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男友「弟妹」一起登門過年,他爸媽對她關懷備至,對我冷淡至極。
給她 88 萬彩禮,而我一分都沒有。
男友當晚信誓旦旦我是他的唯一,第二天就跟有錢同學牽手接吻。
后來,我家一夜暴富。
他爸媽一口一個好媳婦。
我笑著挽住他爸領導的兒子:「叔叔阿姨,這可不能亂叫,我已經訂婚了。」
01
那是 2020 年年初的事了。
相戀兩年的男友張松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泡,答應過年帶我回家見他爸媽。
出發前一晚他心事重重,開玩笑說我肯定會愛上他孿生弟弟。
我一再保證不可能。
我帶了一對茅臺和一盒燕窩,到他家時是下午五點多。
是他弟弟張柏開的門。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那一瞬我驚了下。
兩兄弟長得一模一樣,可給人感覺全然不同。
張松一直獨立自強,認真努力,像是一把繃得緊緊的弓。
可弟弟張柏卻大大咧咧,未語先笑,隨和自在。
廚房里香味濃郁,我肚子里饞蟲咕咕叫,等到六點半終于開飯,他媽端上來三菜一湯。
我到現在都記得清楚。
一個清炒菜心,一碟全是土豆的紅燒肉,一個芹菜豆干加一碗香菇雞湯。
雞湯里就沒有一塊好肉,都是雞脖子和雞腳。
但他媽之前明明處理了魚和蝦。
我餓得半死,心里雖然不舒服,也準備先吃飽再說。
結果張柏接了個電話,說他女朋友提前處理完了事情,半個小時能過來。
我筷子都已經碰到紅燒肉了,張媽發話:「那就等舟舟一起吃吧。」
就這幾筷子菜,還要等人?
我心里很不舒坦,求助地看向張松。
張松卻沒看我,而是直直問張柏:「你又談了新女友?」
張松笑得坦然:「是啊,就是本地的。不用等她了,我們先吃吧。」
張媽板起臉:「那怎麼行,舟舟第一次上門是貴客,怎麼能不等她?」
張松在桌子下握住我的手:「那就等等吧。」
期間張柏多次聯系宋舟,她每次都說快了快了,但我們足足等了一個半小時她才姍姍來遲。
宋舟打扮得很時髦,畫著長長的眼線,身上香水味很濃,倒不是空手,帶了一箱茅臺和一套高檔護膚品。
明知我們等了這麼久,她一句抱歉都沒說。
不過張爸張媽毫不在意,熱情得不行:「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快快,餓壞了吧,先吃飯。」
兩人輪番進廚房,端上來紅燒大黃魚,油爆大蝦,還有一道壓軸的肉末海參。
雞湯也重新盛過了,雞脖子、雞腳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大塊雞肉。
好菜全擺在宋舟面前,我前面放著菜心和芹菜豆干。
張媽將最大的一根海參夾到宋舟碗里:「別客氣,多吃點啊。」
到了這時候,我就是個傻子也知道他爸媽是個什麼意思了。
我心里窩火,抬頭盯了張松一眼。
他的臉色比我更差。
他以前跟我提過爸媽偏心,我是獨生女難以感同身受。
可此刻,算是真切體會到了。
想到他從小到大就是這樣生活,我不禁心疼,夾了個雞腿放他碗里:「快吃吧,你在火車上就沒吃什麼東西。」
宋舟瞟了我一眼:「怎麼沒坐飛機,是過年期間機票不打折嗎?」
02
這意思,好像我們坐不起飛機似的。
張松急急解釋:「當然不是,高鐵準點,四個多小時就到了,而且還可以四處走動,飛機容易晚點。
」
宋舟家里是開連鎖洗浴中心的,在 A 市有六家分店。
正在籌備開第七家。
店面已經裝修好,只等著正月初六開張。
「我爸就我這一個女兒,以后這些都是我的,」她驕傲自得地問,「海藍姐家里是做什麼的?」
我如實作答:「我爸開了個口罩廠。」
「口罩廠啊……」宋舟拖著長長的調子,帶著輕視,「我爸有個朋友也是做這行的,去年廠子倒閉了,欠一屁股的債,他說這一行現在生存都很艱難啊!」
的確如此。
尤其我爸腦子發懵,去年還投入大量資金改善生產線增加產量,現在倉庫里口罩堆積成山,賣不出去,現金流非常緊張。
雖是事實,可但凡有點腦子,就不會當著張爸張媽說破。
她明顯是故意的。
我笑了笑:「我爸的廠子讓他自己去操心。對了,你是哪里畢業的,學的什麼專業?」
拼不過爹那就拼拼自身實力。
宋舟嘴角的笑凝住,故作不在意地自嘲:「我可比不上你高材生,我就隨便念了個大專。」
張松總算露了點笑容,驕傲地說:「海藍讀的是上交大的王牌專業。」
我的學校和專業都比他好,他以前總會說:「以后就靠我家海藍給我長臉了。」
宋舟扯了下嘴角:「是挺厲害的,不過現在上海房價這麼高,你們兩個要買房很難吧,還得還一輩子房貸。」
張媽擺擺手:「唉喲,好好讀書不就是為了以后多賺點錢,小舟你將來繼承家業,書念得好不好無所謂的。
「只有家里條件不好的,才會靠讀書改變命運。」
我都被這雙標氣笑了:「阿姨說得對,難怪阿松哪怕復讀也要考個好學校,原來是為了改變命運。
」
張媽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