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寶寶竟然想要離開我,寶寶,你是我的。
「再逃,就把你吃掉。」
我身子一酥,腦海里一片空白。
12
明衫下廚另做了飯,抱著我來到餐桌旁。
離開了昏暗的光線,我才終于看出自己身上的裙子正是上次看過的那條月牙底的蛋糕裙。
桌上不再是從前的清粥小菜,大多是澆著醬汁的肉菜,看得我不停地咽口水,卻不敢動筷子。
明衫親親我的耳窩:「寶寶想要我喂,嗯?」
我推推他,囁喏:「我們不能這樣,你女朋友會生氣的。」
偷情沒有好結果,我們還是早早地了斷的好,我心里這樣想,卻不敢當著他的面說。
明衫愣了一下,莞爾:「你是說瑯?」
我點點頭。
頭頂傳來柔軟的觸碰:「傻寶寶,那是我姐姐,明瑯,之前一直被誤會,我們懶得解釋而已。
「畢竟人類和我們不一樣,他們就喜歡八卦。」
我正因為前半句話開心,緊接著而來的半句話卻又讓人提起了心。
我疑惑地抬頭看他。
明衫笑得更開心了,舀了一勺菜飯遞到我嘴邊:
「傻寶寶,我和明瑯來自黑天鵝家族,隱于世已經很久了,不然我為什麼要孵你呢?
「我們黑天鵝的伴侶,一向都是自己孵出來的。只是沒想到,寶寶會是只白月天鵝,真是給我長臉了呢。」
明衫親昵地蹭了蹭我的臉,又獎勵般地為我剝了一顆巧克力。
原來,我之前看到的黑色羽毛都是明衫自己的,那他不會是用原身孵的我吧。
身體發起燙來,我頭也不敢抬地將嘴邊的東西都吃了。
我不說話,明衫就一直和我講著他們家族里的趣事:
「二叔孵的蛋總是會在中途碎掉,是出了名地克妻,沒鵝再敢將自己的蛋給他了。
「大哥前幾天孵出了只公鵝出來,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說著,他像是想起什麼更有趣的,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不知道,瑯在國外孵了只灰鴨子出來,氣得就差沒把屋頂掀了,鬧著要回國來看你。」
唔,說不定是丑小鴨,以后會長成白天鵝的。
吃完飯,明衫將我抱著翻了個面,額頭抵上我的,清潤的眼里滿是期待:
「寶寶,嫁給我吧。」
13
為了籌辦婚禮,明衫又宅了起來,不怎麼去公司了,每天早起窩在家給我設計婚紗,不然就是和司儀商量事宜。
我不想他這麼累,可他說最特別的一天,一定要讓我穿上最滿意的裙子。
「寶寶,我一點都不累,我很幸福。」明衫湊過來親了親我的額。
我本來一點不信,還去磨他,可到了晚上,我就信了,甚至覺得他還不夠忙。
「明衫,別鬧了……」
「寶寶乖…」
……
14
到了婚禮那一天,我又見到了瑯,也終于看到了被姐弟倆嫌棄得不行的小灰鴨。
他渾身灰撲撲的,站在瑯手邊特意定做的小桌子上,將整個頭都塞到已經吃了一半的火龍果里啄著。
偶爾抬頭,便可以看到圓圓的頭上紅灰交錯著,毛上還沾了不少黑籽。
瑯對我笑著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她的鵝,一下變了臉色,眉頭緊皺著, 看了一會兒, 又用手輕輕地點了點那顆紅灰腦袋。
小灰鵝被按了也不生氣,丟了火龍果「噠噠」地跑到瑯手邊,輕輕地蹭了蹭她的手。
瑯捏捏它的翅膀,無奈地笑了。
「寶寶,閉上眼。」
腰忽然被摟住,我回過神來。
兩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漸漸地越來越近,互相感受著最原始的悸動。
15
婚后不久,我就發現自己一個月不見血了,買了驗孕棒, 果然懷孕了。
「都怪你。」ӱƵ
我苦惱地背過身去。
「怎麼啦寶寶, 生孩子很辛苦的,我們不要了吧,不要累著寶寶了。」
腰被人從身后摟住, 明衫將頭抵在我的頸窩蹭了蹭。
「不是,我是怕寶寶不能做 B 超,要是有什麼事該怎麼辦?」
我著急反駁,拉過他的手按了按肚子, 是硬硬的蛋殼的觸感。
「撲哧!」
「放心吧寶寶, 我們的孩子在肚子里的時候, 和人類一樣, 都是嬰兒的形狀。」
我不信, 明明按上去是硬硬的,而且明衫之前也說過,他們家的蛋都是自己孵出來的。
明衫怕我倔, 抱著我去了醫院。
看到 B 超上果然是個小嬰兒后, 我才終于放了心。
16
懷孕的時候幾乎所有事都是明衫負責, 甚至連奶媽, 他都在黑天鵝家族里找好了。
大概是天鵝基因的功勞, 一直到孩子出生, 我都沒受什麼罪。ÿʐ
但是受激素影響,我有時候還是會不知名地突然難過起來:
「為什麼我化形那天, 你第一反應是皺眉。」
「唔, 我以為我的寶寶會是可愛那一類,沒想到寶寶是個御姐,買錯了衣服, 當然自責啊。」明衫親親我的額。
最后一個能找茬的事也沒有了,我臉紅地躲進了男人懷里。
孩子是個女鵝鵝,白白的,只有眉心有一撮黑毛,所以取名「點點」。
雖然生下來是嬰兒的形態,但點點時不時地就會控制不住地變成鵝的形態。
所以在十歲點點能夠自由掌握形態之前, 都是由明衫親自教導。
瑯的小鵝也能化形了, 果不其然,長大后是只白天鵝。
只是性子又清又冷,與從前埋頭吃火龍果的樣子完全兩樣, 瑯也慢慢地被他從大姐大養成了嬌妻。
好不容易將點點送去了學校,明衫擁著我享受難得的二人世界。
下一步,就是替點點找合適的鵝蛋啦。
「我覺得瑯那樣小灰鴨的蛋就很不錯。」
「都聽寶寶的。」
明衫從身后擁住我。
「不然去找找白月天鵝的蛋?萬一碰運氣又找到一顆呢?」
「都聽寶寶的。」
「唔………」
-完-
姜糖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