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而言之,這就是一個鴻門宴。
我娘看著許敬深,一言難盡。
大概沒想到許敬深這人這麼婦唱夫隨。
娘也不管許敬深了,直接問我:「祺煙,看你的意思,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一個侯府罷了,我們得罪得起。」
我笑了笑,說:「去,看看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許敬深立刻表態:「我同祺煙你一起去。」
「那我去給你們準備準備?禮數還是得到的。」我娘說。
當然,這個禮數,只是表面到罷了,就我娘的性子,讓她現在給鎮國侯府送禮,比殺了她還難受。
我笑著搖了搖頭:「鎮國侯府,要去,但不能按照他們的意思去。」
我娘看著我,問:「祺煙你的意思是?」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我回。
按著對方的時日,豈不是等他們布置好一切,然后自己傻乎乎地往里跳?
我這人嘛,就喜歡打個人措手不及。
說干就干。
我立刻就吩咐人去套馬車。
距離我娘收到鎮國侯府的帖子一炷香時間后,我和許敬深坐上了去鎮國侯府的馬車。
鎮國侯府的下人看到我和許敬深到時,嚇了一跳。
正想要去通報,我身邊的人已經眼疾手快地將人給拿下了。
開玩笑,我是那種等著你們去通風報信的人嗎?
于是,我帶著許敬深一路暢通無阻地直奔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的院子外守著不少丫鬟。
瞧見我們過來,還沒來得及出聲,我身邊的人又眼疾手快地將人全給控制了。
以至于我和許敬深已經到了老夫人屋子門外,老夫人還一無所知。
正巧,讓我聽了出好戲。
「娘,你可千萬得為繡兒做主啊,繡兒被生生打了胎,如今更是一只腳踏進了鬼門關,這趙祺煙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聲音,顯然是世子夫人的。
世子夫人話音一落,楊繡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夫人,老夫人,是繡兒沒有福氣,此事就到此為止吧,害老夫人和夫人受累,繡兒心里難受。」
楊繡倒還是那番作態。
只不過,她這會不在自己院子里坐小月子,來這做什麼?
不等我思考完,第三道聲音響起。
也就是許敬深的祖母,鎮國侯老夫人。
「此事我自有分寸,我已向長公主下了帖子,我這老太婆的面子,他們多少得給點,等到趙祺煙來府上那日,我便有法子治她。我倒要瞧瞧,一個失了身的皇家郡主,還能將此事宣揚得人盡皆知?」
后面她們還要說什麼,我就無從得知了。
因為許敬深聽到這的時候,比我本人都生氣,直接一腳踹開了門,氣沖沖地沖了進去。
10
「同為女人,你們竟要用這般惡毒的手段的對付祺煙?」許敬深看著眼前的三個女人,眼神發狠。
「祖母,你是鎮國侯的老夫人,你這般行事,是想讓鎮國侯府萬劫不復嗎?
「還有你,母親,你對我有怨,沖著我來便是,不要牽扯其他人。」
我沒想到許敬深會這般維護我。
也正是如此,我一時之間晃了神,沒有立刻進去。
許敬深的話音落下,世子夫人就惡狠狠地盯著許敬深:「就是趙祺煙這個賤人,害得繡兒這般模樣,我恨不得飲其血,啃其肉!」
「那是她自作自受,多行不義必自斃。」許敬深回得振振有詞。
世子夫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她大笑起來:「你憑什麼說這種話?你這個鳩占鵲巢的人,你哪里來的臉說這些!」
「老大媳婦!」老夫人立刻喝聲阻止。
世子夫人倒是停頓了一會,但卻像是受到了更大的刺激似的,直接朝著許敬深沖了過去。
「我的繡兒被你害到這般,你也是兇手,你也是,我要殺了你!」
許敬深雖惱世子夫人,但畢竟是他娘,也不敢動手。
沒幾下,許敬深臉上就被抓出了幾道痕。
我這人護短得很。
許敬深是為了維護我,我怎麼能讓他受這個罪?
我只是朝著詩鄰看了一眼,詩鄰便知道如何處置。
詩鄰是我的大丫鬟。
但沒幾人知道,詩鄰是皇上送予我的。
最拿得出手的,就是她有一身好功夫。
詩鄰直接沖上去,將世子夫人甩到了地上。
一點都沒留情,「砰」的一聲,嚇得整個屋內都是一靜。
我便是在此刻,踏著一片寂靜進的屋。
老夫人看到我時,瞳孔微縮,正想開口,卻被我搶了先。
「老夫人,不如你與我說說,你要拿我如何?」我直入正題。
老夫人面色一白。
但她還是咬死了不松口:「郡主這是何意?」
我笑了笑:「老夫人盡可狡辯,我這有的是人證。」
老夫人聞言,道:「這都是你公主府的人,如何做人證?過于偏頗。」
我笑:「上官府,講這些,可在皇上面前,只要皇上信我便好,老夫人,您說,皇上會信我嗎?」
說完,我又道:「世子夫人方才那話也有意思,鳩占鵲巢。」
我的視線落在了楊繡身上。
那可太有意思了。
楊繡此刻正躺在一張小榻上,見我望過去,她面色便是一白。
她沒等我說什麼,便掙扎著起身,直接跪在了地上:「郡主娘娘,此事都是我一人所為,老夫人與夫人,皆是受我蒙蔽,還請郡主娘娘網開一面,放過老夫人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