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兇巴巴的瞪過去。「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的內褲嗎?回去看你媽的!」
男人估計沒見過我這麼粗俗,還沒素質的,被罵的一愣。我正罵罵咧咧,就見沈拓那個女大學生朝這邊望了過來,欣喜的喊道:「薛教授,您怎麼在這?」
靠!當老師的?跟女大學生一樣討厭!
5 我從地上爬起來,18厘米的恨天高,讓身高一米六八的我,拔地而起。身高直逼186。那個大學教授是真高啊,就這,還能跟我平起平坐。薛教授的朝沈拓他們招了招手,道:「在樓上參加活動,和朋友吃飯嗎?」
沈拓那個女大學生立刻漲紅了臉:「教授,您別誤會,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哈哈哈!」我笑死。本來我不應該笑的,但我實在忍不住。沈拓那個狗東西,生日不跟我過,巴巴的跑來跟人家吃外國餐廳,結果人家說跟他是普通朋友!
沒想到,那個女大學生轉頭把視線落在我身上,隨即臉色變得煞白,然后夸張的捂住了嘴。「教授!你!」「你竟然……嫖?娼?」
啊不是,攻擊沈拓就算了,怎麼還攻擊我啊?我上去直接甩了她兩個大耳刮子。「嫖你媽呢?」
那個薛教授臉上一陣惶恐:「顏顏同學,這樣的是不禮貌的行為,不能歧視別人的職業……」
我真忍不了,抬手又給了他兩個大耳刮子。「職業你媽呢!」
「你哪只眼睛看見老娘是出來賣的了?」
沈拓坐著那,搖晃著紅酒杯,漫不經心的掃了我一眼。「早告訴你,別穿成這樣了。」
沈拓這幸災樂禍的態度,讓我第一次對自己的審美產生了懷疑。「難道,我穿這樣,真的不好看?」
6 說實話,我這身裝扮,是以前跟夜場的人學的。那時候我在夜場里賣酒,沈拓給人看場子。場子里的女的都這麼穿。裙子越短,胸口越低,生意越好。
我就是穿的太多,銷量總賣不過人家。而且脾氣還暴躁。有的客人吧,買酒就買酒,他還要摸一下。
姐這暴脾氣。「摸摸摸,摸你媽呢?」上去拿啤酒瓶給人腦袋開瓢了。
沒想到那個男的是個混黑的,手底下十幾個小弟,拿著刀追著我們砍。沈拓是能打的,要不然,也不會有北區小霸王的稱號。
給人看場子,是因為那個時候他看上了一臺很貴的外國音響。他就是喜歡那種華而不實的裝逼東西。
結果,那十幾個人,硬是沒打過沈拓。
那個男的,被沈拓按在地上,讓我拿鞋子底抽著玩。沈拓拿刀子插在地上,眼神像狼。「哪只手摸的,剁下來!」
那個男的哪里見過這麼狠的,直接嚇尿了。「哥!別!」
「我管你叫哥行嗎?只要你饒了我,以后我的這些兄弟都跟著你混!」
沈拓的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皺,我知道,他是在嫌麻煩。他不可能為了……
下一秒,那個男的就從兜里掏出厚厚一沓錢,塞到了沈拓手里。「拓哥!小小心意啦!」
看見錢,沈拓的眼神,一下就變了。「也不是不行……」
我:「……」
7 扯遠了,總之,在我沒素質打了那個女大學生和那個大學教授之后,人家報警了。警察小哥是個老熟人了,以前我和沈拓在街上瞎混的時候,老被他爸抓。我們在派出所接受批評教育的時候,他就在桌子后面坐著寫作業。后來他爸抓逃犯的時候被人捅死了,葬禮的時候我們還去了。
過了幾年,再見的時候,他也成警察了。
齊驍掃了我一眼,例行公事,也不說認識,也不說不認識。「怎麼回事?
」當年我和沈拓在齊驍他爸靈前發過誓,要成為更好的人。我這個人還是比較信鬼神的,所以看到齊驍,我有些心虛。
我:「有一些沖突性的身體接觸。」
齊驍:「?」
我:「還口頭單方面的,強行和對方的母親發生關系。」
齊驍:「???」
沈拓:「她罵人家媽,還打了人家兩巴掌。」
沈拓是懂閱讀理解的。齊驍看了我一眼,輕笑了一聲,語氣是那種輕蔑中帶著不屑,嘲諷中帶著鄙夷。總之,陰陽怪氣的。
我一下就炸了!「是他們先罵我是做雞的!我才打他們的好嗎?」
顏顏和薛教授腫著臉。「難道你不是?」
我揚手,嚇的他們往后躲。「找抽是吧?」
齊驍見慣了我這樣,翻了個白眼。
「你不說,我還以為你下海再就業了呢?」
「好好的穿成這樣干嘛啊?有什麼想不開的,說出來聽聽。」
我總不能說,因為沈拓這狗東西背著我找了個女大學生當女朋友,我為了搶回我的男人,決定色誘吧?
那樣會很沒有面子的。于是清了清嗓子:「我是來捉奸的,咳咳!喬裝打扮了一下。」
「誰知道丫的選在這種地方偷情?」
「姓沈的,你怪會玩啊!」
8 沈拓沒想到,我會為了自己在齊驍面前的形象,往他身上潑臟水。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我。「沈七七,你!」
我叫沈七七,沈拓的沈,七月初七的七七。撿到我那天,正好是華人農歷里的七月初七。沈拓沒讀過什麼書,但還有點小文藝在身上,給我起了這個名字。
八歲的我,就開始跟著十二歲的沈拓在街上流浪了。為了填飽肚子,我們打架、偷東西、搶地盤、跟野狗搶東西吃,睡在橋洞里,用紙板做被子。