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條曖昧消息,說一些無辜卻又引人遐想的話,上面標注的時間是第一次和周琪見面后不久。
剛開始,大家可能都以為自己想多了,后來因為顧及蔣銘的面子,沒好意思說。
我本以為她只勾搭了孟清川,畢竟他最帥,可萬萬沒想到,她妄想同時踏那麼多條船。
周琪確實長得不錯,但她還真以為男人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啊?
蔣銘愿意包容自己喜歡的人,但這一切都是以「愛」為前提,他沒辦法接受對方只是欺騙他的感情。
我問二條:「她沒跟你發?」
二條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沒時間看信息。」
蔣銘仰頭又灌了一口酒,「如果不是徐磊告訴我,我現在還在被人耍得團團轉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好處想嘛,至少你的兄弟都是真兄弟。」
他嘴角抽了抽,「謝謝安慰。」
孟清川給我打來了視頻。
「在哪兒?」
「你們工作室附近的酒吧。」說著,我給了蔣銘一個鏡頭。
「別喝多了,我現在去接你?」
「好。」我沖他甜甜一笑。
孟清川很快就來到了,「醉了沒?」
我往椅子上靠了靠,「有點暈。」
蔣銘忍不住拆臺,「裝什麼裝!平時兩個人都灌不倒你,今天就三小杯,你暈個屁啊!」
孟清川不理他,轉過身道:「上來,我背你。」
咱就是說,男朋友和兄弟完全是兩個品種。
二條也起身離開,「梁珊要去吃燒烤,我也走了,幫你叫好代駕了。」
蔣銘崩潰了,「你以前不是嫌燒烤不衛生嗎?」
「我這都交了群什麼朋友啊!」
我摟著孟清川的脖子,「你周五不是要回你爸媽那兒吃飯嗎,怎麼又來了?」
「我說我要去陪女朋友,他們就把我趕出來了。」
「要不要去我那喝點茶?」我笑著問。
「只喝茶嗎?」
「還可以打游戲。」
孟清川:……
家里還算整潔,我去燒了水。
「茉莉花茶和玫瑰花茶,你喝哪個?」
「玫瑰花。」
我把茶端過去,靠近他的時候再次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玫瑰花洗衣粉味。
很好聞……但我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
「孟清川,你怎麼那麼喜歡玫瑰花?」
孟清川低低笑了一聲,吹了吹水杯上浮著的花瓣,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
他輕輕靠近我,吻住我的唇瓣時,我聞到了濃濃的玫瑰香。
「你之前不是說過,你喜歡這個味道嗎?」
我頓時大腦宕機,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玫瑰花味,眼前的玫瑰花開了。
我說過嗎?我好像是說過。
之前有一次,徐磊給楊楊送了一束玫瑰花,我聞著花香,很喜歡。
但我當時的意思是喜歡戀愛的味道,甜甜的戀愛什麼時候輪到我啊?
我揉了揉發燙的臉頰,輕輕咳嗽了兩聲,「新賽季了,上分嗎?」
于是孤男寡女大晚上窩在沙發上,喝著花茶 Timi。
「每次在峽谷排到情侶,我都羨慕得牙酸。」
孟清川輕笑,「你這是在點我?」
我主玩中單,預選了嫦娥,孟清川選了后羿,結果對面突然鎖了伽羅,我只好改成貂蟬,他也跟著換成了呂布。
五樓大哥開麥抓狂:「四樓的兄弟你到底玩啥,走哪條路啊?」
這局射手太菜,還老是丟鍋給輔助,不過好在打野節奏帶得好,還算是順風,結果最后一波馬可不參團,對面孫尚香發育起來拿了四殺,我們被翻盤。
于是開第二局的時候,我狀態明顯不太好,很是郁悶。
「別氣,這局能贏。」他輕聲安慰。
「你怎麼知道?」
「我剛剛看頭像,上局的馬可排到對面了。」
我靈光乍現,突然想起上次那個李白,笑嘻嘻道:「孟清川,我之前見到很多情侶放風箏,還挺好玩的。」
他點了點頭,「所以?」
我試探地問:「所以你能不能……選個瑤?」
孟清川無奈道:「你想放風箏,為什麼要我玩瑤?」
「我不喜歡把勝利的希望交到別人手上,行不行?」
他沒出聲,但手卻很誠實地選了,「我沒玩過,可能不太會。」
「沒事,我帶飛。」
我不太會玩李白,于是選了個公孫離。
上局那個破綻隊友還是在玩馬可,我已經領教過他的技術,打起他來異常輕松。
下路取得了優勢,我去上路支援,順便蹭線,我沒走傳送,一路上把瑤甩在空中。
我終于理解了那些情侶的快樂,放風箏真的好好玩!
但前提是不能坑。
孟清川不會刷盾,但他意識好,探草、勾引,還帶著我去搶了個龍。
我保證我真的沒有記仇,只是恰好碰到馬可,送他回了泉水,他最后掛機也與我無關。
我看著勝利的結算,嘴角久久下不來。
「還來嗎?」
我看了看時間,「算了吧,很晚了。」
「好。」他點頭,又給自己續了杯茶。
「那個……梁珊一會兒得回來了。」
「你確定她還會回來?」
我氣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管她回不回來,你該回去了。」
「你真是叫我來喝茶的?」
我:……
孟清川被我趕走了,他一路上和我通著電話,理由是擔心自己被劫色,他要守身如玉。
他是走了,但梁珊并沒回來。
我有點擔心二條。
9
臨近年關,蔣銘他們工作室換了個地址,招聘了員工,規模擴大了不少。
二條的研究論文獲了獎。
我也升了職,漲了工資。
梁珊辭掉辭掉了家里安排的鐵飯碗,自己開了畫廊,辦了畫展,有楊楊這個人氣攝影師為她打廣告,知名度迅速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