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想跑,顏龍溪氣的牙癢癢。但讓人驚訝的是,薛教授要帶我走,顏龍溪竟然沒有攔著。只不過,眼神好像要刀死我。直到我出了病房,那道視線還是追著我。我毫不懷疑,今天要不是薛教授來了,沈拓就給我收尸了。
25 出了醫院,我拍著薛教授的肩膀表達謝意。「薛教授,謝謝你。」
薛教授竟然也沒避諱:「你是從我的畫室出去失蹤的,于公于私,我都有責任。」
我試探著道:「那天的事情,薛教授不會怪我吧?」
薛教授挑了挑眉,將手揣進兜里,從兜里拿出一顆黑黑的小東西放在我的手心。「如果你說的是這個,那你倒是不用太緊張。」
「我知道我的身份瞞不住,但我希望你不要誤會我,我的家族是做什麼的,跟我本人沒有任何關系,我只是個藝術家罷了。」
「我爸爸是我爸爸,我是我。」
這可能就是,社死吧?雖然我臉皮很厚。但想起那天我的所作所為,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掩飾,其實人家早就一清二楚,就想找條地縫鉆進去。但我現在得罪了龍堂,顏家肯定把事情算在我的頭上了。
死我倒是不怕,但我還沒睡到沈拓,很不甘心。于是狗腿的扒拉住薛教授的胳膊。「老師,我相信您!」
「您一看就是個清清白白,專心搞藝術的。」
「我看你人還怪好的,能把手機借我使使嗎?」
薛教授聞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沈七七,我人是好,但我不是傻子。」
我:「呃,所以呢?」
薛教授挨近了我,垂眸望向我的眼睛。「你得讓我畫一次。」
什麼鬼?我就說,人哪有不瘋的?薛威廉都知道我是故意接近他的了,還要畫我?
我瞇著眼,壓低了語氣問他:「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薛教授拿出手機,只見畫面上播放的,赫然是我和顏龍溪在墊子上滾的場景,沒眼看,不可描述。我這才想起來,當時拍完那段視頻,我順手把儲存卡拿了。怎麼跑他那去了?看來,這薛教授確實比表面上看起來要危險許多。我四下里看了看,好像沒什麼人。
要不……然后一把搶過他的手機。「我搶!」然后當著他的面把視頻刪了。
薛教授沒想到我手還挺快的,氣呼呼的道:「你刪吧,我還有備份!」
「沈七七,你刪這麼快,是怕沈拓看見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我掃了他一眼:「一看你就沒看后面的劇情。」
「怎麼?太喜歡我了,看個開頭就忍不住氣的跳腳了?」
「趕緊把后面刪了,里面有我打人的錄像,被龍堂的人看見了我有麻煩了。」
「我走了,再晚趕不上食堂晚飯了。」
薛威廉笑了,在身后喊:「你走不了的。」
緊接著,一輛車斜沖過來,幾個黑衣保鏢模樣的人從車上沖下來,把我抓上了車。還有……他???
26 抓我們的人,是薛威廉他爸派來的。薛威廉這個倒霉催的,自己倒霉,還連累我。我對著旁邊看著像個管事兒的大叔道:「大叔,我跟他不認識的,你們抓了他,就不要抓我了啊!」
大叔穿一件黑色立領西裝,花白的板寸,看起來還挺精神的。聞言道:「你是這麼多年以來,少爺第一次動用老爺的人脈找的人,我不相信你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臥槽,霸道大叔既視感。「你耳朵在聽什麼呢?老娘什麼時候說普通朋友了?老娘說的是,不認識!」
薛威廉被反捆住手,倒在角落里,滿臉委屈。「祥福叔,你放了她,我跟你們回去。」
「她是我班上的學生,我們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我:「你看你看,他自己都這麼說了。」
薛威廉拿眼睛瞪我,好像我說了多過分的話。祥福叔笑了,混一輩子黑道的人,還怪慈祥咧。不過說出口的話,卻是冰冷的很。「哦,學生不認識自己老師?」
「既然你跟我們家少爺不認識,那我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你應該知道,我們薛家是干什麼的,你看見了我們,可就別想活著離開了。」
雖然我比較能打,但街頭混混小打小鬧,和他們這些人比起來,還是不一樣的。他們殺個人,眼睛都不帶眨的。要是得罪了他們,說不定明天我就被人剁成十塊八塊,丟到公海里喂鯊魚了。
于是,我立馬狗腿的挨近了薛威廉,摟住了他胳膊,嗲著嗓子道:「討厭啦!~」
「老師,您不是想畫人~體~藝~術~?咱們回去,關起門來,咱們隨~便~畫!~」
薛威廉扯了扯嘴角:「你還挺能屈能伸的。」
我羞澀:「哪有啦!~」但,那個祥福叔顯然不理會我們的抗議,執意要把我倆都帶走。車子搖搖晃晃的不知道開了多久,穿過熱帶雨林,開進一座巨大的宅邸。大宅前門,都是武裝守衛,后面則是群山環繞,瘴氣彌漫,一看就是走不出去的。到了地方,祥福叔先下了車,然后開門把我們放了下來。望著眼前的大宅,我不知道為什麼,有股很熟悉的感覺。正思忖著,我是不是來過這?
就被人從后面推了一把,我回身瞪過去,是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臉傲嬌。
「快走!老爺在等著你們呢!」
祥福叔給他使了個眼色:「這是少爺的女朋友,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