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琳姐搖頭:「維持了三年的習慣改不了的。」
歪理。
我坐起來緩了下,突然想起了什麼。
「琳姐,沈硯呢?」
「他把你抱上來就回去了。」
我捂臉:「你怎麼不叫醒我。」
琳姐翻了個白眼:「我走路大點聲,你家那位都有意見,我怎麼叫?」
我明顯不信,翻身下床洗漱。
琳姐跟了進來,倚在門邊盯著我看。
我專心刷牙。
但那眼神實在太有存在感了,讓我無法忽視。
我嘆了口氣:「想問什麼?」
琳姐眼睛一亮:「你和沈硯復合了?」
「復合了。」
「那你跟他坦白了沒?」
我動作一頓,坦言:「沒有。」
安靜幾秒,琳姐輕嘆:「情情愛愛的就是煩人。」
她吐槽完還是勸了我一句。
「既然選擇在一起,還是找個機會坦白吧,對你對他都好。」
我垂眸:「再說吧。」
察覺到我的情緒有些低落,她岔開了話題。
「你是不是到時間去復查了?」
我算了算時間:「應該是明天。」
她掏出手機看了眼,說:「明天我上午有時間,可以陪你去。」
「不用,復查而已,我自己去就好。」我搖頭拒絕。
琳姐想了想,還是堅持一起去。
「不行,我還是不太放心。」
我無奈了。
「我這麼大人了,能出什麼事?放心吧。」
13
前一天信誓旦旦,結果啪啪打臉。
我去醫院復查的時候,不小心被人拍到了。
還把我在醫院大門的照片發到了網上。
更要命的是沈硯那天抱著我回家的時候也被拍了。
無良營銷號發文把我這兩件事都聯系在了一起。
微博上也出現了#宋雅懷孕#,#宋雅沈硯同居#這樣的詞條。
甚至第二天了,那幾條關于我和沈硯的詞條還高掛在榜首。
尤其是有沈硯名字的。
一切出現得太巧合了。
倒像是有所預謀一樣。
圈里這種手段很常見。
這看著明顯就不是在針對我。
倒像是沖著沈硯來的。
特別是在金馬電影節即將來臨之際。
本想不理會,但是現在好像不得不理會了。
想明白后,我剛拿出手機想給沈硯打了電話。
他那邊倒先打過來了。
我一接通,他就劈頭蓋臉三個問題。
「宋雅你去醫院干嗎?」
「你哪里不舒服?」
「你怎麼不叫我陪你去?」
我沉默了。
這就說來話長了。
我有些拙劣地轉移話題:「微博上的事對你影響大嗎?」
他絲毫沒被我的話影響,執著地詢問我:
「我不在乎,這事我可以處理,我在問你哪里不舒服。」
我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跟他坦白。
但沈硯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問不出來他能跟我僵持很久,直到有一方妥協。
沒辦法,我只好組織下語言盡量輕描淡寫。
「我沒有不舒服,是之前生病了要定期復查。」
他腦子轉得很快。
「什麼病?你三年前跟我分手就是因為生病了,是嗎?」
看吧,我只要露出一點馬腳,他就能發現真相。
所以我想瞞著他只能分手,遠離他。
我暗暗感慨。
他語氣有些急切:「宋雅,我問你什麼病?」
「胃癌中末期。」
怕他擔心,我又解釋了一下。
「醫生說我治療效果很好,身體恢復得不錯,平時多注意身體調養,定期復查不會有太大問題的,你放心。」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為掛斷了電話。
要不是聽見話筒傳來的屬于沈硯的有些重的呼吸聲。
良久的沉默后,門鈴響了。
我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
與此同時,電話里也響起了熟悉的門鈴聲。
「宋雅,開門,我在你家門口。」
想起現在隨時都有可能被狗仔蹲點。
我趕緊過去給他開門。
關門前我還探頭出去觀察了一圈,發現沒有人蹲點才松了一口氣。
這事其實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我不打算復出,對我是沒有影響的。
不回應就好。
可牽涉到沈硯,處理不好是會關系到他的星途。
我還是忍不住問:「你打算怎麼處理?」
「不澄清,直接給造謠的發律師函。」
我:「......」
這處理......也行。
「公事談完了,現在來談談正事。」
沈硯一副要跟我促膝長談的架勢。
這話的意思聽著跟秋后算賬差不多。
這我哪敢啊。
大腦開始瘋狂運轉,企圖尋找借口。
就在這時。
我的救星來了。
電話響了。
我拿出手機示意:「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我幾乎是落荒而逃。
拿著手機一溜煙躲進了陽臺。
甚至還慎重地關上了門。
確認沈硯真的聽不到后,我才低頭看手機。
來電顯示霍醫生,我的主治醫師。
我一愣,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上一次給我打電話是在我確診胃癌的時候。
我深吸一口氣,把心里的情緒壓下。
鎮定地接起電話。
「喂,霍醫生上午好。」
那邊笑著回應:「上午好。」
沉吟片刻,我試探性地開口:「霍醫生,是我的報告出來了嗎?是有什麼問題嗎?」
「是的,報告出來了。」
聽著他的語氣有些沉重。
我心里更慌了。
「霍醫生,有話直說,我承受得住。」
霍醫生安靜了幾秒,才開口:「你的報告顯示,你膽囊那個位置的情況不太好,具體情況還需要你來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
」
聞言,我腦子嗡嗡的。
膽囊的位置不太好。
除了膽囊癌我想不出別的。
我媽媽、舅舅和姥姥就是膽囊癌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