己兒子話里聽出了端倪:
「兒啊,什麼意思?這些東西很值錢?」
「當然值錢了!」秦朗大聲道,「這些包包首飾,那都是奢侈品!哦,我這樣說你們不懂,這些東西,就相當于京城的時興頭面,若非豪門大戶或官宦人家,是萬萬用不起的!」
聽到這話,秦朗他媽剜我一眼:
「你這女子果真是個敗家面象!日后嫁入我家,嫁妝要全數上交,由我執掌中饋!」
「許姣,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也知道了,之前我們說好的一百八十萬嫁妝不夠,你回去跟你爸媽說一聲,再添一千萬!」
秦朗高傲地看著我,說出來的話,卻讓我忍不住笑。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一千萬嫁妝?
秦朗以為自己家有皇位要繼承嗎?
要知道,真正有皇位要繼承的人,可就在我的臥室!
「許姣,你笑什麼?」我一笑,越發讓秦朗不高興了,「你不要搞不清楚狀況!現在外面所有人都看著,你不聽話,我就再曝光你一次!我倒是要看看,這事鬧出來,你家的超市還能不能開得下去!」
我沉默了。
果然是沒腦子。
這事情已經發酵了好幾天,網友每天都在扒我的個人信息,但除了秦朗給出來的以外,什麼都扒不到。
哪怕是秦朗口中的小超市,也沒有人扒出來。
秦朗就一直沒有懷疑過嗎?
幾人蹬鼻子上臉,對我好一通教訓:
「對了,我兒可是還未及冠便已考中秀才!必須生十個孫兒傳承!若是你三年無出,必須要給我兒納妾!若妾室生了兒子,則要抬為平妻!自然,你這做嫡母的也要為孩子們都準備一份家業!」
「聽聞你家只你一個女兒?既后繼無人,家業便應歸了我兒才是,成婚前要簽了契書,否則我可不會讓你進門!」
「成婚后每日晨昏定省,規矩不能忘!長輩與夫婿用餐,你不可上桌,須在一旁布菜伺候……」
我咬緊了牙。
我忍。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等幾人終于絮叨完了,我才看向秦朗:
「秦朗,既然要結婚,婚前檢查是必然的,我今天請來了私人醫生,既然你們一家都來了,就一塊檢查一下吧,也算是安心一點。」
穿到現代這麼多年,秦朗其實已經被同化了。
只是骨子里那種對女人的蔑視還是一點不變。
聽到我要給他們全家體檢,秦朗面色好看了許多,哼笑出聲:
「算你識相,你放心,日后只要你伺候好我們一家子,我會賞你一口飯吃,不會休你出門!」
我沒應聲,擺了擺手。
醫生連忙上前:
「三位,我們今天要先取血去化驗。」
16
三人不疑有他,老老實實地讓醫生取了血。
醫生也毫不客氣,每人都抽了 400cc。
取完了血,我讓保鏢把三人送出去。
大門剛關上,高復禮便從臥室沖了出來:
「為何不讓朕出現!朕要與他們當眾對質!」
我嘴角抽了一下。
不是。
你們一起穿來的,都這麼沒腦子嗎?
「你認識他們,他們自然也認識你,」我挑挑眉,「如果放你出來跟他們當面對質,我又怎麼取血?你還想不想回大鄴了?」
「我自然想!」
「那就對了,你我能想得通穿越的關竅,秦朗未必想不出來,只要你出現,他定然會提高警惕,血月多少年才有一次,錯過這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你是皇帝,自然想回去,可秦朗一家就不一定了。」
我解釋完,高復禮卻還是難以接受:「取血而已,等月圓之日將他們捆來,不怕他們不給血!」
我沉默一瞬,緊盯著高復禮。
高復禮被我看得渾身不自在:「你這麼看著朕作甚?」
「大哥,」我指指自己,「我不要命的?」
「現在是現代社會!他們是三個活生生的人!三個大活人從我這里消失了,我要戴銀手鐲的好嗎?」
17
拿到血樣當晚,我開通了一個微博賬號,回應這場風波。
之前隱忍不發,是想要收集更多證據,給秦朗致命一擊。
只是現在,秦朗要回到古代,那些能告到他傾家蕩產的證據便不重要了。
我將秦朗偷表的監控錄像、秦朗跟我的電話錄音、秦朗全家人在我的公寓里指手畫腳的監控錄像,以及各種消費單據,轉賬記錄等,悉數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