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現場吃瓜。與此同時,彈幕的風向也變了:
「哈哈哈哈哈,裝13被拆穿,笑死。」
「一直立敬業人設,沒想到是用的替身。」
「剛剛為文思柳打call的粉絲,現在臉疼嗎?」
……
5.
直播第二天的行程是爬山。
這個山坡比較陡,還有一些松散的落石。節目組讓每隊夫妻兩人一組,由一個專業教練帶著,身上系著安全繩索,以防跌落。
這個環節目的是要展現明星夫妻們在遇到困難時,相互扶持的場景。
根據導演組的計劃,文思柳作為主持人,單獨由一個教練帶著上山。
可文思柳卻不接受這個安排。在直播開始前,她跟導演擺臉色:「我是女明星,要是跌倒了,還真要讓一個男性素人來扶我嗎?那可不行!」
聽了文思柳這話,導演組和登山教練都神色尷尬。
文思柳卻絲毫不覺得這話不妥,繼續要求道:「我要跟言哥哥一組,他來保護我才放心。要不然,我就不去了。」
說完這話,文思柳還真就跑回了車上坐著,任誰叫她都不搭理。
直播馬上就要開始了,文思柳遲遲不肯出發。導演十分為難,只好跑來跟我和傅言商量。
傅言一邊幫我檢查身上的安全索有沒有系緊,一邊回答:「她愛去不去,沒了她地球照樣轉。」
導演賠著笑,勸說道:「可是直播計劃里,文思柳有一個代言的贊助商口播。傅哥,您看這……」
傅言臉色很不好,沒再回答。
導演繼續勸道:「傅哥,她跟你們一起上山,就只是跟在后面,鏡頭各拍各的,您看成嗎?」
我看著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因為文思柳,個個急得焦頭爛額,卻又拿她沒有辦法。
我也不想為難大家,向導演點了頭:「就這樣安排吧,直播也快開始了。」
文思柳這才終于慢悠悠地出發。
6.
直播開始后,我和傅言很順利地往前攀登。
我倆常常拍打戲,而且都是運動達人。對我們而言,這個登山難度不算大。
相比之下,文思柳這一路卻爬得格外跌跌撞撞。
她踩在青苔上,滑倒了就開始喊:「言哥哥,我摔倒了,扶我一下吧。」
傅言遠遠看著她,冷聲道:「腿斷了還是手斷了,干脆幫你叫個救護車?」
文思柳的登山教練見她坐在地上不起來,好心去扶她。
可是教練剛走近,文思柳就自己站了起來,還背對這鏡頭,朝教練翻了個白眼。
還沒走幾步路,文思柳又開始喊傅言:「言哥哥,我渴了,你帶水了嗎?」
傅言卻好像沒聽見文思柳喊話似的,從背包里掏出礦泉水,擰開后遞到我嘴邊:「老婆是不是渴了,來補充點水分。」
文思柳的跟拍攝像大哥看了這一幕,出來圓場,從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她。
文思柳憤憤不平地接過水,然后順手把自己的包遞給了跟拍攝像。
攝像大哥估計也沒料到,他好心遞個水,卻被當成了拎包小弟。他反應了幾秒鐘,最后也只好無奈地接過文思柳的包。
就這樣,文思柳一路作妖,總算爬到了山頂。
等所有嘉賓都順利達到山頂后,導演帶我們在一棵老樹下集合。
這棵樹枝繁葉茂,向外伸展的枝柳構成了一個巨大的穹頂,枝丫上面掛滿了紅色的祈福絲帶。
導演跟我們介紹:「這棵樹有上百年的歷史了,被當地人視做神樹,大家常常來這里許愿,很靈驗。
大家有什麼愿望,都可以試試在這里說出來。」
文思柳對這個活動興致缺缺,跑到一旁做分鏡直播,錄贊助商的口播。
我們三組夫妻開始圍著神樹,各自祈福。
傅言站在樹下,將我摟入懷中,在我耳邊輕輕說:「老婆,我的愿望是永遠和你在一起,下輩子也要。」
我笑了笑:「下輩子你怎麼找到我呀?」
傅言摘下一片樹葉,放在我的手上,神色認真:「我們用神樹的葉子做信號,我一定能找到你!」
我的跟拍攝像大哥看著三組夫妻在樹下祈福的畫面,掏出紙巾抹了抹感動的眼淚,開玩笑道:「我一個獨身主義者,突然都想結婚了。」
大家聽了這話都笑了起來。
我們在樹下其樂融融地拍攝,有說有笑地聊起戀愛結婚的往事。
一個工作人員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向著總導演:「文思柳那邊的分鏡直播出事故了。」
總導演皺著眉,語氣里透著明顯的不耐煩:「她又怎麼了?」
工作人員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支支吾吾地說:「她在鏡頭前一直哭,說自己被其他嘉賓排擠了。」
我看著工作人員的眼神,立刻就明白了,文思柳說的那個排擠她的嘉賓估計就是我。
可這一次總導演卻不想再遷就文思柳了。他沒有猶豫,當下決定:「把文思柳的分鏡直播斷了吧,流量全部引到這邊。」
聽了總導演這話,工作人員總算松了一口氣,畢竟誰也不知道文思柳接下來還要編造什麼新聞,也不想天天跟在文思柳后面處理事故。
在樹下閑聊的夫妻嘉賓們,也不再管文思柳這件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繼續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