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原主媽終于忍不住了，她紅著眼眶甩了葉筠一巴掌。

這倒真是讓我有些意外了。

葉筠被打傻了，她愣愣地看著原主媽。

宋承摟住葉筠，似乎被氣狠了。

「岳母，阿筠是我的妻子，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夠欺負她，您也不行！」

原主媽遇強則強。

「我打我自己的女兒還要你同意？你想怎麼樣？打壓我？宋承，你先回去問問你爸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宋承僵住了。

葉筠終于緩了過來。

她尖叫：「你偏心！」

原主媽氣得顫抖。

「我偏心？葉筠，那是你妹妹，你親妹妹！你把你親妹妹往火坑推，你給你親妹妹下藥，你是逼著她去死嗎？」

葉筠哭紅了眼睛。

「那她死了嗎？她沒死！可是我快死了！我要死了！我死了，阿宴怎麼辦？他那麼小，他怎麼辦？她是我親妹妹，她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幫我照顧阿宴嗎？」

「不能！」我淡淡地開口。

葉筠恨恨地看著我。

我說：「憑什麼可憐你？孩子是你自己要生的，醫生勸你不要生，我和媽也勸你不要生。媽甚至哭著求你，你有沒有可憐可憐她？」

在知道葉筠懷孕后，原主媽曾哭著求她：「你想給他生孩子，那我的孩子怎麼辦？」

但葉筠似乎永遠不會承認自己不對。

她聲嘶力竭地說：「難道我就不能為我心愛的男人生一個孩子嗎？」

「當然能！」我說，「所以你要承擔自己行為的后果，沒人為你買單！」

這一場道歉最終以葉筠昏過去收場。

在宋承心急如焚地抱著葉筠離開的時候。

原主媽條件反射地跟上去兩步，但又頓住了。

我倒沒想讓她在兩個女兒里做選擇。

「您要是擔心就去看看吧！」

原主媽搖搖頭，沒有說話。

五、

既然道歉沒有收到，那就繼續走法律程序嘛。

宋承的律師還在要求見我。

我理都沒理。

想空手套白狼？

門兒都沒有！

江巖對這個案子特別上心。

他好像鉚上了宋承，死盯著他去調查。

結果還真讓他查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在葉筠給我下藥的一周前，宋承去做了輸精管結扎手術。

這件事讓我再一次意識到了葉筠的自私。

她為了讓自己的親妹妹一心一意地替她養孩子，不惜剝奪了妹妹當母親的權利。

如果像古代一樣，有什麼藥能吃了讓女人永遠失去生育能力，估計她會毫不猶豫地給她妹妹喂下去。

跟我分享完有用信息，江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原主媽看得憂心忡忡。

「你跟小江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你們跟陌生人一樣？他是不是介意這件事？」

我很無奈，只能安慰她：「沒事，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放心，您這個女婿是跑不掉的。」

原主媽不相信。

「你沒事也多去小江家里走動走動。他平時工作忙，你幫著他拾掇拾掇家里。」

她疑惑：「你以前不是挺愛往外跑的嗎，現在怎麼天天宅在家里？」

我無辜地眨眨眼。

「我這不是坐等道歉的人上門嘛！」

而他們也沒讓我多等。

事隔三天，葉筠再一次帶著宋承上了門。

這一次他們乖覺了很多，沒有東扯西拉，直接張口道歉。

說完葉筠拿出諒解書讓我簽字。

我驚訝地看著她。

「就這？」

葉筠一臉憋屈。

「我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很疑惑。

「難道是我沒表達清楚嗎？還是你們的理解能力有問題？跪下來道歉，聽不懂嗎？」

葉筠氣得直喘氣。

「媽，您看她！」

原主媽兩眼望天，事不關己。

宋承拉住葉筠。

看著我，他說：「你姐姐身體不好，如果你非要出這口氣，我代她，可以嗎？」

葉筠一臉感動地看著宋承。

「老公！」

宋承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我看得倒牙，果斷拒絕。

「不行。這是你們欠葉笙的，誰都跑不掉！」

葉筠深吸幾口氣，仿佛在拼命壓抑自己的情緒。

「葉笙，夠了！我承認，我確實做得不對。我放不下宋承，也放不下阿宴。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信任的就是你，我第一個能想到的也是你。」

我「哦」了聲：「那葉笙真是倒了大霉了！」

葉筠臉色一僵。

「我也是為了你好！你看你談的男朋友，一個警察，有什麼出息？」

我輕笑出聲。

「這才是你的心里話吧！你是不是覺得把宋承讓給我還是我的福氣？你是不是覺得我占了大便宜？」

葉筠一副被揭穿了心事的樣子。

旁邊的宋承仿佛也覺得是理所應當。

不是，誰給他們的勇氣？

傻逼作者嗎？

我冷冷地說。

「可是在我心里，江巖比宋承這個強奸犯好了不止千百倍！」

「葉笙！」

我再一次成功地把葉筠氣到了。

宋承的臉也黑了下來。

「葉笙，你非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嗎？」

「那你們別把事兒做得這麼難看啊，你老婆下藥你就上，你是 hello dog 嗎？」

「葉笙！」

歐耶，兩個都氣到了！

「跪不跪？不跪就滾！畜生味太重了！」

葉筠搖搖欲墜。

這次沒昏。

最后兩人一臉屈辱地給我跪了下來。

趁著他們道歉的工夫，我拍了個照！

我準備洗出來燒給上輩子的葉笙。

葉筠想搶，被我躲過。

宋承冷聲威脅我，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原主媽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