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員疑惑地看著我。
我微微一笑:“是啊,嚴琴之前意外懷孕,男朋友又聯系不上。她不敢跟家里人說,就央求我去陪她打胎,還給了我一個紅包做封口費。嚴琴,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這樣說我。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隱瞞了。”
我話音剛落,周圍的同學頓時如同炸了鍋一般,議論紛紛。
我看著嚴琴那通紅的臉,接著說:“這幾天嚴琴就是被她打掉的孩子纏上了,所以才厄運連連。嚴琴,不管是不是封建迷信,我好心幫你驅邪,你還反咬我一口,這事你可做得不厚道啊。”
聽我這麼說,同學們議論的聲音更大了。
“我去,嚴琴平時看著是乖乖女,竟然搞懷孕了?”
“難怪她考試作弊被抓了,原來是被小鬼纏身了啊!”
“活該,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條生命啊,怎麼能說打就打了呢。”
“嘖嘖嘖,真想不到,年紀第一竟然干出這種事情來。”
嚴琴的眼球都快瞪出來了,看我的眼神簡直要噴出火來,指著我支支吾吾半天,忽然沖了過來。
“韓叢雪,你個騙子污蔑我的清白,我跟你拼了!”
周圍的幾個同學連忙七手八腳地拽住了嚴琴,我巋然不動,淡淡地說:“我是不是污蔑你,查一下你的就醫記錄就知道了。嚴琴,你不要臉,還想我替你隱瞞,做夢吶?”
輔導員見場面逐漸失控,厲聲喝止:“夠了!你們兩個,明天把家長叫過來,好好談一談。這都是什麼事!”
說罷,招呼周圍的同學都散了,然后轉身離開。
嚴琴跟在輔導員身后,沖我狠狠一瞪眼:“韓叢雪,你給我等著!”
等著就等著。
見嚴琴離開之后,我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給我爸打了個電話。
“爸,我們老師要見家長,明天你來學校一趟吧。”
第二天,我爸早早就到了學校門口,我領著他來到輔導員的辦公室,嚴琴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了。
見我們進來,嚴琴眼神上下打量了我爸一番,語帶輕蔑:“韓叢雪,你爸這個騙子看來也沒騙到多少錢嘛,穿得跟個土老帽一樣。”
我看著我爸身上披著的舊大衣,無奈地對他說:“爸,你也不說穿好點,掙那麼多錢,干嗎委屈自己嘛。”
我爸沖著我傻樂:“哎呀,我穿這衣服穿習慣了,只要不虧著女兒就行。老師,韓叢雪是犯什麼錯誤了?咋好好的咋還叫家長了。叢雪這孩子從小到大可從來沒被叫過家長啊。”
輔導員還沒說話,嚴琴趾高氣揚地說:“你女兒在學校搞封建迷信害人,馬上要被開除了!呵,有其父必有其子,大騙子生個小騙子,今天可是連窩端了。”
聽到嚴琴的話,我頓時火冒三丈,她罵我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罵我森*晚*整*理爸?
我一個箭步走到她身邊,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嚴琴,把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你說誰是騙子的?這麼多年從來都是別人來求我爸,我爸沒有主動找過別人一次。別以為你爸給學校捐了錢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就你這考試作弊的爛貨,還沒資格指責我!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說我爸是騙子,我就撕爛你的嘴!”
9
上學以來我一直在練跆拳道,這一巴掌力道不輕,把嚴琴打得愣了半晌。
輔導員也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喝止:“韓叢雪,你干嗎呢?老師還在呢你就打人,太過分了!”
我轉頭瞪著輔導員:“老師,要是別人罵你爸媽,你打不打她?”
“我......”輔導員被我問愣了,再開口語氣明顯弱了下來。
“那也不能當著老師的面打人啊。行了,今天就說說你搞封建迷信的事情。”
嚴琴的爸爸是當地有名的富商,給學校捐了不少錢,嚴琴敢找輔導員幫忙,明顯是仗著她爸爸的勢力。
我翻了個白眼:“說好的雙方家長都來的,我爸來了,她爸呢?”
嚴琴還愣在原地,輔導員替她開口:“嚴總工作忙,不像你們是閑人,要等一會兒才能過來。先來說說你的問題吧,你昨天在宿舍燒符紙,到底是要做什麼?”
我撇撇嘴:“老師,還是等嚴琴爸爸來了再說吧。”
此時嚴琴也緩了過來,漲紅了臉指著我破口大罵:“韓叢雪,你個王八蛋竟然敢打我!從小到大我還從來沒被打過呢!行,你給我等著,等我爸來了,看他怎麼收拾你!”
我沖嚴琴一瞪眼,嚴琴頓時嚇得打了個哆嗦。
我爸見火藥味十足,在一旁打圓場:“哎呀,叢雪,你這是干什麼呢?怎麼能欺負同學呢?老師啊,這事是我的不對,我不該給叢雪說些亂七八糟的,我那都是給她講故事玩呢,沒想到她還當真了。老師您就聽了樂,別放心上啊。那個同學,你沒事吧?叢雪欺負你是她不對,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她,看她以后還敢不敢再打你了。”
我爸這一番話說得嚴琴更惱了:“她欺負我?我堂堂嚴家的大小姐還能被她這土包子欺負了?你們可真給自己臉呢。
行,我這就報警,讓警察把你們都給抓起來!韓叢雪,就這一巴掌,足夠你進去了!今天你不給我磕頭認錯,我絕對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