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上全副身家助他成為集團總裁。
可在我們結婚典禮那天,他車禍失憶,記得所有人,唯獨忘了我。
他愛上了別人,小心呵護,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為了她扣了我的工資,降了我的職位,最后還要把我調往海外分公司。
身邊人都勸我:「細水長流,他總有一天能想起來。」
可是愛意早已被折磨得支離破碎,我不想繼續了。
1
我與祁安逸,只差一點點便能迎來童話里幸福美滿的大結局。
可他車禍失憶了。
記得所有人,唯獨忘記我。
聽助理小陳說,祁安逸在趕去婚禮的路上,突然讓他停車。
祁安逸不知道看見了誰,一向穩重自持的人失了理智,不顧紅綠燈也要拼了命去追趕即將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
我不知道是誰讓祁安逸如此在意。
直到在特護病房看見了慘白憔悴、紅了眼睛的蘇淡月。
我微滯。
蘇淡月是我們共同的校友,當年外語系赫赫有名的系花,不知道多少男生暗戀她。
有傳言,祁安逸也是暗戀大軍里的一員。
可我知道他不是。
我與祁安逸,大學相識,戀愛至今。
我從來不懷疑我是他最愛的人。
大學四年,他始終對我關懷備至,滿心滿眼只有我一人。
可這一切的篤定,在祁安逸從病床上睜開眼,一眼看到的人是蘇淡月時,出現了裂隙。
他徹底把我忘了。
忘了我是即將與他攜手走進婚姻殿堂的愛人,忘了這些年我為了幫他在家族奪權戰中殺出重圍,付出了多少心血。
2
祁安逸在醫院住了兩個星期的院。
這期間,蘇淡月一直陪護在他左右。ŷȥ
總裁車禍重傷,公司股價搖搖欲墜,我必須站出來幫祁安逸穩住一切。
這就導致兩周以來,我見他的次數少得可憐。
我拿著一沓重要文件出現在病房門口時,蘇淡月正在給祁安逸喂葡萄。
兩人笑得春風燦爛,周身彌漫著讓人難以插足的濃情蜜意。
不過短短兩個星期,堪比我和祁安逸相識的二十年。
我輕輕敲門,郎才女貌的美好氛圍被打破,祁安逸臉上的笑容逐漸沉凝。
蘇淡月惴惴不安地看向我。
這兩個星期以來,她總是這樣,小心翼翼、伏低做小,似乎怕極了我為難她。
「這有幾份文件,需要你簽字。」
我用盡全力才讓自己看起來平靜。
沒有人能接受自己的愛人忘記自己轉頭對別人愛得要死要活,盡管醫生安慰我,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
可我還是難以忍受。
祁安逸沉默了一會兒,良久,他抬手拍了拍一臉緊張的蘇淡月,以示安撫。
「你先出去,我有點事要和林副總談一下。」
蘇淡月溫順地點了點頭。
門被關上,那雙對我從來都是濃情蜜意的眼睛,此時卻帶上了淡淡的不贊同。
「淡月膽子小,你嚇到她了。」
沒想到他與我說的第一句話,竟是興師問罪。
我心疼他車禍受罪,可見他忘記我轉頭對他人釋放溫柔,也不由得怨懟。
「那又怎樣呢?」
祁安逸蹙了蹙眉。
「我與你的關系,小陳已經跟我說過了。還好我們婚禮沒有辦成,我也不算耽誤你。」Ƴz
我冷下臉看他:「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我喜歡的人只有淡月,恐怕不能履行跟你的婚約了。」
眼前似乎天旋地轉。
我不敢相信祁安逸竟能輕描淡寫地說出如此殘忍的話。
他不知道他的話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理智逐漸消散之際,我忍住沖動離開了病房。
3
祁安逸對蘇淡月的好,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熱烈。
可明明在我記憶里,他與蘇淡月只是普普通通的同學。
他們唯一的交集便是大學時代經常一起搭檔主持學校大大小小的晚會。
兩人都耀眼得出奇,不少人看好他們。
我吃醋找祁安逸抱怨,他任憑我胡鬧,把我抱在懷里一遍又一遍地安撫。
「葉葉,我只喜歡你。」
他明明說過,在他眼里,蘇淡月遠遠不及我。
祁安逸出院復工已是半個月以后,可他還是沒有恢復記憶。
我詢問醫生,醫生說現在只能觀察等待。
曾經與祁安逸見面約會對我來說再輕易不過,而如今卻成了一種奢侈。
他在躲我。
但凡有我出席的會議他必定不會參加,在公司遇到我都繞道走。
小陳以開玩笑的口吻幫我打聽原因,祁安逸只是輕描淡寫道:「淡月沒有安全感,我怕她吃醋。」
而讓我最難以接受的是,他直接把蘇淡月聘來做貼身秘書,時刻帶在身邊。
公司流言四起,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了我和祁安逸分手了。
可蘇淡月,大學時候成績便并不出彩,來公司不過三天,總裁辦便被她攪和得烏煙瘴氣。
小陳來取文件時趁機跟我抱怨:「怎麼會有人笨到打印機教了五次都不會用,把咖啡灑在我電腦上,導致我寫了大半的標書全部丟失。
」
他越說這些,我心里的怨念就越重。
這樣一個人,祁安逸怎麼就突然喜歡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