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逗笑,問道:
「姑姑為何不想談男朋友?倒愿意養一窩情人。」
她輕彈我腦門,說了句:
「人是會變的,誰都無法保證不會喜歡上別人,我不想賭。」
差點忘了。
姑姑從不愿溺于情愛,及時行樂,活得像瀟灑又自在的風。
討厭被束縛。
「對了,上次我們出去后,發生了啥?小洲把人家打成那樣。」
姑姑帶著探究的眼神,盯著我。
想起當時的姿勢。
有點難為情。
「你臉紅什麼。」她皺起眉,一臉狐疑,「難不成真在我房間玩那些東西?」
確實有點燙。
我心虛地低下頭:「才沒有,他倆莫名其妙就打起來。」
「真的嗎?!」
「是啊,當時……」
我抬起頭,發現姑姑是在接電話:「好兄弟一輩子,小高。」
原來,爺爺要去參加他老朋友的生日,得過兩天才會回來。
「你啥時候買通高秘書的?」
「山人自有妙計,baby,今晚帶你去玩,補償上次讓你背鍋的事。」
姑姑開心地挑起我下巴。
最近,沈鶴洲忙著公司的事,家都沒怎麼回,沒空管我。
「那還等什麼,沖!」
「看你急得,先畫個妝,待會有人來接我們。」姑姑說完,上了樓。
三小時后,一個長相很奶,又白凈,看起來十幾歲的男孩出現。
親昵地和姑姑擁抱:「好久不見。」
喪心病狂啊。
我把她拉到旁邊,小聲說:「這麼小,你不怕人家長找上門?」
「小孩子真不識貨,大到嚇死你。」
那麼夸張的?
結果,一看他身份證。
年齡都能當我叔叔了,保養得這麼好。
5
今晚的酒局在海邊沙灘。
秋日與晚風,腹肌配超模,咸濕的海浪氣息隨風吹來。
果不其然。
這群人又是我沒見過的。
姑姑解釋道:「男人如衣服,保質期都很短好吧。
」
我似懂非懂地點頭。
她視線移到剛走上岸的猛男身上,咽了下口水:「也不一定,有的就挺長。」
急著跑去跟人家搭訕。
還趁機揩油:「哥哥,肌肉真扎實,在你身邊好有安全感。」
那夾子音真讓人寒毛直豎。
偏偏對他很受用。
沒再看下去。
轉身時,不遠處的何大叔向我招手:「小音,來吃串,剛烤好的。」
他袖子挽起,笑起來如山雨初霽,溫暖又干凈。
一點看不出已 32 歲高齡。
「謝謝。」
「不用客氣,今晚的酒水食物,包括人,你姑姑買單。」
何大叔笑了下,低頭弄串。
很嗨的音樂放至高潮,男女們貼身熱舞,氣氛極其熱烈。
我喝了點酒。
頭有些暈,被姑姑拉起來:「看,朕為你打下的江山,喜歡哪個?」
「隨便挑,任你睡。」
我指著個穿著濕透的黑襯衫的典型爹系帥哥:「就他。」
姑姑把他叫來,很貼心地問:「成,需要開個房間嗎?」
「沒必要。」
「哈,難道你想在這?」
她一臉吃驚,像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
那帥哥長得跟沈鶴洲相似。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我給他打個預防針:
「先說好,無論怎麼要求你,都行?」
他聞言,瞥見姑姑的比 OK 手勢,笑著點頭:「把命給你也行。」
「duck 可不必。」我把他按坐在椅子上,雙手拉到后面。
用領帶捆住。
姑姑摸著下巴,不停搖頭:「嘖,藏得夠深啊,小姑娘。」
「不去和他們跳舞?」
「跳,必須跳,你倆悠著點哈。」
她說完便走,又時不時回頭。
帥哥不安分地掙扎,挑了挑眉:
「妹妹,有點緊,待會影響我發揮的空間,可別生氣。」
「不需要。」
「難道你自己動手?丫頭挺會玩。」
我大力拍了下他的腦門,無語道:
「廢料這麼多,你里面裝著個垃圾場嗎?」
接著,他被我當成沈鶴洲。
足足挨罵了半小時,以下省略一萬字……
「那麼兇干嗎,老娘都打狂犬疫苗了,還能怕你不成?」
我指著帥哥,最后吐槽一句。
沒想到,他伸出手,將我用力地扯過去,頭磕在膝蓋上。
這姿勢真丟人。
更窒息的是,好像聽見沈鶴洲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麼?」
我趴著不敢動。
故意裝死。
帥哥察覺到我的不安,說:「先生,嚇到我的小女朋友了。」
好好好。
你是懂說話的。
忽然整個人被拽起,沈鶴洲神色緊繃:「幾天沒管你,又憋不住了?」
我趕緊否認:
「沒,我都不認識他。」
帥哥抓住我后領,像拎小雞似的:
「妹妹,用完就扔,誰教你的。
「難道是你罵半天的那個男人?」
你要不聽聽你在說啥。
沈鶴洲皺眉,疑惑地看向我:「他說的什麼意思?」
正尋思著如何解釋。
帥哥嘆口氣,一臉的無奈和同情:
「就她有個喪心病狂,愛生氣又兇的哥哥,真是可憐。」
「你對我意見挺大。」沈鶴洲看向我,臉秒變豬肝色。
在暴風雨來臨前。
以躲避喪尸的速度跑向姑姑,卻發現她也有突發情況。
「慌成這樣,后面有惡狗?」
「我跟你……」氣喘吁吁的我抬頭,看見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站在她的對面。
「你傳說中的陳姑父。」姑姑指著我,跟他介紹道,「我寶貝侄女。」
互相微笑點頭。
陳家小少爺看起來,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據說他愛慕姑姑已久。
「所以,朋友跟你說我在海邊和男人親嘴,你就信嗎?
「都要訂婚的人了,這點信任都沒?」
這女人又開始上演苦情人設。
真屢試不爽。
但他好像沒那麼好糊弄:
「那視頻怎麼解釋?
「真能耐,這麼多個男人,老子的綠帽都夠搭好幾座金字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