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像是有點失落，我轉身準備離開，又聽到他繼續說：

「你男朋友對你挺好的，是他來找我了，祝你幸福。」

「謝謝。」我微微頷首，然后轉身先離開。

走到了沒人的地方，我才揚起了笑臉。

是宋言知的功勞誒。

第二天就聽到了秦燁不干助班了的消息。

據說，是要收心學習，想試試未來有沒有機會保研。

不過，跟我也沒什麼關系。

因為馬上要放寒假了。

13

一整個寒假我都在和優優廝混，偶爾跑去公司找宋言知出去吃飯。

那個小助理依舊是坐在辦公室門口的位置。

去的次數多了，一次機緣巧合之下還加了微信。

快要到情人節那天，優優提前就跟宋言知說過，那天要陪我過生日。

宋言知答應了，惹得我第一次那樣期盼生日那天。

等到那天，我和優優在餐廳的包間等著他過來。

卻突然刷到了小助理的朋友圈：

【今天邀請喜歡的人共進晚餐，準備再表白一次，祝我成功～】

我心里突然泛起莫名的慌張。

優優不在意：「放心，我哥不可能鴿我們的。」

可是等到了九點他都沒出現。

我強撐著笑了笑：「無所謂的，有你陪我就好啦。」

叫來服務生我開始點菜，還要了箱酒。

腳踩在凳子上，我舉著酒瓶子豪氣萬丈：

「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優優眼里帶著心疼，卻愿意陪著我一起發瘋：

「好！」

半箱酒下去的時候，包間的門打開了。

我眼里的人變成了重影，晃了晃腦袋才合二為一。

瞇著眼睛仔細看了看才確定了那人是宋言知。

優優沒喝多少，還清醒。

我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宋言知身前：

「宋言知，我喜歡你。」

「我不想叫你哥哥了。」

他眼神晦暗，面色柔和說出的話卻傷人：

「佳凝，我只把你當妹妹。」

14

我不記得那天我是怎麼回去的，卻記得他是怎麼拒絕我的。

從那以后，我有意消失在了他的生活里。

為了避開他， 甚至優優開學我都沒去送她，僅僅是出發前一天匆匆見了一面。

開學后，我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學業上。

直到兩個月后的一天，優優突然打來電話：

「我哥胃疼，我爸媽又不在，你幫我去照顧照顧嘛。」

「他公司里有家里的備用鑰匙。」

我沒忍心拒絕，取了鑰匙就去了他家。

進門后發現，屋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我走到二樓，敲了敲宋言知的房間門。

聽到他低低的聲音：

「門沒鎖。」

推開門就看到他縮在床上，唇色蒼白的樣子。

我走過去拿出路上買的胃藥，又去倒了溫開水看著他把藥喝了。

放下東西我又去了廚房，用家里僅有的米煮上了粥。

站到床邊，看著他應該是感覺舒適了些睡著了。

環顧四周，我突然看到了他桌子上的照片。

我和優優站在一起，笑得明媚，一旁的他臉上也帶著溫和的笑。

眼神卻是在我身上。

顫著手拿起那張照片，看到似乎后面有筆跡。

我翻過去，上面的字讓我心里一驚：

【只能把佳凝當妹妹。】

身后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我轉過頭看到宋言知急切地坐起身，想要下床搶走我手里的東西。

我走過去，遞到他手里。

他接過，捏著照片的指尖微顫。

最后，還是我先開了口：

「宋言知，我是真的喜歡你。

」

「我比你大了六歲。」

他語氣里帶著我能感受到的無奈。

一陣沖動之下，我走過去坐到床上。

雙手捧著他的臉就湊了過去。

他愣了愣，隨即一只手扣在了我后腦勺上加深了這個吻。

藥的苦澀還能感受到，散開在唇齒間。

我知道，我成功了。

15

等我下樓端了粥上來時，看見的就是宋言知臉上帶著可疑的紅暈呆坐在床上。

走到他旁邊，我和他對視良久。

是他率先打破了沉默：

「剛剛，沒有嚇到你吧？」

嗯？把我的話搶先說了，我說什麼？

臉上持續升溫，后知后覺剛才好像是我主動的。

于是我反問回去：「沒嚇到你吧？」

宋言知愣了下，突然就笑了：

「沒有，曾經想過。」

突如其來的直接讓我不知道怎麼回應。

電話鈴聲打破了曖昧的氛圍。

我看著屏幕上一閃一閃的名字，是優優。

接起電話，那邊優優的聲音傳來：「佳凝，我哥怎麼樣？」

我看著宋言知緋紅的臉頰和有了血色的唇，下意識吞了下口水。

然后又有點懊惱，如果沒被打斷，應該還能占到便宜的。

「佳凝？你在聽嗎？」

「是我哥怎麼了嗎？」

我趕忙應了一聲：「沒事，我剛剛走神了。」

「你哥哥好多了，吃過藥了，正在吃飯。」

優優松了口氣：

「那就好，那我就不回去了，今天麻煩你啦。」

掛斷電話，宋言知已經吃過飯靠在了床頭。

我沉默半晌，在他期盼的目光下問了一句話：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啊？」

床上的人傾身拉住了我的手腕：「可以拒絕所有異性追求 的關系。」

16

戀愛時的宋言知變成了黏人小狗。

明明大我六歲，又有自己的事業要忙。

可只要休息就要蹭到我身邊，我休息時也躲不過，要去公司里陪他上班。

我但凡流露出想拒絕的意思，他就會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