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綠茶夫君早上五點就起來敷粉。意外地撞見他泡湯泉,身下竟拖著條粉色的龍尾。后來他干脆不裝了,用尾巴尖給我勾到床上。
「娘子,今日不嘛?」
看著身旁敞懷露肌的綠茶龍夫。他每一個動作都是精心設計好的。
「奚景我是人!你克制點……」
話音未落,奚景就開始落淚珠,夾著嗓:「你不要我了,嗚嗚……」
???
行,我哄你還不行嗎!
1
我從小身體就不好。
在我成年后,師尊給我算了一卦。
說我得找個命硬的夫君,才能活得長久。
奚景就是師尊為我找的,命很硬的夫君。
2
其實奚景是師尊的友人。
師尊是玄羽道人,奚景是什麼道人我不太清楚。
他總是神神秘秘的,突然出現在宗門里。
有時給師尊帶美酒,有時給我帶首飾、點心。
所以當笑瞇瞇的師尊把笑瞇瞇的奚景領到我面前,對我說:「以后景兄給你當夫君可好?」
我嚇得趕緊逃了。
師尊啊,差輩兒了吧?
是差輩兒了吧?
3
我只逃了一日。
剩下的日子,我都沒能逃。
起初奚景頗為大度地給我解圍:「瓏玉不要怕,你師尊是同你商量,我們可以晚些成婚,不打緊的。
「我可以等。」
奚景彎眉如新月,眼眸是淡淡的淺棕色,不知道是怎麼長得如此勾人。
見我沒說話,奚景把白皙分明的手輕搭在我的手上,軟聲道:「玉兒可是嫌棄我?
「我自知粗鄙且容貌丑陋,配不上玉兒。玉兒嫌棄我也是應該。」
奚景垂眸眼底泛起淚花,他忽然轉身望向師尊:「難道……可是玉兒已有心悅之人了?也是……玉兒憐花一樣的容貌,想必追求者肯定很多。
」
如果說奚景是粗鄙丑陋之人,那我又是什麼品種的癩蛤蟆?
我猜不透。
話說奚景為何能說哭就哭?不會是裝的吧?
我不敢猜。
師尊聽完奚景的話,一臉震驚地望著我:「瓏玉!你有了喜歡的人?是誰家的小郎君?師從哪里?家里有幾口人?有幾畝地……」
「師尊!我沒有!」我試圖打斷師尊的喋喋不休。
「玉兒,我會同他好好地相處的,定不讓你惱心。」
奚景把手放到嘴邊,做出一副白蓮花模樣,叫人看了好生可憐。
「景兄,你在說什麼胡話!玉兒只能有你一位夫君!」
師尊和奚景站在我面前,一個如同念咒入魔的老僧,一個則像是被人欺凌的嬌花。
場面一度凌亂。
我則一度混亂。
4
接下來的日子里,奚景來宗門更頻繁了。
師尊干脆給他分了一個小院子。
當然是在我的小院隔壁。
我從未見師尊如此大度過!
因為就連我想獨立一個院子,都求了他好久。
這下我每日用餐也不同師尊一起了。
奚景似乎熟知我的口味。
每天換著花樣地做流水席式的吃的。
把我喂得圓滾滾,像個球。
我曾經以為是師尊告訴他,我喜歡吃什麼。
可奚景卻說:「玉兒喜歡的,就是我喜歡的。」
「我喜歡的,我又怎麼不知?」
還記得說這話時,他望向我的眼神,充斥著纏綿的欲望。
5
像奚景這樣天仙般的人,換作是誰,都會敗下陣來。
我也很難能例外。
在他柔情細致,但不唐突的追求下,我對他也有了情。
其實這個情,是什麼時候產生的。
我很難說清楚。
或許是在小時候第一次見到他。
又或是每年生辰的時候。
捧著一手他送給我的精美禮物。
現在每每想到奚景,我都會心跳加速。
我怎麼敢的啊?
他可是師尊的好友!
這是我能高攀上的嗎?
我回頭望了眼系著圍裙研究菜譜的奚景。
要不,我攀攀試試?
6
我開始換上最漂亮的裙子。
戴帶上奚景送我的珠釵,出現在他面前。
有時候我還會悄悄地拖師尊幫我去買時下最流行的胭脂。
女為悅己者容嘛!
奚景也是注意到了我的變化。
一起用膳時我們四目相對上,會慌亂地錯開。
往往第二日我院子門口就會擺著一筐首飾,上面還留著一張小紙條:【想著你帶這些肯定好看,就買了一點。】
是奚景的字跡,跟他本人一樣娟秀。
但最主要的轉機,發生在我發病了的那一日。
7
我從小身子就同常人不一樣。
體寒至極。
隔上兩個月就會發病。
師尊管這叫凍癥。
他說我這是打娘胎留下的弱病。
每每發病,我會感到周身寒冷。
但體溫卻高得嚇人。
這個時候師尊會守在我床邊,渡一些靈力給我。
但只會讓我稍稍地好受一些,不能根治。
發病的時候我都是縮在被窩里,自己抗下來。
這次發病突如其來,早上我就覺得渾身無力,頭腦發昏。
下午我躺在床上,渾身刺疼,又冷又不停地出汗。
恰逢師尊去其他宗交流了,不能幫我。
我縮在被子里,難受得哭出聲。
意識迷離間,我仿佛看到了奚景的身影。
他好像也在哭,嘴里念叨著什麼,我努力地聽了聽。
「玉兒不難受了……玉兒不難受了。
」
「我好冷,奚景。」
突然一條東西伸進我的被窩。
我抱住它,整個身子貼了上去。
「這是什麼……啊。」
我暈乎乎的,搞不清情況。
「尾巴、是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