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珍妃,就地被留在冷宮里,等著被處死。
她犯下的是大罪,皇帝當然不會是因為心存不忍才暫時留著她的小命,而是想要一個讓珍妃能夠痛苦而死的辦法來折磨她。
加之有純妃的刻意引導,皇帝便讓人將冷宮的守門小太監叫來問話。
這才得知,珍妃竟很早之前就和那些侍衛不清不楚地糾纏在一起。
皇帝盛怒之下,直接吐血昏厥。
宮里亂成了一鍋粥。
一直被冷落的皇后利用自己的身份權力,將所有的嬪妃都趕走,只留下自己來侍疾。
純妃說,皇后大概是想趁機復寵了。
如此更好,我便能早一些和珍妃算算舊賬 了。
15
「是你!是你這個賤人將我在習媚術的事情告訴陛下的!」
珍妃想要沖過來掐死我,卻被我身后兩個粗壯的嬤嬤死死摁住了。
「將她,拖到雪地里跪著吧。」
「云鳶!你個下賤的妓子也敢叫本宮給你下跪!你不得好死!等本宮復寵后,一定親手殺了你這個賤人!」
我看著雪水慢慢浸透她膝蓋處的布料,然后一點點往上爬,直至下半身幾乎全部濕透。
「喬珍珍,怎麼樣?這大冷天的跪在雪地里的滋味,好受嗎?」
珍妃拼命想要掙脫嬤嬤的鉗制,最終當然是徒勞了。
「云鳶!你個賤人!等本宮出去之后,定會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點點頭,裹緊身上的大氅:「看來珍妃娘娘還不是很冷,那就勞煩兩位嬤嬤辛苦一下了。」
于是下一刻,珍妃整個人都被壓著趴在雪地上,冷得渾身直打哆嗦。
「這下,感到冷了嗎?」
珍妃被凍得說不出話,只能用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珍妃娘娘這麼看著我,可是想起來我是誰了嗎?又或者有沒有想起,我娘當年,就是這樣衣不蔽體地被你丟在雪地里的?」
喬珍珍眸色一怔,接著就是難以置信地盯著我。
「是……是你!
「你是她的女兒?」
我點點頭:「我娘,就是當年被你擄走,并且從她身上學到『媚術』,隨后被你凌辱致死的花魁,云芙。」
「一個下賤的妓子,本宮殺了也就殺了,你竟還敢找上門來報仇?」
我望著喬珍珍的臉,恨不得能將她抽筋扒皮了。
「妓子下賤?但珍妃娘娘為了爭寵,卻一再從妓子身上學本事,甚至連妝容衣著都在學妓子,那珍妃娘娘豈不是比妓子還要下賤?」
珍妃雖然被雪水浸泡了個透,但腦子還算清醒。
「你讓本宮做那些裝扮的目的,就是模仿你?
「你和陛下,從前認識?」
我站在廊下,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看:「怎麼?娘娘很驚訝嗎?
「那如果我告訴你,這世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媚術,你所學的那些,其實都是勾欄院妓子的看家本事,你會不會更加驚訝?」
看到珍妃逐漸扭曲的臉,我尤覺不夠。
「你日日將『妓子下賤』這種話掛在嘴邊,殊不知你自己比妓子要下賤千百倍。
「另外,我還要告訴你的是,天下間的許多妓子,遠比你高尚得多。」
比如我娘,當初就是為了護住她曾經生活過的孤兒所,為了孤兒所里的孩子能有個安穩的地方,才苦苦咬牙面對自己妓子的身份。
但這些,喬珍珍沒有資格知道。
「如你這般,才是最為下賤的。」
按照我的命令,嬤嬤將喬珍珍拖進了內室,將她如同一條死狗一樣丟在地上,看著她冷得蜷縮成一團,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就算本宮,殺了你娘,又如何?難道,你還敢,殺了本宮不成?」
哪怕已經被凍得毫無血色,珍妃依舊仗 著自己的身份有恃無恐。
她這是篤定了我不敢殺了她。
但這一次,她可賭錯了。
「你讓人將我娘凌辱之死、把我爹活活打死,為何覺得我會不敢殺了你呢?」
在喬珍珍驚恐的眼神中,我一字一句道,「我娘受過的凌辱,你已經淺嘗過了。уž
「現在,換你來感受一把我爹所受過的痛苦。」
「云鳶!你敢!」
「你和侍衛私通,陛下震怒之下,已經將你父親削了官職并且流放三千里,能不能活著走到目的地尚且都是一個問題。你以為,你還有什麼仰仗嗎?」
看著喬珍珍眼中的憤怒漸漸轉換成恐懼,轉而就想爬過來求饒。
我一腳將她踹開:「當初殺我爹娘時,你可有因為他們求饒而起半點惻隱之心?」
純妃給我的兩個嬤嬤手腳很利索,沒兩下就將喬珍珍身上的衣服剝到只剩下肚兜和褻褲。
棍子一下一下地打在她身上,她瞪圓了雙眼,卻因為被堵住嘴巴而喊不出聲。
我看著她從拼命掙扎到漸漸無力,直至最后斷了氣,都沒有再說話的機會了。
推門而出的瞬間,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而落。
大雪紛揚下落,透過雪幕,我似乎看到了小木屋里我們一家三口圍著火爐吃烤地瓜的一幕。
爹娘,女兒為你們報仇了。
你們再等等女兒,等女兒做好最后一件事情,就去找你們團聚。
16
陛下醒來后,第一時間就想見我。
礙于皇后在場,才將純妃一并喊上。
得知珍妃在冷宮被人扒光了衣服活活打死,皇帝剛剛緩和下來的情緒明顯又上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