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搞不搞笑,江江?」
「嗯嗯,搞笑。」
正是到了分辨真假猴子的關鍵時候……
「你在看什麼,這麼認真?」
室友湊了過來:「這啥電視啊?又有豬又有猴的?」
我白了她一眼,回道:「烽火戲諸侯。」
次日,第一節課就是大學語文。
生活枯燥無味,早八謀殺人類。
出乎意料的是,一大早,教室里座無虛席。
室友非拉著我坐第一排。
說要前排看清帥哥教授。
嗐,什麼帥哥不帥哥的,我坐第一排主要是為了認真聽課!
「教授來了!」
我跟著同學們伸長了脖子,翹首以盼。
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魯硯?」
我驚呼。
身邊的好友樊樊:「嗯?教授叫魯硯嗎?你咋知道的?」
我否認三連:「不,我不知道,他不叫魯硯。」
講臺上。
「同學們好,我叫魯硯。」
樊樊的眼神寫著你小子,有事瞞我。
我別過頭,不讓她看到我心虛的眼神。
魯硯:「接下去一年我們一起努力。」
過了會兒,他又補充道:「你們努力不掛科,我努力不讓你們掛科。」
「好的,魯大帥哥。」
「跟著帥哥有飯吃。」
……
大家看到帥哥教授都紛紛興奮了起來。
吵鬧了兩分鐘,魯硯就展示他的教師威嚴,同學們迅速安靜下來認真聽課。
樊樊壓低聲音質問我:「說!你是不是早就認識教授了?」
我低著頭回道:「沒有沒有。」
也就一面之緣,也不算認識吧。
「那你怎麼知道教授的名字?」
我嘿嘿笑:「聽說是帥哥,我昨晚提早做了功課。」
「那昨天暖暖八卦教授的時候,你裝得那麼不在意。」
「嗐,淺裝一下嘛。」
我和樊樊聊得正起勁,絲毫沒有發現講臺上的聲音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我一抬頭,剛好對上魯硯那雙清澈的桃花眼。
他看著我,說道:「麻煩坐一排的某位同學聲音輕一點。」
我臉刷一下就紅了。
「不要打擾第二排睡覺的同學。」
全班爆笑。
第二排的沈逸明被同學們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習慣性地戳了戳我的背:「怎麼?下課了嗎?」
同學們笑得更歡了。
魯硯望向我的眼中晦暗不明:「下課后,你們倆留一下。」
嘿嘿,留個 der,一下課我就秒溜。
5
萬萬沒想到,晚自修的坐班老師竟然還是魯硯。
原來他不光是我們的任課老師,還是這學期的新班主任。
我活得好悲傷,我在雨中彈肖邦。
自修剛開始,沈逸明就不停地在后面用筆戳我的脖子。
一會兒跟我分享笑話,一會兒跟我借書。
賊煩。
我們的頻繁互動很快就引起了魯硯的注意。
他的眼神時不時就往我們這里瞟。
我警告沈逸明不準再喊我了。
消停了沒一會兒,我脖子上再次傳來了麻麻癢癢的感覺。
講真,我感覺我的脖子都快被他戳成毛利小五郎了。
我憤怒地轉過身。Ӱʐ
「有完沒完?」
沈逸明:「明天能不能幫哥帶份早飯?」
我:「鴿吻。」
「滾」字還沒說出口,身邊的空氣突然冷了下來。
我抬頭,魯硯仿佛瞬移一般又站在了我的身邊。
額……
尷尬之際,窗外下起了鵝毛大雪。
這對于我們南方人來說,跟看到天上掉糖的心情差不多。
一時間,教室騷動了起來。
魯硯見安靜不下來了,干脆就開始學謝太傅。
「不提雪,怎麼描述雪很大?」
同學們議論紛紛。
「這樣,我們開小火車吧。
」
不是,誰家大學生還開小火車啊?
同學 1:「好的。」
同學 2:「老師這主意太棒了。」
同學 3:「正合我意。」
我:「?」
小火車正式開啟。
第一個同學:「撒鹽空中差可擬,未若柳絮因風起。」
中規中矩。
第二個同學:「春來葉綠滿山青,冬至霜白凈無色。」
這麼有才華?
第三個同學:「天上飛白玉,可觸不可得;玉涼亦有魂,日暖玉消融。」
說罷,他還雙手作揖:「獻丑了。」
魯硯端著保溫杯,喝了口水,點了點頭。
切,凡爾賽。
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我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扶了扶眼鏡,緩緩說道:「袁華,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怕夏洛誤會。」
哄堂大笑。
魯硯氣不打一處來,這時,坐在我后面的沈逸明猛地站了起來:「上帝的頭皮屑可真多……」
同學們直接爆笑。
「你們倆,下課后給我過來!」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連忙改口:「不用等下課了,現在你們倆就給我出來。」
6
出來就出來。
我和沈逸明屁顛屁顛地跟著他出去了。
魯硯雙手環胸,一臉不悅地看著我:「你和他什麼關系?」
我:「同學啊。」
沈逸明笑得賤兮兮:「未來的男女朋友。」
魯硯推了推金框眼鏡,認真地教育沈逸明:「大學的喜歡往往無疾而終,況且宋江她……」
「沒事,我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沈逸明打斷了他。
說完,他還習慣性地順勢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魯硯瞥了一眼肩上的手,金框眼鏡后射出一道寒光。
「可據我所知,宋江同學可是有婚約在身。」
什麼?
我和沈逸明同款震驚臉。
「啥?你啥時候有婚約的?和誰定的婚約?那我怎麼辦?」
這這這……
我抬頭望向魯硯,他看向我的眼中滿是堅定,仿佛在鼓勵我:「說啊,說啊。
」
我:「?」
說什麼?
「不好意思啊,我肚子不太舒服,先去上個廁所。」
溜了溜了。
7
回到寢室后的我,遲遲沒有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