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嚴琴的狀態也越來越差,臉色慘白,神情萎靡,走兩步路就喘得不行。
終于,嚴琴忍不住了,又跑來質問我。
“叢雪,你給我說實話,那個紅包你到底花了沒?”
我無奈地說:“姐姐,我真花了,不是,你到底要干嗎啊?”
嚴琴卻繼續逼問:“你是怎麼花了?給我說來聽聽。”
我一臉無辜地說:“我燒給我前男友了。唉,我這個前男友死得慘啊,之前瞞著我同時談了十幾個女朋友,還去外面玩花的,最后精盡人亡死在了女人的床上,恐怕死后也是個淫鬼,沒法轉世投胎。雖然我恨他,但畢竟相愛一場,我陪你去完醫院就想起我這個前男友了,正好把森*晚*整*理你給的紅包燒給他了。琴琴,你不會介意吧?”
說完,我努力憋著笑,看著嚴琴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然后扭頭跑出了宿舍。
3
晚上,嚴琴回到宿舍,滿臉堆笑地湊到了我身邊。
“叢雪,能不能把你的生辰八字給我說一下啊?”
我聽她這麼說,頓時有些警覺:“你要干什麼?”
嚴琴笑嘻嘻地說:“沒什麼,一起住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的生日呢,想給你買禮物都買不了。”
我一挑眉:“生日我可以告訴你,不過生辰八字就沒必要了吧?”
嚴琴卻不依不饒,湊到我耳邊神秘的說:“你不知道,我認識一個大師,算命很準,我之前就一直找他算命,你對我這麼好,我也想幫你算一算,看你什麼時候能脫單。”
呵,算命?你有這麼好心?
忽然,我手機收到一條消息,我悄悄看了一眼,立馬換上一副笑臉。
“哎呀,琴琴,我是不信這些的,不過你這麼說了,我還是得謝謝你呀,脫單就算了,讓大師幫我算算啥時候能發財。”
說罷,我把我的生產八字報給了嚴琴。
嚴琴拿出一張泛黃的紙記了下來,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哦!對了,叢雪,還有個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今天我不舒服,能不能早點關燈睡覺呢?”
我立馬點頭答應:“行啊,正好我也累了,想早點睡呢。”
我和嚴琴是二人間,宿舍沒有其他人,見我答應了,嚴琴立馬關上燈爬到了床上。
我躺在床上假寐,眼睛卻偷偷瞟向嚴琴。
只見她床頭手機屏幕一直亮著,過了許久,她忽然悄悄地爬下了床。
我趕緊閉上眼睛,加重了呼吸。
我聽著嚴琴的腳步聲走到我的床頭,待了片刻,接著又移向了一旁。
我悄悄睜開眼,只見嚴琴在我的衣柜里翻來翻去,抽出了一件大衣,然后又爬上了她的床。
我一下子明白了她想做什麼。
4
十二點剛過,那個男人果然又出現在了宿舍門口,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嚴琴的床。
只是這次,那男人很快就從嚴琴的床上下來,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二天,嚴琴早早就起了床,神清氣爽地把衣服扔給我。
“叢雪,昨天我有點冷,借你衣服穿一下,你不會介意吧?”
我搖頭:“當然不會。”
嚴琴卻怪笑著看著我:“那昨天,你有沒有夢見你前男友呢?嘖嘖,沒想到,你竟然會找那麼一個老頭,你怎麼下得去嘴的?嘖,可真夠惡心的。”
我裝作不可思議:“老頭?什麼老頭?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嚴琴賤笑著說:“沒事,今天晚上你就明白了。”
說罷,她起身離開了宿舍。
今天是選修課考試,雖然選修課基本不會掛科,但這個老師還是十分嚴格,要求閉卷考試。
我掃了一眼題目,嚯,基本都是送分題,隨便答答也能及格。
看到這我松了口森*晚*整*理氣,開始奮筆疾書。
沒多久我就寫完了題目,準備交卷。
可我剛準備起身,卻聽見后面傳來了一陣騷動。
“你干什麼呢?把手機拿出來!”
我轉頭看去,老師竟站在嚴琴的座位旁。
嚴琴漲得滿臉通紅,死死捂住抽屜不肯松手。
老師有些急了,一把拉開她的手,從抽屜里抽出一部手機。
“考試前我說得清清楚楚,把手機放到講臺上,你為什麼沒有交?”
嚴琴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老師又掃了一眼她的卷子,語調更高了:“別的同學都交卷了,你還有這麼多空白。這麼簡單的卷子還要作弊,你到底有沒有上過課?”
說罷,老師直接收走了嚴琴的手機和卷子,走到講臺上用筆在卷子上用力一劃。
“考試作弊,0 分!”
嚴琴在老師旁邊苦苦哀求,可老師卻連正眼都沒看她一眼,下課鈴一響,帶著卷子直接離開了教室。
同學們議論紛紛:“嚴琴這是啥情況?這麼簡單的題目,至于作弊嗎?”
“對啊,選修課成績也不影響獎學金的評選,她作弊圖啥啊?”
“你說她之前是不是都是靠作弊才考的第一啊?”
“我看她肯定是慣犯,選修課都要作弊的人,專業課能考第一?鬼才信哦。”
聽著同學們的討論,我強忍住笑意,收拾東西回宿舍。
這衰鬼的威力可真不小,接連兩天嚴琴掛了兩門課,今年的獎學金是沒指望嘍。
我正在宿舍悠閑地玩游戲,嚴琴突然一腳踹門進來,惡狠狠地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