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拿出包裹,里面是金銀珠寶和幾身阿英的衣服。
「嬪妃無所出者殉,你知道吧。」
我原先是不知道的,但學委都細細的教給我了。
原來到最后,沒有贏家。
17.
我和童果留在了這里,她也開始每天和我一起山上除草。
除了除草,她來之后我還多了一個工作。
我在學號 24 號旁又挖了個坑,把童果帶來的衣服放了進去,把土埋上后,我們立了個碑,刻上了阿英的學號。
29 號,是阿英在高三二班的學號。
她旁邊是學號 7 號的學委和學號 24 號的班長。
我們還提前挖了兩個坑,
一個童果的,學號 30。
還有一個是我的,學號 31。
18.
人果然不能沒有干飯搭子,
尤其是穿越到古代還不會做飯的人。
我好不容易適應了我做的飯菜,結果吃了一口童果做的飯后,我才發現那簡直不是人吃的東西。
就這樣她做飯來,我種地,我倆過上了「采菊東籬下」「種豆南山上」的幸福生活。
一場大雨來得猝不及防,出去釣魚的我倆被淋成了落湯雞。
頂著大雨回到家,卻發現屋里像是進了強盜一樣,被翻得亂糟糟的。
看到被大喇喇扔在地上的金銀財寶,我知道來人不是為了錢財。
「糟了!」
我快步跑出屋子,果然發現周圍滿是雜亂的腳印。
拉住想跟出去看看的童果,我轉身找了塊包袱皮,把散落的財寶都裝好,扯著她急吼吼地往外走。
「你干什麼?」
「逃命呀!來者不善,我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保命要緊保命要緊。」
童果也反應過來,沖到桌前撈起個餅子揣到懷里就跟上來。
「想去哪?」
身后傳來的聲音沒有讓我們停下腳步,我倆對視一眼,拔腿就跑。
來人冷笑兩聲,一群騎著高頭大馬的官兵不知從哪里沖出來,將我倆團團圍住。
眼見逃跑無望,我深吸一口氣,轉身絲滑跪下,濕冷的泥水濕透衣物,我頭也不抬,連聲求饒。
「饒命呀大人。」
童果愣在原地,被我擰了一把后,也跟著跪了下來求饒。
那人慢悠悠地走近,我只能看見他黑色的長靴。
「知道求饒,還不算太笨。」
咦?
19.
是!學!委!
這語氣不是他我的名字就倒著寫!
我興奮抬頭,站在身 前的是一個撐著傘長身玉立的男子。
不是校園里十八歲青春洋溢的學委的樣子,也不是四十歲被剝皮充草的學委的模樣,但我知道他是學委。
我換了身干爽的衣服,一邊打噴嚏一邊扯著學委的臉驗證是不是在做夢。
「怎麼會是你呢?」
我真得想不明白。
明明我親眼看見他被一刀刀剮下肌膚露出血肉,親眼看著他黑亮的眼睛暗淡下去,他怎麼又活過來了,還換了副樣子呢?
如果學委活著,那其他人?
「怎麼不是我?」
他拉開我的手,環顧了一圈我們的小屋。
「你們可真能躲啊。」
我撓頭傻笑,躲得是有點遠了。
「班上其他人都穿到了一起,就你倆來了這荒山野嶺。」
班上其他人?
我和童果對視一眼,瞳孔放大。
我深吸一口氣,聲音發顫地問。「班上其他人?」
學委沒有看我,饒有興趣地翻著我桌上放著的一沓子歷史試卷。
「之前怎麼沒見你學得這麼認真?」
我干笑兩聲,不敢看他手里的卷子。
「全班三十一人,二十九個都穿到宮里,除了你們倆。其中十三個是宮女,十五個是侍衛……」
這題我又知道,我開始搶答。
「還有一個是你,穿成了太監。」
學委的臉色黑得像鍋底,曲著手指狠狠敲了敲我的額頭,咬牙切齒。
「知道得挺多嘛。」
我捂著額頭,心里一下塞滿了冰塊和火炭。
又來一次,又來一次!
20.
我們全班又穿越了一次,除了我和童果。
似乎是對上一次的結局不滿意,這場游戲又重開了一局。
學委告訴我大家都是在高考當天穿越的,穿到了永樂七年。
他穿成了一個小太監,憑借自己的能力得到了明成祖朱棣的青睞,有了點權利地位后,開始到處找班上的同學。
其他人很快就找到了,只有我和童果,他翻遍皇宮也沒找到我們的影子。
他幾乎以為我們沒有穿越了,卻在一個病死的太監那里找到了一封信,順著信上的蛛絲馬跡,他找到了這里。
「你們有什麼瞞著我?」
學委本意是來帶我們回京的,但我和童果猶豫了,說要考慮考慮,他也就在這里等了兩天。
但他多聰明,早就發現了我倆的異樣,因此在這里堵著我質問。
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起。
難道我要告訴他,你已經穿越過一次,死得凄慘無比。
你和上一次拿著一樣的劇本,下場可能也好不了哪去。
不是不能說,而是我害怕,我害怕告訴他之后,會有更令人害怕的結局出現。
「你變了很多。」
學委狐疑的看著我,眼神銳利的像是要把我解剖了。
「你要是穿越來就在這里,那個太監為什麼會知道你在這里?你之前去過皇宮?不,應該不只是去過。」
他站到門口,望著后山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