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把我抓到這來的,我別有用心什麼了?我迷惑你家少爺什麼?」
阿河不屑的冷哼:「切!」
真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這小子也不知道跟我多大仇多大怨,總找我的晦氣。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我出門朝廚房走去。
阿河嘴里說著:「你別亂跑……」
追了上來。到了廚房,我先倒了杯水喝。
見阿河跟著我,忍不住吐槽:「跟著我干嘛啊?怕我偷你們家東西啊?」
沒想到,剛才還一臉嫌棄我的阿河,立刻變了臉,一本正經的道:「沈小姐你好,我是張河。」
聽到他忽然一本正經的話,我愣住了。「你是……臥底?」后面兩個字,我不敢念出來,怕隔墻有耳。「你怎麼認識我?」
張河道:「齊驍是我學長,剛入學那會兒,我在他錢包里看到過你的照片。」
我罵道:「靠!就知道齊驍那小子,覬覦老娘的美色。」
「我以為你才十七八歲呢,夠年輕的啊。」
張河道:「二十了,沒畢業就出來了。」
「我母親早年在薛家當過女傭,所以上級才派我來的。」
「因為警方的多次追捕行動和打壓,薛坤已經決定轉移到國外去了,要是讓他就這麼跑了,想再抓到他可就難了。」
說著,塞給我一個U盤。「這里面是我收集的薛坤制毒、販毒還有賄賂官員的罪證,我想辦法送你出去,你把東西盡快交到警方的手上。」
30 這小子一直找我的麻煩,我還以為他有病呢,沒想到是自己人。但這里怎麼出去,還是個問題。「就這麼把我放了,你會不會有危險?」
張河道:「負責采購的徐伯,是山下的村民,每天負責送新鮮的蔬菜水果過來。
」
「他兩個兒子都在祥福叔手底下做事,薛坤對他很放心。」
「早上五點的時候,他會送東西到廚房,我借口幫他搬東西,你坐他的車下去。」
「下了山,你找機會下車,往北走跑到大路上,然后馬上報警。」
我點了點頭,這種情況,說多就是矯情了。
轉眼,五點就到了。張河幫著徐伯卸了車上的食材,把我藏在了空了的框子里,在上面蓋上油布,把徐伯送了出去。過門口崗哨的時候,守衛要查驗,被張河一根煙糊弄了過去。徐伯的電動三輪在山路上搖搖晃晃的,我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蹲的都麻了。車子也晃的我想吐,但只能忍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受到外頭的天光大亮了。正好徐伯的車子到了天邊,他停下車走了出去,好像是去路邊小解了。我揭開油布看了一眼,趕緊滾下車,躲到旁邊草叢里去了。直到徐伯的電動三輪開走了,我才從草叢里出來,朝著大路跑去。薛家在本地實力龐大,我不敢直接報警。在路邊攔了輛車,搭順風車進了市區,這才給齊驍打了電話。齊驍接到我的電話,聲音抖的厲害。「沈七七……你……你沒死?」
我罵了句:「這麼想老娘死?我有重要的東西要給你,快點過來!」
凌晨見過我的人只有張河和薛坤,我不見了,他們很快就會懷疑到張河身上的。我沈七七素質不怎麼樣,人品也不夠看,但還是講點義氣的。他拿命換的資料,我無論如何也要給他送出去。讓我沒想到的是,齊驍沒到,沈拓先到了。看我穿個藍白條紋病號服,頭發亂糟糟粘著草,臉上身上都是傷,上來就給我往外拽。
要是平時,他這麼拽我,我屁顛屁顛就跟著走了。沒辦法,誰叫我是戀愛腦呢?
但我這會兒有事情要辦,就不跟他走了。「沈拓,先放開我,我還不能走。」
沈拓少有這麼生氣的時候,眼神緊緊的盯著我道:「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你挺能耐的啊?」
31 沈拓有個毛病,就是他可以對我愛答不理,但不許別人欺負我。以前覺得,這踏馬絕對是愛情啊!現在想想,也有可能是友情,或者親情之類的。就如他對手下人,都稱我是大小姐。變相把我往妹妹的位置上放了。我是舔狗我承認,但舔狗舔久了也會累的。「你跟你那個高中英語老師呢?」
「你快走吧,人家說不定等你呢。」
「哦對了,你給我點錢,我剛才打電話錢還沒給呢,有空我去找你玩。」
沈拓罵了他當上霸道總裁之后,再也不提及的粗口。「老子玩你媽!」
「沈七七,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老子。」
我提醒他:「別講臟話啊。」
「我真有事,有正經事。」
沈拓氣到叉腰:「你能有什麼正經事兒?」
也是我從前太過荒唐,真有正經事的時候,沈拓還不信了。但這事兒是機密,人命關天,我不能透露給警方以外的人知道。
想了想,半真半假的道:「我和齊驍有事兒,行了吧?非要人把話說這麼明白嗎?」
沈拓聽到的我話愣住了,好半晌動了動嘴唇,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好。」
然后轉身往外走去。沈拓這個人,向來是靠譜的,他人走了,錢包留下了。我付了打電話的錢,買了桶泡面坐著吸溜。齊驍很快開著車來了,看見我,激動的跑過來。
「沈七七,你沒事吧?」我
搖了搖頭,一邊吃泡面,一邊指了指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