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人看到我和魯硯站在一起,笑得開心:「硯硯,你們一起過來的啊?」ץz
「不是,我們偶然遇到的。」
我迅速撇清關系。
「呵呵,果然緣分來了就怎麼都巧呢。」
額。
我迅速拉過我媽媽,質問她門口的照片怎麼回事。
「我之前問你,你不是說行嗎?」
「你啥時候問我訂婚的事情了?」
我媽撓撓頭:「啊?我記得我問過了啊,你說行啊。我前兩天說讓你爺爺安排,你也沒反對啊。」
我急了:「媽!你根本就沒跟我說過啊!」
「哦哦,那可能我忘記了。」
這是能忘的事情嗎?
我瞳孔震驚。
「哎,來都來了,進去再說。」
12
關于全場訂婚宴,就新娘一個人不知道自己是新娘這件事。
說巧不巧。
今天我還穿了一件酒紅色連衣裙,站在精心打扮過的魯硯身邊,還真像那麼回事。
眾人皆道郎才女貌。
一整晚,兩家爺爺笑得嘴巴沒有合起來過。
從和魯硯一起挨個敬酒到收了一書包的紅包,我整個人都是蒙的。
散場后,魯硯喊了代駕,要帶我去新房看看。
我驚恐地看向我父母。
爸媽,有人要誘拐你們的女兒。
我媽望著魯硯,笑得皺眉都多了幾條:「好的喲,她的行李我明天就給你送過去,哈哈哈哈哈。」
我爸拍了拍魯硯的肩膀:「江江交給你,我放心,好好對她。」
我:「?」
13
直到和魯硯一同坐在保時捷的后座,我才緩過神來。
「魯硯,這……是場夢吧?」
車內的暖氣打得很足,窗外斑駁的光影快速劃過。
魯硯轉過頭看著我,眼神清亮:「江江,這不是夢,從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妻。」
他的目光深邃而炙熱,像一道閃電劃過黑夜,讓我心跳加速,仿佛被電流擊中一般。
見我遲遲沒有說話,他問道:「你不愿意嗎?」
「我……」
愿意?
但我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不管怎麼樣,現在住一起,我覺得還是太早了。
后面的時間,我都在和魯硯找各種借口要回寢室住。
「被同學知道了多不好啊,指不定怎麼說我們呢。」
「不怕,我們從小就定下婚約了,你要是擔心,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領證這也太早了吧!
我瘋狂甩頭:「不不不,我們這關系,學校應該不同意吧?」
「我跟校長早就打過招呼了,我說如果怕有影響,我就辭職,校長說明媒正娶,不用擔心。」
「況且這學期教完,我就不帶你們了。」
我:「為啥?」
魯硯撓撓頭:「因為我要去帶研究生了,大學生我帶不了,滿眼都是清澈的愚蠢。」
我:「……」
這位兄臺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大學生?
聊著聊著,就到了門口。
我的萬千借口在看到新房的瞬間全部自動消散了。
魯硯口中的新房是在 A 城市中心,每平方大約二十個達不溜。
這房不僅面積大,裝修奢華,就連位置也是絕佳。
站在落地窗前,抬眼就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南江。
「江江,如果你實在不愿意住進來的……」
我笑嘻嘻地打斷了他:「我住哪間?」
這就是我的夢中情房啊,就算讓我每天早上四點起床,避開所有熟人來躲避流言蜚語,我也愿意啊!ӯƵ
我在魯硯詫異的目光里大大方方地躺在了舒適的真皮沙發里。
魯硯笑了笑,從房間里拿出了一套嶄新的女式睡裙和洗漱用品。
「這房間所有女性用品全是我媽為你準備的,希望你能喜歡。」Ƴž
我接過后,鉆進了浴室舒舒服服地沖了個澡。
14
洗完出來,魯硯正坐在沙發上看《霍亂時期的愛情》,一直沒有抬頭看我。
我開心地摸了摸我的新睡衣。
睡衣的牌子是我一直喜歡卻不舍得買的。
這件的材質貼身,版型也好看,就是腿露得有點多,微涼。
但問題不大。
果然,貴的東西除了貴,就沒啥毛病。
我擦著半干的頭發,對魯硯說道:「我洗完了,你去洗漱吧。」
魯硯的聲音有些啞,但語氣一如既往平淡:「哦,我也洗完了。」
我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的身邊,看著他專注的眼神和發紅的耳根,問道:「老師,這書很好看嗎?」
「嗯,還行,它講的是霍亂時期的愛情。」
他的語氣平靜。
我湊到他身邊,嘗試去看里面的內容。
感受到了我的靠近,他的身體一僵,但依舊保持著看書的姿勢。
他的臉上波瀾不驚,聲音也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怎麼了?」
「我想看看你為啥把書倒著看。」
「倒著看書可以鍛煉小腦嗎?」
聽到我的話,他迅速看了眼書的封面。
英俊的臉上浮現了幾絲尷尬:「哦,我沒看,我在回憶這本書的劇情。」
姐妹們,憋笑真的很難。
我收起嘲笑,學他樣子,正經地拍了拍他的肩:「別回憶了,我們早點睡吧。」
此話一出,我看到他的耳朵瞬間從微紅變成了爆紅,紅得都快滴血了。
我想說的是:我早點睡覺,你也早點睡覺吧。
他理解成什麼了?
魯硯放下被迫倒立的書本,點了點頭。
而后,十分自然地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掌溫熱,像是帶了電流,將我的手包裹在內。
我的心跳猛地加速,腦瓜子嗡嗡的。
我抬頭看他,他的神色如常,牽我仿佛牽著一條狗。
直到被他帶到了溫暖的臥室里,放大的俊臉越靠越近,熾熱的呼吸撒在了耳廓,我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