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醒過她的,那個姓王的不是好人,誰知道為了一筆提成,我們離開酒店以后她自己悄悄上了樓。」
「咚——」
房門被撞開時,我正躺在王總旁邊。
王總沒穿上衣,我衣衫不整,兩個人氣喘吁吁,頭發凌亂。
顧斯年的眼尾立刻就紅了。
他走過來一把拎起我,揚手給了我兩巴掌。
「賤人!」
顧斯年改掐我的脖子,嗓音嘶啞。
「顏妍,你怎麼能這麼下賤啊?」
10
林雨柔皺眉,看向一旁躺在地上的王總。
「王總,顏妍是有夫之婦,你怎麼能這樣?」
按照原來的劇情,王總會極力狡辯,說是我勾引的他,造成我和顧斯年之間更深刻的誤會。
現在王總顯然被電傻了,拼命搖頭解釋起來。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我們兩個什麼都沒有發生啊!」
林雨柔一愣,瞪大眼睛。
「你當我們是傻子呢?什麼都沒有發生,你怎麼把衣服脫了?」
王總急了。
「屋子里太熱,我才脫的衣服,跟她無關啊。我只是帶她來簽合同的,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顏小姐,你快給他們說清楚啊。」
顧斯年揪著我領口,我委屈地側過頭不看他。
「算了,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王總快哭了,狠狠瞪林雨柔一眼。
「我不管你們在搞什麼東西,你別把她跟我湊一塊兒。」
「顧總,我做人向來正直,你不能把這樣的污水往我頭上扣啊。」
王總神情急切,對我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顧斯年怔了片刻,緊皺的眉頭松了下來。
王總趁機把合同簽好飛快地塞到我手里。
「顏小姐,我是愛惜羽毛的人,為了避嫌,以后公司換個人跟我接洽吧,我實在是不想再看見你。
」
我在腦子里問系統。
「是他非要解釋清楚的,不算我改變劇情吧?」
系統:「嗯……不算吧。」
從酒店出來,林雨柔滿臉困惑,顧斯年沒管她,把我狠狠地推進車里。
「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我滾回家。」
車門關上,顧斯年伸手掐住我下巴,黑眸沉沉。
「顏妍,為了錢,誰都可以嗎?」
我沒說話,顧斯年低頭湊過來,我酒氣上涌,打了個響亮的飽嗝,飯菜味混著酒氣噴在顧斯年臉上。
顧斯年:……
11
雖然我不能反抗顧斯年,但我總能用自己的方式惡心他,讓他放棄碰我的想法。
沒想到,今晚顧斯年卻像變了一個人。
不管我怎麼打嗝,朝他臉上吹氣,他都不予理會。
回到家中,他拖著我進了浴室,很強硬地給我灌漱口水,把我丟進浴缸,打開花灑,拿冷水在我身上澆。
我的外套皺巴巴丟在地上,白色的襯衫被水一浸,貼在身上,底下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顧斯年眸色轉暗,掐住我的脖子,俯身湊過來。
他的吻冰涼又霸道,帶著刺骨的冷意,我明顯感覺到某處的異樣。
我大驚。
「雞下留人——」
顧斯年:……
我壓住顧斯年解我衣扣的手。
「顧斯年,你愛我嗎?」
顧斯年僵住了,瞳孔微微放大,眼神中有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兵荒馬亂。
「呵呵,愛?」
「顏妍,你就是一個替身,我花錢買的一條狗,你也配跟我提愛?」
我嗤笑一聲。
「你對狗做這個,那你口味還挺重。」
「顧斯年,林雨柔就在那兒,你一天天地找我這個替身折騰個什麼勁?這種話你自己信嗎?」
我咬他耳朵。
「顧斯年,等失去我的那一天,你會后悔終身的。
」
顧斯年像被燙到,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狼狽地甩開我。
「顏妍,你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顧斯年氣沖沖地離開了,我躺在浴缸里,放滿熱水,長舒一口氣。
12
那天之后,仿佛為了證明他根本不在意我,顧斯年對我的態度更差了,反而開始加倍關心起林雨柔。
林雨柔得意非常,把我叫進辦公室。
「顏妍,把這束花插起來。」
很大一束紅玫瑰,九十九朵,顧斯年一早命人送過來的。林雨柔一邊喜滋滋地看著花,一邊嘲諷我。
「贗品就是贗品,不管你用了什麼手段,斯年哥哥最愛的還是我。」
我的手剛碰到玫瑰花,她忽然抄起旁邊的煙灰缸,用力砸向我腦袋。
我早有防備,順手拿過桌上的一疊文件一擋,文件被砸飛,散亂一地,林澤言開門走了進來。
我裝沒看見,委屈巴巴地低頭撿文件。
「總裁的方案明明很完美了,林副總,你太挑剔了,你不能這樣糟蹋人家的心血啊。」
林雨柔氣得發瘋。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這賤人,再給我裝!」
她沖過來要打我,林澤言把我護在身后。他低頭掃了眼地上的文件,正是他早上剛簽完字的方案。
林澤言眉頭一皺。
「你對她這麼不滿,那讓她去我那吧。」
「哥——」
林雨柔跺了跺腳,忽然又轉了口風。
「行,你把她帶走吧,我一秒鐘都不想看見她了。」
林澤言素來有「花花公子」的名號,一個月換一個女朋友,現在看他對我感興趣,林雨柔巴不得我們搞在一起,她好去跟顧斯年告狀。
我下午就抱著資料搬進了林澤言的辦公室。
系統:「宿主,我必須警告你,你最近老是在危險邊緣瘋狂踩線。」
我不服氣:「閉嘴,劇情要求我進林澤言辦公室就行了,干啥非得白挨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