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的優雅文靜,薛辭吃的慢條斯理,其他眾人不敢造次,一瞬間全班最安靜的小組誕生了!
校領導路過我們,感動熱淚:「我就說啊,咱班上是沒有調皮的壞學生的!」
「薛辭!就是文明的代表!」
薛辭:「……」
我看著他握筷的手微微顫抖,突然感覺自己下腹一陣絞痛。
壞了!
連忙跑去廁所,果然,大姨媽來了!
這個女主是個脆弱小白花,隨時都是楚楚可憐的模樣,來了大姨媽之后更為虛弱。
看了一眼衛生間前的鏡子。
我整個人面色蒼白,幾縷碎發搭在額頭,雙唇沒有血色,走幾步都像是要暈倒的樣子。
「徐幼喬……」
不知從哪兒突然伸來一只手,一個男生緊緊摟過我,對方的氣息噴在我的頭頂,我聽見他興奮地壓低了聲音。
「等你很久了。」
4.
我撒腿就想跑,但哪兒是他的對手,沒跑幾步就跟老鷹抓小雞一樣被提溜回去。
男生不是我們班的同學,估計就是個路人,一直在暗中觀察我們。
看我落單便再也忍不住。
我對他拳打腳踢,卻像是給他撓癢癢,反倒是激起了他的怒火,狠狠就要壓下來。
「薛辭——薛辭——」
我扯著嗓子喊,對方不屑嗤笑起來:「你是在喊中午那個高個子吧?這麼遠?你覺得他能聽見?」
我:「……不一定。」
聽是不一定能聽見。
但痛肯定是痛到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罵罵咧咧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那男生疑惑抬頭,我揚起臉,笑瞇瞇:「你完了。」
話音剛落,薛辭一拳把對方揍趴下,像是不解氣,又狠狠踹了幾腳:「你特麼的在摸哪兒呢!」
「是不是想死?」
我痛的在地上打滾:「薛辭你打人的時候能不能給我說一聲啊!」
撞到麻筋了啊!!!
等到那男生連滾帶爬地跑開,我和薛辭像是耗盡所有力氣坐在地上,各扶著一棵樹,隔空相望。
薛辭學習不太好,估計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他揍人的時候,我的手板心比煎了十條魚還痛苦。
「你怎麼也躺著了。」
我慢慢往他那挪動,虛弱開口:「站起來!薛辭!他們還等我們回去吃飯呢!」
他擺擺手,臉色發青,嘴唇慘白:「叫……叫救護車……」
我大驚失色,連忙跌跌撞撞跑過去:「你怎麼了?哪里痛?不對啊?我怎麼只感覺手有點痛呢?」
他躺在我懷里,額頭浸出豆大的汗珠,嘴唇微微翕動。
我湊了個耳朵過去,聽見他聲音細如蚊叮。
「咦……咦……」
「咦什麼?」我皺起眉頭,四處張望。
「姨……姨媽痛……」
5.
下午爬山活動,薛辭因為腹痛沒有參加。
他怕我爬山爬到腿抽筋,加劇他的疼痛,薛辭說什麼也要我留下來。
我倆一起躺在休息室。
薛辭看著天花板發呆:「徐幼喬,你每個月都會這麼痛嗎?」
我頭也不抬地看著小說:「是啊,都習慣了。」
他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我沒聽清。
書里的薛辭是個不學無術的校霸,天天打架逃課,但他爸是學校大股東,德育處又不能讓他休學,就只能留個禍害在人間。
我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的薛辭,哪里還有半分校霸的樣子。
于心不忍:「你知道吧,這就是報應,誰讓你老欺負人。」
薛辭爭辯:「我從不打女人,也不打小孩兒,打得都是校外的混混!」
我嗤笑:「你還挺有俠客心腸,那你為啥老想欺負我?」
薛辭茫然:「對哦,我也不知道。」
我:「……」
可憐,一看就是被作者逼得被迫走劇情。
「薛辭,我們的條約再補充一條。」
我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你要保護我,把那些對我有想法的男生阻隔在外。」
徐幼喬這個女孩,要想靠她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比登天還難。
雖說我從不主張做攀附男人的菟絲花,但有時借力打力也未嘗不可。
「好。」
薛辭看著我,認真地承諾:「我保護你。」
我倆輕輕擊掌,契約就此生效。
至此,我和他命運相連。
看在他救了我兩次的份上,勉為其難照顧他一次。
等老師回來,就看見一米八的薛辭,墊著個枕頭在后腰,嬌弱地捂著肚子靠在椅子上,而我正給他倒著熱水,嚴肅叮囑:「姨媽期就是要多喝熱水。」
老師:「……?」
第二天春游結束,我們坐上了回程的大巴。
不知道薛辭和男生們說了什麼,總之男生們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敬畏。
「喬姐,這邊——」
「喬姐,這是暈車藥,您先備著點。」
「喬姐,車上開了空調,您拿個毯子吧。」
「讓開!讓喬姐先上車!」
我:「……」
薛辭,我是說讓你保護我,不是讓你捧殺我。
我的同桌拉了拉我的衣角,小聲問:「喬喬,你是不是握著薛辭的把柄啊?」
周圍其他女生竊竊私語:「第一次看薛辭對你這麼好……」
「是啊,之前他老和你唱反調,還把你氣哭過……」
終于,薛辭來了。
「徐幼喬。」
看到我后,他徑直朝我走來,眾人頗有默契地讓開一條路。
我站在原地,抬頭看他。
周圍眾人的目光落在我們二人身上——好奇,揶揄,看熱鬧。
我和他視線交匯。
只見他眼眶發黑,囁嚅片刻,幾乎是祈求般。
「晚上能不看虐文小說了嗎?心太痛了,兩天沒睡過一場好覺了。」
6.
大巴車把我們每個人送到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