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想辦法把那個女孩兒救下來。
「喬恒宇這些日子處處不順,發泄起來他會要了那個女孩兒的命。」
手下還想攔我,說他再禽獸應該也不至于隨便殺人。
「他會的。」
我死死壓住心頭的顫意,說他一定會。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手下望著我張了張口,片刻后低頭道了句是。
29.
不出我所料,那女孩兒被救下的時候已經遭遇了一輪毒打。
喬恒宇讓她脫光了躺在碎玻璃上,用沾了水的鞭子狠狠抽她。
除了臉,她全身上下、甚至包括下體,全都觸目驚心。
而喬恒宇像個發癲的瘋子,越打越興奮。
就在他掐著女孩兒的脖子享受她窒息的模樣時,手下闖進去說底下有人鬧事,要報警。
喬恒宇轉過頭的那一刻,宛如惡魔。
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不僅換了身干凈的衣服,還不緊不慢地吩咐了手下處理女孩兒。
我躲在陰暗處看著他那張臉,胸膛幾乎要炸開。
待手下告訴我女孩兒救出后,我立刻離開了會所。
車上,手下又從后視鏡中看了我一眼。
「江小姐,您沒事吧?」
我猛然抬頭,拽了下浸濕的領口說了句沒事。
「那……回江家嗎?
「您明早還有訂婚宴。」
「不回,去西子灣別墅。」
我看向窗外,腦海里浮現的只有喬晏的臉。
此時此刻我只想見到他。
然而讓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是,
喬恒宇竟然給我準備了這麼大一個驚喜。
30.
看到喬晏的別墅一片漆黑,我隱約覺察到了不對,匆匆上了樓。
聞到血腥味的那一刻,我的心臟狠狠一沉。
猛然推開了房門。
下一秒,我整個人死死定在了原地。
只見一個全身赤果的女人躺在滿是水的浴室門口,額頭上有一些干涸的血跡。
而喬晏坐在浴缸旁的地上,手里緊緊攥著一把匕首。
但匕首對準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
是他鮮血淋漓的手臂。
他的眼神空洞得令人心悸,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整個人宛如行尸走肉。
看到我,他也只是停頓了半秒,隨即抄起匕首再次刺了下去。
「不要!」
我猛然撲過去,死死抓住了喬晏的手。
他的力道大的出奇,卻在跟我僵持在了原地。
我迅速偏頭,讓手下去車里拿鎮定劑。
手下轉頭沖下了樓。
「阿晏,是我啊,我回來了。」
我騰出一只手抬起喬晏的臉,逼他看清我。
他渾身濕透,顫抖著無法平靜,卻還是把目光轉向了我。
「江意?」
「是我。」
喬晏一瞬間露出痛苦神色。
他掙扎著抓住我的衣服,卻又想推開我。
嘴里不停地念著我的名字,說讓我走,說他會傷害我。
我一言不發,只是死死握住了他的手。
很快手下進來,幫喬晏注射了鎮定劑。
他暈過去那一刻還在緊緊抓著我的手。
我讓手下幫忙把他扶到了床上,始終沒有松開他。
片刻,我啞聲開口:
「看一下那個女人還有氣沒有。」
手下應聲轉頭。
短短幾秒內,我腦海里已經過了無數種結果和后路。
地上那個女孩兒不是普通人,是之前在酒吧往喬晏身上貼的富家小姐。
鄒湉湉。
如果她死了……
「江小姐。」
我一滯,偏了偏頭。
31.
「人沒死,只有額頭上受了傷。」
手下頓了一下說:「從身體特征來看,又類似被下 yao 的痕跡。
」
我眨了眨眼,大腦空白了一瞬。
低頭看向喬晏身上濕透的浴袍,我很輕地點了下頭。
「知道了,找個醫生過來處理,驗一下她的血。」
「是。」
手下帶著鄒湉湉離開,整個房間徹底安靜了下來。
我守在喬晏旁邊,心底的冷意一點一點蔓延。
我沒猜錯的話,喬晏別墅附近應該埋伏了記者。
他們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這里,等著扒出喬晏跟鄒湉湉的丑聞。
讓明天的訂婚宴,成為我跟喬晏聲名狼藉的背景板。
用力攥緊手指,我緩緩垂眸。
喬恒宇。
既然你這麼著急,
那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
一個多小時后,喬晏醒了過來。
他猛然坐起,弓著腰如同蓄勢待發的野豹。
幾乎下一秒拳頭就要朝我揮過來。
然而當看清我是誰后,他先是一滯,隨即猛然將我拽進了懷里。
「江意。」
粗重的呼吸聲中,他沉聲說原來不是幻覺。
「小意……對不起。」
聽到這句話,我閉了閉眼。
喉嚨澀得發疼,沒關系三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不想下一秒,就聽喬晏說:
「你說過不喜歡人隨便進我們家的,對不起。」
我殘存的清醒意識定了定,隱約覺察到了什麼。
「還有呢?」
喬晏悶聲說沒有了。
「我沒碰她,也沒看她一眼。
「打她的時候也是用的東西,沒用手。」
我愣了愣,心里一陣哭笑不得。
卻又隱約有種失而復得的欣喜。
我很清楚,就算喬晏真的跟她怎麼樣了,我也不可能怪他。
但知道真相的這一刻我還是感到幸運。
「阿晏,謝謝。」
謝謝你把我放在心尖上,謝謝你不惜傷害自己也要保持清醒。
謝謝你為我付出的一切。
32.
喬晏徹底清醒后,樓下的鄒湉湉也醒了過來。
她哭得梨花帶雨,說她被人陷害、被人下 yao。
卻始終沒敢抬頭看喬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