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塞給我一個紅包。我一眼便認出這是買命錢,反手燒給了一個淫鬼。
當天夜里,一個男人爬上了舍友的床。
1
“叢雪,謝謝你今天陪我去醫院,這個紅包你千萬收著,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剛從醫院出來,室友嚴琴就往我手里塞了一個紅包。
我還沒反應過來,嚴琴便沖我揮手:“我家里還有事,就不送你回去了。”
說罷鉆進一輛出租車里不見了人影。
我看著手中的紅包又好氣又好笑。
我父親是遠近聞名的風水大師,我也跟著他耳濡目染學了不少風水知識。
我一眼便認出,這個紅包里裝的是買命錢。
為了確定我的猜測,我把紅包仔仔細細地翻了一遍。
果然在反面的右下角用紅筆寫著嚴琴的生辰八字。
用紅筆還是那麼小的字體,如果不是我有意觀察還真發現不了。
我一整個大無語。
嚴琴之前意外懷孕,小男友知道之后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不敢告訴父母,在宿舍苦苦哀求了我半天,我才陪她來醫院打胎。
這孫子肯定是擔心打胎之后身體虛弱,怕耽誤期末考試拿不到獎學金,這才想出這麼個損招,買我的命還幫自己恢復身子。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好心陪你來醫院,你竟然還想買我的命。
買命就算了,你也不多裝點錢,就這 200 塊錢,糊弄鬼呢?
我冷笑一聲,我好歹也是風水大師的女兒,算計我那你可是找對人了。
我二話不說,打車直奔最近的墓地。
這買命錢并不是給誰就是買誰的命,必須被買命的人花出去,才算真正買了那人的命。
我在墓地里轉悠了一下午,直到天徹底黑透了,這才找到一個墳前蹲了下來。
整個墓地里埋的人都被我算了個遍了,只有我眼前埋著的家伙是個老淫鬼,因為生前作惡太多,現在還沒投胎轉世,在十八層地獄里受刑呢。
就他了,我掏出紅包,用打火機點燃,口中念叨著嚴琴的生辰八字。
“老哥啊,我這個姐妹你可能不認識,但她從小就暗戀你。你不知道,你死之后她都哭暈了好幾回了,這不,今天托我來給你燒點錢。這 200 塊錢不多,不過是個心意,您老省著點花,不夠了再找她要啊。”
隨著紅包燃成灰燼,我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收工,回學校。
剛進宿舍,嚴琴便迫不及待地圍了上來。
“叢雪,紅包花了嗎?”
我連連點頭:“花了,全花完了,謝謝你呀。”
嚴琴聽我這麼說,頓時樂開了花:“花完了就好,你陪我去醫院,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嘛。”
說罷一溜煙地爬上了床。
我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孫子,你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不知是心情好還是打了胎身子虛,嚴琴很快就傳來了呼嚕聲。
而我卻睡不著,躺在床上刷著手機。
十二點剛過,忽森*晚*整*理然,一陣寒意襲來,我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只見緊鎖的宿舍門忽然咯吱一聲被人推開,一個干瘦的男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
男人在空氣中嗅了嗅,隨即發出一聲怪笑,徑直爬上了嚴琴的床。
2
第二天一早,嚴琴遲遲沒有起床。
眼見上課要遲到了,我索性拍了拍她的床頭,她這才從睡夢中驚醒。
“呀,怎麼回事,我的鬧鐘沒響嗎?”
我無奈地一攤手:“怎麼沒響,都響了好長時間了,我還以為你聽到了呢。”
嚴琴一臉疲憊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好累啊,我今天怎麼睡得這麼死。”
我假裝不知情:“你昨天剛做了那麼大的手術,肯定很虛弱,要不最近就別上課了,好好在宿舍休息。”
嚴琴卻面露疑惑,小聲嘟囔了句:“不應該啊,我已經買了命了。”
說罷又轉頭看向我:“叢雪,昨天的紅包你確定都花出去了吧?”
我堅定的點點頭:“都花了呀,怎麼問這個?你要是缺錢我再給你轉?”
嚴琴連連擺手:“不不不,沒什麼,我還是得去上課,馬上期末考試了,我可不能耽誤。”
嚴琴的成績一直很好,從入學以來都是班里第一,雖然我從來沒見過她學習。
一上午,嚴琴的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一直低著頭沉沉欲睡。
中午回到宿舍,嚴琴看了眼課表,松了口氣:“下午是大課,我就不去了,這個老師從來沒點過名,我得好好補個覺。”
可哪想到,下午的老師破天荒地點人回答問題,偏偏在整個專業三百多個人里點到了嚴琴。
見嚴琴沒來,老師憤怒地說:“一學期我就點過這一次,還被我抓住了,平時分全部扣完。”
嚴琴知道后連忙去找老師求情,可半晌后哭喪著臉回來了。
“完了完了,這個老師是出了名的難搞,我這門要掛科了。”
看著嚴琴滿臉衰樣,我也有些疑惑,心里悄悄又把那個鬼算了一遍。
算完的結果把我嚇了一跳。
嚯,那個鬼不僅是個淫鬼,還是個衰鬼。
這下有意思了,被衰鬼纏上,嚴琴恐怕要走一陣子霉運了。
接連幾天晚上,那個衰鬼一過十二點就準時出現,爬上嚴琴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