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飯局上,我被群嘲了。
表妹帶著從我這搶走的前男友,聯合舅媽等一眾親戚,明里暗里嘲諷我三十多歲找不著對象,還對相親對象挑三揀四!
這時,有錢有顏的大老板突然出現:「 你要相親?是我吻技不夠好?還是賺的不夠多?」
1
推開玻璃門,我一把將手里的離職通知書摔在老板桌面上。
「我不干了,您另請高明吧。」
殷實從鏡片背后瞟過來一眼,放下手中的文件,「理由呢?」
這人明知故問吧?還不是因為前幾天程蓓那事,明明是她自己記錯時間導致錯失大客戶,幾百萬的單子就這麼飛了。
她非要賴在我頭上,老板竟然還信了!
結果就是我被全公司通報批評,扣除年終獎,一整年白干。
打工人什麼委屈都能受,但被冤枉不行。
我語氣盡量平靜,「錢少,事多,離家遠。」
殷實單手推了推眼鏡框,「年終獎我私人給你補上,明年看績效加 10% 的工資,至于路程…我記得你走路回家只要五分鐘。」
我下定決心,這 b 班誰愛上誰上吧。
「我媽催我回家相親。」拒絕的意思夠明顯了吧。
對面人沉默了幾秒。
雙手交叉微微前傾,似乎下了什麼決定,「相親?你看我…怎麼樣?」
我眨了眨眼:???
視線落在桌面上的離職通知書,我一把抓起來,毫不留情地甩在了面前那張帥臉上,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還想騙我留下?資本主義壓榨人的花樣,真是夠多的。
我回到工位上,迅速把桌子收拾了一遍,連五年前入職買的小玩偶也沒放過,全部裝進了一個大紙箱子里。
程蓓在遠處端著杯冰美式,跟身邊同事幸災樂禍看我笑話…
我懶得理她們,收拾好東西把工牌留下,找到 HR 交接了下工作,帶著我五年的全部家當回到了出租屋。
當晚,我打微信語音,跟母上大人匯報情況。
「媽,我把老板給開了。」
我媽:「什麼!老板把你開了?」
我無奈嘆了口氣,「是我,我主動離職的。」
那頭頓了兩秒,無情鐵嘴開罵,「徐知知!你想活活氣死你媽是吧,前陣子說談了個律師男朋友,等過年帶回家來,又說分手了,現在連工作都搞丟了!」
「快三十的老姑娘,對象對象沒有,工作工作沒有…」
「過年你也甭回來了,我丟不起這個人!」
我揉了揉耳朵,把手機拿近了些,「年后我自有打算,您就別操心了啊。」
第二天一早,買了高鐵票,直接潤回老家。
開門的是老爸,見我回來誒呦了一聲,連忙朝屋里喊我媽,說知知回來了。
他前幾年在工地巡視時摔傷了腿,現在只能坐輪椅。
我推著他往客廳走,他偷偷叫我附耳過來,說你媽正生氣呢,叫我哄哄去。
話音剛落,母上大人就從屋里出來了,白了我一眼,轉身就往廚房去。
我嬉皮笑臉地湊過去,摟住她,「媽,干嘛去啊,我都想你了!」
「小祖宗,上車餃子下車面,不得給你下碗面去啊!」
飯桌上,我媽又提起相親那事。
「你舅媽給你介紹的那個對象,聽說人家是小學語文老師,有編制的,為人又老實本分,過兩天去見一見。」
2
聽見這話,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舅媽那頭介紹的,能是什麼好人,她巴不得咱家倒霉呢。
」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我媽急了。
我爸聽見這話,撂下筷子,「你呀,別老罵孩子,一年到頭就回來這麼幾次,相親的事讓她自己決定唄…」
「知知都多大了,她表妹明年就要辦婚禮了,對象還是個大律師,她還在這不著急呢,不行,這親必須得相!」
呵呵,還大律師,從我這搶走的渣男前男友,某人倒是當成個寶貝。
我咬著筷子頭,決定還是保命要緊。
「去,我去還不行嘛。」
吃完飯,我爸坐在客廳看球賽,我悄悄去我媽那屋,打算再哄哄她。
剛進門,就看見她在繡什麼東西。
搶來一看,竟然是整套的鴛鴦喜被四件套,已經快繡完一大半了。
床頭還擺著老花鏡和半瓶眼藥水。
我立馬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扯過來問,「舅媽讓你繡的吧?她家辦婚禮還真是會省錢,這找外面人繡得好幾萬一套,你這麼沒日沒夜地繡,眼睛不得瞎了啊!」
我媽一把搶回去,「都是自己家親戚,幫個忙有什麼的。」
她這人就是這樣,對親戚極度心軟。
我憋著口氣出不來,「太欺負人了,這就是把你當免費勞動力使喚呢!」
自從姥姥去世后,把名下的唯一房產留給了我媽,舅媽那邊大鬧了一場,明里暗里就開始給我媽下絆子,冷嘲熱諷更是常事。
除了我爸那雙殘疾腿,就是我這個不爭氣的女兒。
都成了舅媽和表妹,刺痛我媽的談資。
我忍不住問,「當初因為這房子,舅媽帶人拿棍子來威脅你和我爸,她們干得這些混蛋事,您都忘了?」
我媽嘆了口氣,眼神閃躲。
「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你還提,現在兩家關系不是挺好嘛,人家還好心給你介紹相親對象呢!」
話音剛落,像是想起什麼事來,從兜里掏出一張卡塞到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